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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灼灼,道:“我當(dāng)然不是了。” “我小的時候,就跟著宋人師傅學(xué)宋人禮儀了?!?/br> 一個略表示友善,一個有意獻殷勤,至于聊得什么內(nèi)容,也就不怎么重要了。 窗外送來花的清香,天邊夕陽紅的像狗血。 從原本不熟悉的對立的關(guān)系,到能肆意對談,也不過一場聊天的距離。 秦音看日頭西斜,便起身準(zhǔn)備向耶律重元告辭。 她手里捏著大夫開的方子,瞧了瞧,道:“你這里的大夫,也忒啰嗦了些?!?/br> 她與耶律重元此時的關(guān)系,說這句話倒是無礙的。 耶律重元揚眉,道:“怎么了?” 秦音道:“不過幾味藥而已,哪里就需要讓你再費心了?弄得好像我宋人無人似的?!?/br> 耶律重元笑了一下,道:“左右咱倆都是一樣的方子,我這般煎了,也省的你的宮女再麻煩了?!?/br> “那可不成?!?/br> 秦音搖頭道:“這于理不和,更何況...” 說到這,她臉色微紅,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耶律重元看著她緋紅的小臉,疑惑道:“何況怎么了?” 秦音卻沒再答話,貝齒輕輕咬著唇,睫毛輕輕顫著,目光在耶律重元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便將頭微微扭了過去。 秦音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br> 說完后,她逃似的出去了。 長長的裙擺拖在地毯上,蕩起了好看的花邊。 耶律重元眉頭微皺,有些鬧不懂秦音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才豁然開朗,止不住笑了起來。 而藏在屋頂偷偷觀察二人的展昭,臉黑的像是化不開的墨。 展昭抬眉看著秦音離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復(fù)雜。 原來秦音還有這么嬌怯的小女人的一面,他今日倒是借耶律重元的光,長了不少見識。 展昭握了握巨闕,劍穗蕩起的弧度有些亂,他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才緩緩睜開眼。 秦音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長廊處,只余下幾個跟在她身后的小宮女的恭謹?shù)纳碛啊?/br> 展昭無聲落地,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失約了.... 相信我,一定能補上的! 回家之后日6000! 下月開始日萬 估計過不了多久 這篇文也能完結(jié)辣23333 跑了一天,累死了 有點想不明白 為什么開封的消費這么高... 吃個路邊攤都能吃100多QAQ ☆、吃醋 展昭遠遠地跟在秦音后面。 看那個鵝黃色的身影分花拂柳而行, 珠纓晃動, 她遠去的背影也是如詩如畫的。 展昭握了握巨闕。 以前秦音總是一身男裝, 長相縱然讓人眼前一亮,但向她獻殷勤的男子,也并不多。 畢竟這個世道上,并不盛行男風(fēng)。 而恢復(fù)女裝之后的秦音, 美而自知, 無論哪個男子見了,都會心生蕩漾。 就好比,剛才房里的耶律重元。 被秦音的一把火燒成那個模樣,一雙眼睛仍是直盯著秦音看。 秦音雖然與耶律重元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話, 并沒有說什么出格之言,也不曾主動去撩撥耶律重元,可展昭總覺得, 秦音話里有話。 展昭的目光明明暗暗。 已是五月底,參天大樹枝葉繁茂, 花枝也過了花期, 只剩下零星的紅,更多的是蒼翠的綠。 展昭極目而望,盡是一些青青之色。 有那么一瞬間, 展昭覺得, 他現(xiàn)在腦袋上的顏色,大抵也是如此的。 綠的發(fā)亮。 展昭閉了閉眼,秦音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 他深呼吸一口氣, 莫名的煩躁。 展昭想去找秦音,可又不知道找秦音去說些什么。 秦音的計劃原本就是如此,見招拆招,嫁禍他人,讓耶律重元與耶律宗真內(nèi)部相斗,她去坐收漁翁之利。 找她,又能說些什么呢? 可展昭還是叩響了秦音的房門。 小宮女們很快就打開了,躬身請他進去。 屋內(nèi)熏著檀香,眼前所見的都是一些極為精致的擺飾,鎏金的香爐,造型奇特的珊瑚擺件,就連盛水果的碟子,也是晶瑩剔透的琉璃盞。 展昭有些不習(xí)慣這般奢靡的生活,但秦音卻是極為習(xí)慣。 秦音自幼在襄王府長大,所處的環(huán)境,本來就是如此的,只不過出了襄陽城之后,才過上了樸素的尋常人的生活。 想到這里,展昭心情又有些復(fù)雜。 秦音跟著他在開封府的那一段時日,大概是秦音過的最為艱苦的日子了。 展昭挑開珠簾,進了里屋。 秦音正對著鏡子,卸發(fā)間的珠釵,見他進來了,將發(fā)間的鳳釵解下放在桌上,回頭道:“你來啦?” 她的聲音清清脆脆的,不是在耶律重元屋子里說的那種甜膩的聲音。 “恩?!?/br> 展昭坐在秦音旁邊,抬眉打量著她。 她今日上了妝,眉毛修的彎彎的,眼睛好像也稍稍動了一下,少了平日里的凌厲之氣,多了幾分嬌柔。 展昭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在漢水畔與秦音相遇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秦音好像就是這樣的。 彎彎的眉,柔柔的眼,不同的是,那日是鮮艷的唇,今日的唇色卻是粉嘟嘟的,又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裳,配著淺淺的紗衣,像是一個豆蔻年華的懷/春少女。 秦音拆了頭飾,那如瀑的發(fā)便落了下來,披在肩上,如上好的貢緞一般光滑。 秦音道:“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與王爺商議的如何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桃木梳子梳著發(fā)。 黑發(fā)在她指尖歸于柔順,泛著好看的光澤。 偶爾有幾縷調(diào)皮的發(fā)絲,輕輕拂過展昭的臉側(cè)。 展昭收回了目光。 秦音若無其事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展昭道:“商議好了。” 展昭將他與趙爵商議的事情娓娓道來。 秦音捏著梳子,聽了一會兒,余光撇到展昭面色沉靜如水,燦若星辰的眸色明明暗暗。 秦音放下了梳子。 展昭是一個情緒并不外露的人,冷靜自持到令人發(fā)指。 縱然在那種事情上,展昭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不過是聲音微啞,氣息微亂。 故而想要從展昭臉上看到的心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展昭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高興時,那雙眼睛就像是浸了水的星辰,傷心時,那星辰便蒙上了霧水,不悅時,星辰像是隱于夜空中,讓人找不到他的視線歸于何處。 而如今的展昭的眼睛,便是星辰隱于夜空。 展昭是一個心胸寬廣頗有君子之風(fēng)的人,能讓他感覺到不悅的事情,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