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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秦音去換遼人的服飾,被秦音一口拒絕,耶律宗真見此便道:“公主遠道而來,不換便不換了?!?/br> 之后自然是歌舞升平。 遼人的酒水不同于宋人的入口溫潤,辛辣入喉,直嗆得人眼淚都落了下來。 秦音飲了一口,臉便泛紅,眸里也泛著水光。 跟隨她而來的小宮女見此,便帶她下去添妝。 剛剛妝點完畢,耶律重元便摸了進來,嚇得小宮女們險些驚呼。 秦音皺眉道:“都閉嘴?!?/br> 小宮女們連忙垂首含胸,哆哆嗦嗦退在一旁。 趙禎派來的宮女伺候人倒好,就是膽子太小,一驚一乍的。 這種情況下,若是她們叫了出來,遼人應聲而入,縱然秦音與耶律重元沒什么,也說不清了。 秦音從鏡中看到了耶律重元臉頰微紅,知他喝了不少酒,可他步伐卻不見任何虛浮。 只是不知,他這個時候來找她做什么? 秦音一下一下地梳理著發(fā)絲,耶律重元走到她身后站下。 耶律重元看著鏡面,秦音面容精致,他長相偏粗狂,同在一個畫面,怎么瞧怎么不協(xié)調(diào)。 耶律重元瞧了一眼,便不再看鏡面,對著秦音道:“那酒你莫要喝了。” “怎么,怕我不勝酒力,丟了大宋的臉?” 秦音捏著梳子,笑著道。 “非也?!?/br> 明明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遼人,卻偏偏文縐縐地說著漢話,惹來秦音一聲輕笑。 耶律重元目光微閃,道:“只怕你再繼續(xù)喝下去...” 耶律重元目光在秦音身上游走,含糊道:“...身體承受不起?!?/br> 秦音故作微怒,將桃木梳子一扔,皺眉道:“你們遼人,也太欺負人了!” 耶律重元一笑,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若再喝下去,我可不管了?!?/br> 自重生后,秦音百毒不侵,對于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她原本是不放在眼里的。 遼人制藥的工藝遠比不得宋人,秦音又是久在風月里沉浸的人,那酒放在她面前,她低頭一嗅,便知里面下了什么東西。 不過是耶律宗真送酒,她一口不喝,面子上不好看,這才飲了一口。 那知飲了之后,耶律重元便來提醒。 秦音再度回到席上之后,一口酒也不再飲。 耶律宗真再勸,她也只道不勝酒力,左右她已經(jīng)喝過一口了,該給的面子已經(jīng)給過了。 遼人的風俗,來和親的公主三日后才能同房。 但若是這期間和親公主投懷送抱,耶律宗真自然要“勉為其難”接受了。 其實也不止耶律宗真這樣做,幾代遼主都這般行事。 中原女子靦腆內(nèi)斂,若不喝些“酒”,遼人難免不盡興。 耶律重元深知遼人風俗,故而才特意提醒秦音。 酒宴一過,秦音便起身告辭,耶律宗真也未做挽留,只是放她離去。 秦音一走,席間之人也紛紛請辭。 眾人稀稀疏疏退下,耶律宗真瞧著秦音遠去的身影,那么嬌嫩沒入人群,只剩下繡著金線的裙擺還隱隱閃著微光。 耶律宗真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對趙無眠道:“我記得,你曾獻過我一味藥?!?/br> “有假死之效?!?/br> 耶律宗真目光頗為玩味,卻又閃過一縷狠厲,道:“宋人公主,我收了?!?/br> “不過她要換個身份?!?/br> 耶律宗真收回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趙無眠,道:“你去做?!?/br> “嫁禍在誰身上,你明白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耶律重元: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中毒 趙無眠扭臉就把耶律宗真的計劃告訴了趙爵。 趙爵抿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 手指摩挲著杯子, 臉色陰沉不定,看向秦音,道:“不喝?!?/br> “誰說要喝了?” 秦音道:“若是在以前,說不得我就喝了?!?/br> “如今嘛~” 秦音手指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似笑非笑, 道:“畢竟不是一個人了,這種險,我可不敢冒?!?/br> 趙無眠似是松了一口氣,握著杯子的手指也慢慢放松下來。他將杯子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而后把杯子放在桌上,對趙爵道:“既然如此,王爺還需早做防范?!?/br> 秦音挑眉, 道:“不出三日,展昭會取耶律宗真的項上人頭, 你說這個防范, 夠不夠好?” 趙無眠微微一怔,片刻間,便想通了其中緣由, 再看向秦音時, 眸色已有了幾分淡淡的驚訝。 “很好?!?/br> 趙無眠道。 趙無眠的目光從秦音的身上游走到趙爵身上,見趙爵面色如常,死水一般的寂靜, 趙無眠輕輕搖頭,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商議完明日的計劃后,趙無眠又消失在黑夜里。 展昭為后日的刺殺耶律宗真做準備,去了耶律宗真的宮殿查探道路,秦音無法擁展昭入眠,心里頗為遺憾,但一想,今夜的分開,是為了日后的團聚,心里便好受了許多。 這樣想著,秦音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清晨,秦音還未睡醒,便被展昭叫起來了。 展昭一.夜未睡,面上依舊頗為精神,在秦音眉心落下一吻后,輕聲對秦音道:“耶律重元過來了,你收拾一下。” 秦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哈氣連天起床收拾。 耶律重元武功不弱,展昭行事素來小心謹慎,怕耶律重元察覺到秦音屋里有人,因而也沒再多說話,只待秦音起床后,他便往秦音床上一躺,雙手枕于腦后,微笑著看秦音挽發(fā)梳妝。 秦音挽發(fā)的手藝比皇宮里出來的小宮女還要好上幾分,一雙巧手捻著黑發(fā),很快便梳成好看的鬢發(fā),再隨意從妝匣里撿起幾支金簪步搖,斜斜地插在發(fā)里,一個宋朝公主雍容的氣度便顯現(xiàn)了。 梳完發(fā)之后,她又拿起脂粉,開始上妝。 展昭其實不大能分辨出秦音上完妝與未上妝時的區(qū)別,只覺得秦音眉眼微微上挑,不上妝時,帶著幾分凌厲的美感,上完妝之后,那上挑著的眉眼,便多了幾分柔美之色。 展昭看著有趣,嘴角不覺帶了幾分笑意。 秦音從鏡子中看到展昭微笑著的臉,停下了畫眉的動作,轉(zhuǎn)過頭,并起食指與中指,放在唇上一吻,而后往展昭面前一送。 看到展昭眉頭輕動,不大理解其中的意思時,秦音彎眉一笑,轉(zhuǎn)回了身,復而又開始畫眉。 待兩條彎眉畫成,秦音從鏡子里看到展昭藏在被角里,那微微泛紅的耳尖。 秦音心中一動,起身去碰展昭的耳朵。 手感軟軟熱熱的,讓她忍不住想起蜀地的說法。 男子耳朵軟,代表他怕媳婦。 而展昭和她在一起后,基本上對她是有求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