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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劫難。 秦音瞧不上話本里因一個回眸,一兩句話,便誤了終生的癡男怨女, 她雖然瞧不上, 卻也躲不開。 無論重生多少次,她依舊會沉浸在展昭溫潤的眼眸。 如夜空里的繁星一般。 秦音閉了閉眼。 她想起第一次與展昭纏.綿時的場景,展昭的動作青澀又小心, 怕弄疼了她,一直輕輕柔柔的,不是話本里那種猴急莽撞的。 那時候的她輕挑著眉梢,輕笑道:“再磨蹭,天可要亮了。” 屋里沒有點燈,她也瞧不到展昭的臉色是如何的,只覺得當展昭的臉壓下來的時候,是guntang的。 展昭貼在她的耳邊說,他定不負她。 可展昭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一個挺進,她的聲音都跟著變了調(diào)。 她的身體隨著展昭的動作輕輕顫著,理智被撞得支離破碎,迷迷糊糊地想,床上的男人的話,是萬萬信不得的。 展昭說的這句話,八成是為了哄她開心的。 畢竟她都自薦枕席了,展昭若不說幾句暖心的話表示一二,也就太薄情了些。 如今再想起那夜展昭說過的話,秦音的心情頗為復雜。 原來那夜,展昭說過的話,竟然是真的。 展昭是真的想要與她過一生的。 不是混著過個一年半載,也不是睡過之后,丟手就忘,而是認認真真地想與她相守白頭。 秦音又睜開了眼,曾經(jīng)她以為她想要的東西很輕,輕到她攤開手掌,風一來,就能吹散了。 而如今,她卻只覺得展昭給她的東西太重,縱然她伸出雙手,也難以接住。 可她還是想要去接。 一輩子很長,余生與展昭一起過,似乎也頗為不錯。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只要展昭愿意,她愿意,旁人的意見又能算得了什么? 縱然她是展昭完美人生里的一個污點,那她也要做最美的那個污點。 逆著光,秦音緩緩抬起頭。 日頭已不像剛才那般刺目,秦音的目光不再飄忽不定,她靜靜地看著展昭,輕聲道:“你...你可想好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回答她的是展昭的吻落在她的眉間。 展昭淺淺的氣息灑在她的額上,有點癢,又有點燙。 展昭道:“你是子規(guī)?!?/br> 午后的陽光熱熱烈烈的,一下子壓在人的身上心上,秦音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陽光灼傷了,渾身都是guntang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音輕輕地道:“好。” 她的聲音極輕極輕,像是害怕驚動什么似的,風一吹,便消無痕跡了。 南俠展昭,世之大俠,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她這個小女子,卻不是什么俠士。 她說了太多的謊話,里面有多少算計,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但是如今,她也想跟著展昭一起,去說上一句她再不反悔的話。 人生苦短,要及時享樂。 ———————————————— 自秦音與展昭說開之后,心中再無芥蒂,她心里開心得緊,面上也帶了一些出來。 耶律重元見了,只當她以為自己能夠回大宋,一時喜難自禁罷了。 耶律重元低頭飲著侍衛(wèi)們送來的茶。 茶是他派人打聽過的,秦音喜歡喝的。 甜絲絲的,并不苦,烈烈夏日中,飲上一杯這樣的茶,當真能給煩悶的心情帶來一縷清風。 耶律重元不覺又多喝了幾口,才抬頭問秦音:“公主這幾日心情不錯?” “當然了?!?/br> 秦音原本就生的極好,笑起來時,便像那雪后天霽,一時閃的人睜不開眼睛。 耶律重元微微一怔,只覺得秦音與前幾日有些不同。 具體是那些不同,他也說不清楚。 耶律重元瞧瞧秦音,仔細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是秦音今日笑的無比暢快的緣故。 以前秦音笑歸笑,可那眉眼里,總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愁。 如今秦音的笑,是終于抵達了眼睛里,眉眼彎彎的,甚是好看。 耶律重元放下了杯子,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他抬頭看著秦音,語氣有些晦暗不明:“能回大宋,竟讓公主這般高興?” “自然?!?/br> 斑駁的陽光透過鏤空的窗戶照了進來,秦音的笑有些晃眼。 許是秦音覺得在耶律重元屋里坐的有一會兒了,她沒再與耶律重元繼續(xù)聊下去,素手斂著寬大的衣袖,對耶律重元道:“時候不早了,本宮改日再來看殿下。” 說完這句話,她不等耶律重元答話,便徑直出了屋子。 斜倚在椅子上的耶律重元,被秦音不再掩飾的疏離噎了一下。 耶律重元緩緩抬起頭,瞧著秦音遠去的身影,她的身影綽綽,像是從仕女畫里走出來的人物一般。 耶律重元又收回了目光,看向桌上的半盞茶。 “空有其表,花瓶一個。” 耶律重元不耐地說出這句話,仿佛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里舒坦些。 突然間,耶律重元端起了杯子,一口飲完了剩下不多的茶。 茶水入喉,甜膩膩的,他不喜歡極了。 但偏那個人喜歡。 那個人喜歡嬌嬌俏俏的顏色,喜歡酸甜可口的小點心,甚至就連平日愛飲的茶,也是甜的。 “什么鬼東西!” 耶律重元砰地一聲把杯子摔在地上。 上好的白玉杯,瞬間變成了粉碎的片。 屋里的侍衛(wèi)被耶律重元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緩過神,忙上前小心地收拾碎片。 耶律重元重重地躺在椅子上。 閉上眼,微微喘息著。 也就一張臉生的好看罷了。 既不聰明,也不會瞧人眼色,出生在皇家,只怕那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不會的。 可是,卻該死的順眼。 耶律重元更為煩躁了。 他沖侍衛(wèi)大喊:“叫大夫過來,我的傷要現(xiàn)在就好?!?/br> “現(xiàn)在!立刻!馬上!” 梁上監(jiān)視著耶律重元的藍驍見此微微挑著眉。 他低頭看著耶律重元,眼里滿是憐憫與幸災樂禍。 待回到趙爵的屋里時,藍驍臉上的幸災樂禍仍沒有少半分。 趙爵的目光在他臉上略作停留,問道:“何事?” 藍驍隨手撿起桌上趙爵喝剩下的半盞茶,抿了一口,笑著道:“秦妹多了一個裙下臣。” 趙爵翻閱書頁的手指微微一滯,啪地一下合上了書,淡淡地掃了一眼藍驍,道:“知道了。” 藍驍喝完茶,隨手將杯子放在桌上,手肘支著身體,湊到趙爵身邊,道:“王爺難道不高興嗎?” 趙爵眸色一如古井,幽深的瞧不見底。 他看著藍驍放在桌上的杯子,目光停了一瞬。 藍驍早年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