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9章 鐵證如山
書迷正在閱讀:詭道律師、漢皇系統(tǒng)、重生之筆墨生花 上、戰(zhàn)魂之異界縱橫(穿越)上、戰(zhàn)魂之異界縱橫(穿越)中、撿個寶貝回家(四)、不疼不要小錢錢(快穿)、末世.圍城存活戰(zhàn)(穿越)、末世之專治各種不服(穿越)上、重生蘇桕
審訊室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又點(diǎn)上了一支香煙。 原來如此,知道對方要整自己,借著舉報姜建文來整自己,借著專案組來整自己,但沒有想到對方的手段這么直接。 姜建文的交代,顯然不是誘供,更不會是逼供,向天亮故意說是誘供逼供,其實(shí)是他不想說真話。 是有人授意姜建文那么說的,目的就是把矛頭對準(zhǔn)向天亮和邵三河。 這個授意姜建文那么說的人,應(yīng)該也是炮制匿名舉報信的那個人。 詢問變成了審訊。 審訊在繼續(xù)。 向天亮:“廖副書記,你說你們的結(jié)論是什么?” 廖仲文:“姜建文家發(fā)生盜竊案的那天晚上,你和邵三河有可能出現(xiàn)在姜建文的家里?” 向天亮:“你這句話有毛病。” 廖仲文:“什么毛?。俊?/br> 向天亮:“有可能,這三個字就是毛病?!?/br> 廖仲文:“這是判斷,不是毛病?!?/br> 向天亮:“你知道‘有可能’三個字的另一種說法嗎?” 廖仲文:“什么說法?” 向天亮:“莫須有。” 廖仲文:“你以為你自己是岳飛嗎?” 向天亮:“不敢,你廖副書記即使有秦檜的心腸,也不一定有秦檜的能力和權(quán)力。” 廖仲文:“說得好,那我們就來討論討論,這個可能到底有沒有可能。” 向天亮:“行啊,閑著也是閑著,看在你們伙食優(yōu)待的份上,我就陪你玩玩吧?!?/br> 廖仲文:“你也是行家,應(yīng)該知道確定嫌疑人的三個要素吧?!?/br> 向天亮:“不一定?!?/br> 廖仲文:“什么不一定?” 向天亮:“你們確定我是嫌疑人的時候,不是沒憑三要素嗎?” 廖仲文:“這正是我們要討論的問題?!?/br> 向天亮:“你們主張的是有罪推定法,先確定一個人有罪,然后才根據(jù)三要素去尋找證據(jù)?!?/br> 廖仲文:“別轉(zhuǎn)移目標(biāo),我們是在說你?!?/br> 向天亮:“你提出來的。當(dāng)然是你說?!?/br> 廖仲文:“三個要素,動機(jī)、時間和條件?!?/br> 向天亮:“這是常識,公安局看門的老頭都知道?!?/br> 廖仲文:“你有動機(jī)?!?/br> 向天亮:“我的動機(jī)是什么?” 廖仲文:“第一,你想打擊姜建文,因?yàn)樗悄阍谌耸露窢幹械膶κ??!?/br> 向天亮:“有點(diǎn)牽強(qiáng)?!?/br> 廖仲文:“打擊對手的最好辦法,是掌握對方的秘密,特別是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你潛入了他的家?!?/br> 向天亮:“有道理,我同意你的推斷。” 廖仲文:“第二,你想拉攏盧海斌,以便在人事斗爭中贏得他的支持。當(dāng)知道他的書稿被姜建文扣著時,你就潛入了姜建文家里?!?/br> 向天亮:“這個理由也不錯,能成立?!?/br> 廖仲文:“你在那天晚之前,到底知不知道書稿的故事?” 向天亮:“不知道?!?/br> 廖仲文:“道聽途說也沒有?” 向天亮:“我這個人不喜歡打聽小道消息?!?/br> 廖仲文:“第三,你需要錢。” 向天亮:“我需要錢?” 廖仲文:“你敢說你不缺錢嗎?” 向天亮:“這年頭誰都缺錢,你廖副書記家不缺錢嗎?” 廖仲文:“你敢說你不喜歡錢嗎?” 向天亮:“十億人民九億商,還有一億在商量,我當(dāng)然也喜歡錢,你廖副書記一定比我更喜歡錢?!?/br> 廖仲文:“所以,你潛入姜建文家盜取書稿的同時,順手牽羊的拿走了他的巨款。” 向天亮:“廖副書記,你分析得很有道理?!?/br> 廖仲文:“三個動機(jī),足夠了吧?” 向天亮:“足夠了,一個就夠了。” 廖仲文:“咱們再來討論你有沒有作案時間?!?/br> 向天亮:“我洗耳恭聽?!?/br> 廖仲文:“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向天亮:“在南北茶樓喝酒。” 廖仲文:“和誰在一起。” 向天亮:“邵三河和杜貴臨。” 廖仲文:“沒有其他人嗎?” 向天亮:“沒有?!?/br> 廖仲文:“那誰能證明你在那里喝酒呢?” 向天亮:“邵三河和杜貴臨啊?!?/br> 廖仲文:“杜貴臨無法作證,他受傷住院,腦部受傷,神智不清?!?/br> 向天亮:“那還有邵三河啊?!?/br> 廖仲文:“他和你一樣,不能互相證明對方?!?/br> 向天亮:“南北茶樓的服務(wù)員呢?” 廖仲文:“我們?nèi)ミ^了?!?/br> 向天亮:“這不就行了么?!?/br> 廖仲文:“可是,過去的時間太久了,他們沒人能記得你那天晚上在南北茶樓喝過酒?!?/br> 向天亮:“那是你們的事?!?/br> 廖仲文:“難道不是你的事嗎?” 向天亮:“無所謂,你說是就是吧?!?