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1章你就是x——

    正文

    “咔嚓.”

    一付锃亮的手銬，銬到了李阿貴肥胖的雙手上。*.*

    人胖力壯，李阿貴好一陣掙扎，肖劍南一招摟脖，才使他安靜了下來。

    “為什么抓我？憑什么抓我？……”李阿貴的嗓門也蠻大。

    向天亮呵呵的笑了。

    “李阿貴，你記憶力那么差，連前天是不是下雨都記不得了，為什么還會記得一個月前的事，你今天寫的內(nèi)容，居然跟一個月前的詢問筆錄說得幾乎一模一樣，昨天到今天來的上，是不是一直在背書啊，唉，真***難為你了?！?/br>
    “你，你怎么知道的?！崩畎①F脫口而出。

    “呵呵，就你這豬腦子，要不是死背硬記，能連標點符號都不差嗎？”

    李阿貴不是傻瓜，嚎叫一聲跌坐下去，雙眼直楞楞的看著前排三個人的背影。

    向天亮笑著，繼續(xù)說道：“李阿貴啊李阿貴，說你笨你還真別不服氣，三月十八日的前三天，有人曾給了你一筆錢，五萬元對吧，別人得了不義之財，是千方百計的藏著掖著，要不就花天酒地，你老兄倒好，一分錢都舍不得用，還大模大樣的存到銀行里去，呵呵，你傻不傻??？”

    “哇……老婆哎，兒子哎……阿貴對不起你們呀，嗚……”

    李阿貴癱在那里，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將起來。

    余中豪手一揮，上來兩個便衣警察，把李阿貴架了出去。

    向天亮把目標轉(zhuǎn)向了清河茶樓的三名員工，張小龍，李振海，陳五明，這三位和剛才暈倒在地的余根明，有很多共同特點，都是李阿貴從村里帶出來的，都是二十郎當年紀，都是讀書不多，都被李阿貴收為徒弟，又都與李阿貴沾點親氣，那個余根明是親外甥，這三位中的李振海，更是李阿貴的親侄子。

    一個眼色，肖劍南心領(lǐng)神會，馬上明白向天亮的意，走到三個小青年背后，大手一伸，把三個人長椅上提了起來，“都給我站直了。”

    可是，三個年輕人哪里還站得直，張小龍不是真龍，提起來放開，就馬上癱坐了回去，臉如白紙，褲襠里早濕了一大片，李振海是嘴唇顫抖，雙腿顫抖，全身都在顫抖，晃動著搖搖欲倒。

    那個陳五明更是夸張，小胳膊小腿的，肖劍南的手一放開，他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向天亮面前，嘴里哭喊著，“我坦白，我坦白……”

    肖劍南看著向天亮，攤攤雙手，意是說，這些個軟蛋，還用得著再問嗎？

    向天亮點了點頭。

    肖劍南揮了揮手，立即上來六個便衣警察，先上手銬，然后兩人一個，架出了小禮堂。

    李阿貴，還有他的四個徒弟，張小龍、李振海、陳五明和余根明，這五個人，應(yīng)該是這起案子最底端的犯罪分子，純粹是拿錢干活，下藥、灌酒、點火，僅此而已。

    長長的椅子上，只剩下一個人，清河茶樓行政部主任邵青平。

    向天亮瞥了邵青平一眼，這家伙還算沉得住氣，就是臉色有點泛紅了，顯然是憋的。

    可是，向天亮卻轉(zhuǎn)向了前排，兩只手伸出去，在三個人的后背上各拍了幾下。

    這三個人，當然是市工商局局長邱子立、市人防辦主任田永波和市海關(guān)副關(guān)長馬濤。

    “邱局長，田主任，馬關(guān)長，三位領(lǐng)導(dǎo)，對不起了，三位稍安勿躁，我打發(fā)了后面這位，再來陪三位領(lǐng)導(dǎo)說話?！?/br>
    邱子立苦笑道：“不急不急，我們不急?！?/br>
    田永波搖搖頭，繃著個臉不說話。

    馬濤哼了一聲，甩開了向天亮搭在他肩上的手。

    向天亮打了個哈哈，雙手又拍拍這個，拍拍那個，一會兒重，一會兒夠，拍夠了，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邵青平。

    “邵青平，聽說你當過兵，受過戰(zhàn)火洗禮，算是見過世面，是個明白人，知道我為什么把你留下來吧？”

    “我不明白?！鄙矍嗥綋u搖頭道。

    “你很聰明，你剛才那張試卷上回答的問題，和你四天前接受詢問的筆錄，編織得非常巧妙，語言表達形式變了，但實質(zhì)內(nèi)容卻相當一致，簡直是銜接得天衣無縫，我們差點被你給騙過去了?！?/br>
    邵青平道：“你還真懷疑上我了？”

