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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極嚴重的傷,差點便救不回來了,還是秦音冒死從雪山取回了雪蓮,才吊了藍驍?shù)囊粭l命。 命雖然救回來了,可身體到底虧了下去,面色如死鬼一般蒼白,再不復(fù)當(dāng)年的玉面郎君模樣。 藍驍是個極注重容貌的人,容貌受損,他自然是不甘心的,故而出門在外,總要學(xué)女子一般描畫。 風(fēng)度翩翩,眉目如畫,他才肯出門見人。 趙爵的目光掃過藍驍喝過的茶杯,那杯子上有著極淡極淡的唇脂印,若不仔細瞧,根本就發(fā)覺不了。 趙爵垂眸斂眉,重新打開了書,道:“杯子送你了?!?/br> 藍驍一怔,下意識道:“不是什么值錢東西,我才不要。” “什么值錢不值錢?” 秦音推門而入,聲音頗為輕快。 趙爵抬頭,見她滿面春風(fēng),眉眼帶笑,便又收回了目光,漫不經(jīng)心道:“沒什么。” 藍驍拿起茶杯,揚了揚,道:“王爺說我事情做得好,要賞我一個杯子呢?!?/br> 秦音瞧見了那極淡的唇脂印,便道:“那是王爺嫌棄上面有你的口水。” “多少年了,你還不知道王爺?shù)钠??旁人用過的東西,他是寧愿扔了,也是不要的?!?/br> 藍驍挑挑眉,目光微閃,道:“音妹這句話就錯了?!?/br> “你用過的東西,王爺都仔細收著呢?!?/br> 趙爵斜了藍驍一眼,目光又飄到秦音身上。 秦音捻起了一枚桌上琉璃盞里的蜜餞海棠,送到嘴里慢慢嚼著,口齒不清道:“那是自然了?!?/br> “我是女子,我用過的東西,若被王爺隨手賞人了,那成什么樣子了?” “雖說咱們的情誼不比尋常,但如今我與展昭在一塊了,該避的嫌,還是要避的?!?/br> 秦音笑吟吟地看著趙爵,問道:“王爺,你說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秦音:家瞄醋大QAQ ☆、胡鬧 秦音笑瞇瞇地迎著趙爵的目光, 看他長而密的睫毛斂著眸色, 眸色若千年的古井一般無波, 他的聲音也是淡淡的,一如他往日的語氣,道:“是。” 秦音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琉璃盞里的蜜餞海棠泛著柔和的光,飽滿而通透。 但幽州城是不產(chǎn)蜜餞海棠的, 這些蜜餞海棠, 是趙爵一路帶來的。 秦音原本也帶了一些,不過長途跋涉,她早就吃完了。 秦音捻起一枚海棠蜜餞,抬手扔向趙爵, 趙爵隨手接住,含在嘴里。 藍驍一向嫌蜜餞太過甜膩,并不怎么吃, 因而秦音也沒扔給他。 秦音嘴里嚼著蜜餞,聲音便有些含糊, 道:“顧邊賴信了?!?/br> 藍驍抬眉:“什么?” 趙爵吃完蜜餞抿了一口水, 道:“無眠怎么說?” 秦音咽下蜜餞,聲線恢復(fù)了清晰,道:“無眠說, 萬事俱備, 只待王爺?!?/br> 小時候秦音只跟著趙爵才肯吃飯,時常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時間久了, 對于她那些含糊不清的話,趙爵也都能分辨的出來。 而藍驍卻不行了。 雖說也是一塊長大的,但秦音卻不大跟他一塊吃飯,她嫌藍驍太娘氣,比她一個女子過的還要精細。 食不言,寢不語,就連那洗漱完后,擦臉的帕子也要換個三四條,更別提其他的亂七八糟的講究了。 藍驍?shù)牧?xí)性不僅秦音受不了,王府里其他的五大三粗的漢子,更是受不了。 旁的暫且不提,只說眼前的事情。 趙無眠原本是與藍驍聯(lián)系的,但在秦音抵達幽州城之后,便再也沒往藍驍那遞過一紙半字了。 原因無他,藍驍此人,有強迫癥。 給他寫信,要排版,上對齊,下對齊。 內(nèi)容也要對仗工整,排比擬人形象詞,一個都不能少,更有甚者,連逗號句號都要一樣。 這還不算,寫完之后封上口,要用他最喜歡的檀香仔細熏上一宿,若是不然,他回信必是要絮絮叨叨訓(xùn)誡你一番的。 趙無眠哪有時間遷就他的怪癖,故而現(xiàn)在只送信給秦音。 秦音做事趙無眠也頗為放心,他寥寥幾句話,事情交代完畢之后,便不再注意什么。 秦音會根據(jù)他信上的內(nèi)容,斟酌出幾個方案,說給趙爵,讓趙爵去決斷。 今日也是如此。 秦音說完自己的意見后,等待著趙爵的答復(fù)。 趙爵并未讓她等太久,幾乎是她話音剛落,趙爵便開了口,道:“你去安排。” “好?!?/br> 秦音早就習(xí)慣了趙爵的信任與器重,對于趙爵的態(tài)度,她并不意外。 琉璃盞里的蜜餞還有許多,臨走之時,她順手便端走了。 秦音端著琉璃盞前腳剛出門,藍驍后腳就跟著出來了。 藍驍追上秦音,不知為何,說起了她剛才在屋里的話,道:“你剛才的話,過分了些?!?/br> “那句話?” 秦音挑眉,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的眸色坦然而無謂。 “算了?!?/br> 藍驍搖了搖頭,目光閃了閃,道:“這話也就你能說了。” “你若再不說,便真的沒人敢說了。” 藍驍?shù)恼Z氣頗為唏噓,秦音掃了他一眼,手肘撞了一下他胸口,滿不在乎道:“你把王爺當(dāng)什么人了?” 藍驍撇撇嘴,不屑道:“什么人?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之人?!?/br> “去你的。” 秦音笑著,隨手又捻起一枚蜜餞海棠塞到嘴里。 秦音與藍驍一路說說笑笑,剛剛穿過九曲長廊,便瞧見了展昭負手而立的身影。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輝在他身上悄悄鍍上溫柔的金光。 淺淺的光暈中,展昭高高束起的發(fā)隨著微風(fēng)輕輕擺動。 秦音怎么也瞧不夠。 秦音一把就推開原本與她并肩而行的藍驍,眼里只瞧得見那藍色的身影,見色忘友忘得很徹底,對藍驍?shù)溃骸翱熳?,別耽誤我跟展昭談情說愛。” 而后在藍驍嘴角微抽的注視下,飛奔到展昭身邊,放柔了聲音,噓寒問暖道:“外面風(fēng)大,你怎么出來了?” 藍驍扶了扶額,頓時便覺得,幸虧展昭是友軍。 若是不然,隨便使個美男計,秦音就一路飛奔在因色誤事的道路上死不回頭了。 秦音習(xí)慣性地摸了一把展昭的腰,展昭也習(xí)慣性地用巨闕劍隨手一擋。 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秦音的手指繞過巨闕劍,輕捏了一下展昭的腰間,隨后手指如靈活的小蛇一般,順著腰而上。 秦音的手指停在展昭的胸口,從背后抱住了展昭,臉貼著展昭的耳朵,對著他不斷呵著熱氣。 展昭的耳垂瞬間變得緋紅,抬手捉住了秦音不安分的手指,聲音也低了三分,莫名的啞:“你又胡鬧?!?/br> 秦音輕輕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