/br> 廖仲文:“還有,那天晚上,你和邵三河杜貴臨三人,是幾點(diǎn)離開南北茶樓的?” 向天亮:“具體幾點(diǎn),我不記得了?!?/br> 廖仲文:“你上次說是快十二點(diǎn)了?!?/br> 向天亮:“那是我的估計(jì)。” 廖仲文:“你幾點(diǎn)回家的?” 向天亮:“沒看表,不知道具體時間。” 廖仲文:“你可以估計(jì)一下?!?/br> 向天亮:“嗯……先在東石橋遇上孫青陽,再去盧海斌家送書稿,然后送杜貴臨回家,最后送邵三河回家……這一圈折騰,這么著也得三個小時吧?!?/br> 廖仲文:“那么,你還說你沒有作案時間嗎?” 向天亮:“那三個小時,也能算作案時間?” 廖仲文:“因?yàn)樵谀侨齻€小時里,你在干什么,都是你在說,你說得對不對,別人不知道?!?/br> 向天亮:“那倒是,沒有旁證?!?/br> 廖仲文:“而且,據(jù)姜建文交代,據(jù)我們調(diào)查,姜建文家的保險箱被盜,就發(fā)生在下半夜。” 向天亮:“這就對上點(diǎn)了?!?/br> 廖仲文:“因此,關(guān)于你有沒有作案時間,你無法自圓其說?!?/br> 向天亮:“既然無法自圓其說,那我就索性不說?!?/br> 廖仲文:“向天亮,咱們再來說說第三個要素?!?/br> 向天亮:“作案的基本條件?!?/br> 廖仲文:“對,具體到本案,主要是開保險箱這項(xiàng)特殊技能。” 向天亮:“不錯,能開保險箱的人不多?!?/br> 廖仲文:“能打開三鎖保險箱的人更少?!?/br> 向天亮:“是的?!?/br> 廖仲文:“你會嗎?” 向天亮:“我能,在大學(xué)接受特訓(xùn)時,我專門接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br> 廖仲文:“怎么樣,你承認(rèn)你具備了第三個要素了?” 向天亮:“我承認(rèn)?!?/br> 廖仲文:“總之,作案的動機(jī)、時間和條件,你都有了?!?/br> 向天亮:“哦……照你這么說,你也具備這三個要素?!?/br> 廖仲文:“你憑什么這么說?” 向天亮:“你喜歡錢,你有作案時間,你可能也會開保險箱,所以,你也是嫌疑人之一?!?/br> 廖仲文:“向天亮,你這是狡辯?!?/br> 向天亮:“噢……我忘了,現(xiàn)在是你在查我,我沒資格懷疑你?!?/br> 廖仲文:“所以,你最好配合一點(diǎn)?!?/br> 向天亮:“我配合,我配合?!?/br> 廖仲文:“現(xiàn)在你該說說了吧。” 向天亮:“說什么?” 廖仲文:“說說你們潛入姜建文家的經(jīng)過?!?/br> 向天亮:“什么,你這就確定了?!?/br> 廖仲文:“我們確定了。” 向天亮:“那我無話可說?!?/br> 廖仲文:“你別想否認(rèn),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證據(jù)。” 向天亮:“什么證據(jù)?” 廖仲文:“打在姜建文鼻子上的那一拳,是你們向家的獨(dú)門絕學(xué)之一,別人使不出來?!?/br> 向天亮:“不會吧,會向家拳的人多了去了,那個被逐出師門的孫青陽就會。” 廖仲文:“但是,據(jù)行家分析,能將力量拿捏得恰到好處,只傷到鼻子而傷不到面骨,這樣的高手沒有幾個?!?/br> 向天亮:“噢,你是要把姜建文鼻子挨的那一拳,也記到我頭上來了。” 廖仲文:“難道不是嗎?” 向天亮:“算是吧,還有什么,你們都往我頭上記吧?!?/br> 廖仲文:“你的最初目的當(dāng)然是為了書稿,但看到了巨款,你動心了?!?/br> 向天亮:“然后呢?” 廖仲文:“你卷走了巨款?!?/br> 向天亮:“我一個人。” 廖仲文:“還有邵三河,或許,還有那個杜貴臨。” 向天亮:“證據(jù)?” 廖仲文:“你以為我們沒有嗎?” 向天亮:“別藏著掖著了,快拿出來吧?!?/br> 廖仲文:“要證據(jù)?” 向天亮:“對,既然你說我們拿錢了,那錢在哪里?” 廖仲文:“你存起來了。” 向天亮:“存在銀行里?” 廖仲文:“對?!?/br> 向天亮:“呵呵……哪個銀行?” 廖仲文:“縣農(nóng)業(yè)銀行北城營業(yè)所?!?/br> 向天亮:“多少錢?” 廖仲文:“整整一百萬?!?/br> 向天亮:“呵呵……我有那么傻嗎?” 廖仲文:“你不傻,相反,你很聰明?!?/br> 向天亮:“我怎么個聰明法?” 廖仲文:“你花名王海,在縣農(nóng)業(yè)銀行開了個戶頭?!?/br> 向天亮:“我?我花名王海?” 廖仲文:“盡管你在開戶存錢時進(jìn)行了喬裝打扮,但銀行的工作人員還是認(rèn)出了你?!?/br> 向天亮:“什么時候?” 廖仲文:“四月一日下午三點(diǎn)三十分?!?/br> 向天亮:“你們相信了?” 廖仲文:“當(dāng)然?!?/br> 向天亮:“……” 廖仲文:“向天亮,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 向天亮:“我明白了……” 廖仲文:“向天亮,你放明白的,抵抗是沒有用的,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