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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你無需擔心我尋死覓活,我秦子規(guī)不是那種人?!?/br> 展昭皺眉道:“子規(guī)?!?/br> 話剛出口,就又被秦音打斷了。 秦音聲音一啞,挑著的眉梢平了下去,道:“你有未婚妻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 展昭呼吸一緊,道:“展某從未有過未婚妻?!?/br> 酒肆中人來人往,高談闊論的聲音與說書人的聲音不斷傳了過來。 展昭握住秦音的手,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展某回開封府?!?/br> 秦音挑眉,冷眼瞧著展昭。 長腿一跨,擺在一旁的凳子上,手肘支著下巴,道:“我愛在哪說,就在哪說?!?/br> 秦音微瞇著眼,從眼縫里看著展昭,不屑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暈扛回去。” 展昭無奈地笑了笑,道:“展某心里只有你,跟展某回家好不好?” 展昭的眸子里有星辰,尤其在認真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那滿滿的星光,讓人難以招架。 秦音索性閉上了眼。 手指摸到碗邊,又要往嘴里送。 秦音最開始是一個不怎么愛喝酒的人。 她嫌酒的味道太辣,她喜歡吃的是那種甜甜的小點心。 有事沒事喝兩杯的習慣,還是跟著展昭之后養(yǎng)成的。 那時她是喜歡展昭的,可是她所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不傷害展昭的。 每一日,她看到展昭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她,她的心臟便會無端加速,壓抑著的情緒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以前不信一醉解千愁,可那時候的她,只能一醉解千愁。 醉了之后,無論她做多過火的事情,展昭只會在一旁靜靜看著,平靜地說上一句,子規(guī),你醉了。 而后為她收拾爛攤子,把她送回房間。 展昭有問過她,為什么這么喜歡喝酒。 那日月色正好,風吹枝葉,沙沙地響。 月朗風清,秦音又喝了一碗酒,醉眼迷離地看著展昭,道:“我這一生過的太糊涂,酒會讓我清醒些?!?/br> 她看到展昭微微一怔,便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后,手摟著展昭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身邊,對著他耳朵不斷吹著氣,低聲道:“我不灌醉自己,怎么給你機會?” 秦音的碗還未送到唇邊,就被展昭截住了。 他從秦音手里拿過酒碗,一飲而盡。 女兒紅太烈,展昭微微皺眉。 他才不相信秦音說她自己灑脫的那些鬼話。 秦音外表的灑脫是給旁人看的,內心的柔軟,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遇到這種事情,她不會像尋常女子那般嚎啕大哭,也不會像她們那般撕心裂肺指責他的變心,她只會買醉一場。 夢醒之后,他便成了她刻意存封的記憶,余生不再提起,自此兩兩相忘。 或許只有午夜夢回,又或者她又喝的大醉,她才會狀似不經意地想起,而后低頭一笑,再無痕跡。 他不想看到她那樣。 他不想成為她不愿提起的過往。 他想跟她一起走下去。 漫長人生歲月里,他想要的,從來只有她一個。 展昭把酒杯放在一邊,略帶酒氣的吻落在她的眉間。 周圍的喧囂仿佛都失去了聲音,秦音只感覺到展昭溫熱的唇,以及溫柔的話:“展某從不曾有未婚妻。” “若說有,那也應該是你?!?/br> 展昭湊在秦音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惜春院,與紅花殺手有關?!?/br> “所以展某才會過去?!?/br> “莫要生氣了。” 展昭松開了秦音,牽著她的手,看到她原本閉著的眸子緩緩睜開,眸色干凈似水。 展昭輕聲道:“跟展某回家,可好?” “等回家了,展某再跟你好好解釋,可好?” 或許是因為酒精充斥著秦音的大腦,又或許是展昭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讓秦音原本慌亂著的心,忽然間就靜了下來。 秦音抬眉看著展昭,他的目光很清澈,一眼能望到底。 秦音道:“好?!?/br> 秦音從來不是什么無理取鬧之人,她只想要展昭給她一個答復。 若展昭有未婚妻,她立即便會遠離他,余生永不再相見。 若是沒有,又為何去惜春樓找如夢姑娘? 展昭說是因為公事,說他懷疑惜春院與紅花殺手有關。 既然如此,那她就且信他一次。 酒肆不是說話的地方。 尤其是說關于紅花殺手的事情,她剛才來酒肆,也不過是因為無處可去,只能來這買醉罷了。 秦音起身離去,展昭丟在桌上一錠銀子,也跟著走出了酒肆。 回到開封府后院,展昭關上門,給秦音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音,道:“你先喝點水,聽我慢慢跟你講?!?/br> 秦音接過水,放在了一邊,道:“你只管先說便是?!?/br> 展昭垂眸思索一會兒,而后抬起了頭,對秦音道:“如夢姑娘確實與展某的一位故人長相相似。” 展昭話音剛落,便看到秦音微紅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傷懷。 展昭心里一軟,伸手握上了她的手掌,繼續(xù)道:“你別誤會,此位故人,并非展某的未婚妻?!?/br> “她是展某的表姐。” 展昭一邊看著秦音的臉色,一邊斟酌著說辭:“年紀輕輕,便一病去了。” “如夢姑娘與她長相極為相似,故而展某在遇到如夢姑娘時,才會想了她?!?/br> “昨夜展某本去給你買蜜餞海棠,回來之時遇到了紅花殺手,紅花殺手將展某引至如夢處,便消失了蹤跡?!?/br> 展昭澄澈的眸子看著秦音,道:“展某這般說,你可明白?” 秦音本就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聽展昭將來龍去脈講清楚之后,便想明白了展昭今日去惜春院的緣故。 而今日張龍問秦音展昭未婚妻的事情,多半是四庭柱一聽展昭去世的表姐,又見展昭為她表姐去了惜春院,而極為狗血地把去世的表姐想成了早逝的未婚妻。 想通這些事情之后,秦音心里的氣也就消了下去。 她就說,她生的這么美,展昭怎么會拋棄她喜歡上了旁人? 展昭見秦音面有緩和之色,一直繃著的神經才慢慢放松下來,將剛才秦音放在一旁的水杯又遞給秦音,道:“你喝點水?!?/br> 他知道秦音的酒量一向不錯,可秦音那般喝酒的動作,讓他看得心口直發(fā)酸。 他應該把這件事情提前告訴秦音的,而不是等秦音誤會了之后,生氣找上門,他才向秦音解釋。 秦音低頭喝水,展昭輕聲道:“以后展某再不瞞你任何事?!?/br> 昨夜他回開封府之后,秦音已經睡去了,他不好把秦音叫起來,所以才沒跟她講昨夜的事情。 而秦音若是沒事,又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