    “當然，這個案子就象一場大戲，你是這場戲的導(dǎo)演，人家編劇把本子交給你，你總的來說干得不錯，基本上忠實于編劇的創(chuàng)作，但你也在不斷的犯錯誤，因為你是人而不是神，你每一步的行動，都犯下了不可改正的錯誤，第一，你挑的作案人選不對，李阿貴他們幾個人，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肯干是為了錢，而一旦事情敗露，你就必定暴露無疑，第二，你指揮下干的幾件事情，在河道里安裝柵欄網(wǎng)，制作員工專用樓梯，召集各部門到五樓開會，做得都很到位，但也給我們留下了線索，第三，你始終否認，說你不認識前面坐著的邱局長、田主任和馬關(guān)長三個人，頂多就是服務(wù)人員和顧的關(guān)系，可是，你曾在海關(guān)工作過一年，能不認識大名鼎鼎的馬濤馬關(guān)長嗎？再者，你的家和田永波田主任的家相距不過三百米，他又常來茶樓喝茶，你能說不認識他？還有，你和邱子立邱局長，曾經(jīng)有一年時間同在一個團服役，你能說不認識他？第四，也是你最致命的錯誤，就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你事先就料到我今天會來這么一手，事先讓李阿貴他們‘背書’，背得是一字不差，而你自己的試卷上，所有關(guān)鍵問題的回答，都是故意賣個破綻，邵青平，你有點聰明過頭了。”

    邵青平的臉色有點僵住了，“你們，你們就拿這些巧合當證據(jù)嗎？”

    “證據(jù)？要證據(jù)還不容易嗎？”向天亮壞壞地一笑，“現(xiàn)在，李阿貴和他的四個徒弟，已經(jīng)在隔壁開始交代了，證據(jù)很快就會有了，當然，你一定還嫌不夠，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的口供，足以把你送進看守所，等待法律的懲罰?！?/br>
    “誰？”

    “呵呵，就是你的好搭擋好同伙好老婆，清河茶樓的經(jīng)理楊雅娣啊。”

    “你們……”邵青平蹦了起來，卻被旁邊早有準備的肖劍南一把壓回到椅子上，“你們，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向天亮得意的笑道：“邵青平，你以為我們會把楊雅娣放了嗎？告訴你吧，她一出小禮堂的門，就被我們抓起來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交待完了，證據(jù)？呵呵，你老婆的口供應(yīng)該算證據(jù)吧？”

    邵青平呆了呆，臉色慘白，終于憋不住了。

    “唉……我就知道……會有，會有這么一天的……”

    邵青平也被銬起來帶走了。

    向天亮望著前面三個人的后背，冷冷的說道：“三位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該輪到你們了?！?/br>
    市人防辦主任田永波問道：“你讓我們說什么?。俊?/br>
    “坦白交待唄。”

    市海關(guān)副關(guān)長馬濤嚷道：“請你放尊重點?！?/br>
    “尊重，尊重個屁啊，我負責破案，別說你們是處長副處長，就是部長廳長，也得老實給我坦白交待?！?/br>
    田永波道：“那你就明說，讓我們交待什么呢？”

    向天亮冷笑一聲，又站起來，在三個人身后走來走去。

    三個人中，市工商局局長邱子立最為穩(wěn)定，田永波表現(xiàn)得不以為然，而馬濤有點急躁，要不是主席臺上坐著領(lǐng)導(dǎo)，估計早就開爆了。

    “這么說吧，你們?nèi)活I(lǐng)導(dǎo)當中，有兩位可以自由的從這里離開，而另一位不行，因為他就是我們要找的x?！?/br>
    田永波笑了，“那好嘛，請你趕快把x找出來，我也好早點回家。”

    向天亮道：“那好，田主任，你認識邵青平嗎？”

    “當然認識了，但不知道你說的認識是什么樣的認識，我家和他家住得近，早晚進出都常碰見，我這人愛喝茶，常來清河茶樓，這也是一層認識，但我們沒有深交，從未去對方家中做過，最深的程度就是偶爾碰上了，站著聊幾句家常而已?！?/br>
    “你確認？”

    “我確認?！?/br>
    向天亮又轉(zhuǎn)向了馬濤，“馬關(guān)長，你認識邵青平嗎？”

    “當然認識了，我來清河海關(guān)工作的時候，第一年分管紀檢工作，邵青平那時候犯了嚴重的錯誤，就是我負責處理的，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恐怕不會那么平安的離開海關(guān)，后來，我們就一直沒有來往，就是在清河茶樓里碰上了，才會聊上幾句，但從未在其他場合見過面?！?/br>
    “你確認？”

    “我確認。”

    向天亮點點頭，最后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市工商局局長邱子立的后背。

    “邱局長，你最早認識邵青平是什么時候？”

    “我？在部隊啊，那年我調(diào)到他所在的團當參謀處機要干事，他正好是退伍前最后一年，我們都是清河人，當然要認識了，后來都回到地方，大家都有工作，又都拖家?guī)Э诘?，雖然來往不密，但每年的戰(zhàn)友會都還是要一起聚一聚的。”

    “你確認？”

    “我確認。”

    向天亮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指向一個人的后背，大聲的說道：

    “你就是x?！?/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