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7
書迷正在閱讀:報復性戀愛、都說了這不是官配、別扭/掰彎直男、重生之練習生[娛樂圈]、穿越之家有小夫郎(包子)中、三百六十五、重生之馴夫 上、你可曾見過如此高冷的作者、這個名叫劍唐的世界(劍三)+番外、奧德的神使(穿越)+番外
己都覺得詫異,笑著說,“奇怪,怎么回事……”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有什么東西哽在喉嚨里,讓他發(fā)不出聲音。景嶸望著他,嘆了口氣,捧起他的臉吻住了那雙顫抖的唇。唇間的溫度是火熱的,易安歌不禁發(fā)出一聲滿足的低吟,只覺得景嶸身體一僵,而后像下了什么決心似的,硬生生將二人分開。易安歌好笑地看著他,臉上還掛著沒擦干凈的淚珠。景嶸扯過床頭的紙巾給他擦了擦,說,“多大的人了,還哭?”“我高興?!币装哺栎p聲道,“你感覺怎么樣?”景嶸舒展了一下身子,讓他看自己的背后。背后的傷口結的疤已經(jīng)掉了,留下兩道粉色的傷痕。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處傷,易安歌怔怔地道,“你睡了很久,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br>“看來我走過了很長一段路?!本皫V握住他的手,“對不起,我沒有履行承諾?!?/br>易安歌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說當初承諾要回家的事,忙搖搖頭,“這不是你的錯。說起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說到這個,景嶸的表情凝重起來,沉默良久,才有些困惑地開口,“說實話,我不知道。”“什么?”易安歌大驚,不知道的意思是……他失憶了?“沒那么嚴重,只是我確實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倒在地下河道里。聽安吉麗娜說,你是在那里找到我的?”景嶸摸摸他的頭,目光極盡了溫柔,“謝謝你?!?/br>被他這么撫摸著,易安歌鼻子又是一酸。他想起景嶸從一開始就很喜歡用這種方式摸他的頭頂,而在裂縫之中,他對小景嶸也是這樣做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我?”易安歌抓著景嶸的手,語氣莫名有些執(zhí)拗。景嶸表情難得地一滯,卻也老實地道,“嗯?!?/br>他頓了頓,補充道,“其實……在更早以前我就知道了?!?/br>易安歌瞪大了眼睛。他料想自己與景嶸剛見面時對方就認出了自己,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超乎預料的答案。“我十八歲那年離開家,你的爺爺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景嶸攬過他,抱在懷里,“那時候,我見過你,你可能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易安歌還真不記得了。景嶸十八歲時,他才十歲,正是上房揭瓦的年紀,見過的人轉頭就忘。但他還是覺得不對,如果那時候他們就見過了,為什么景嶸不對他說呢?至少在出了事的時候,還會有個心理準備。景嶸偏頭,貼近他的臉,留下一個若有似無的距離,“因為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我不想用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去禁錮你?!?/br>“你瞧,”他笑道,“不管怎樣,我們終究還是相遇了?;蜻t或早?!?/br>兩個人離的很近,只要動一動就會吻上的距離,易安歌卻兀自沉溺于他的懷抱里。景嶸說話的聲音很低,有一種獨特的性感,聽得人心頭直癢。他的身體隨著呼吸緩慢起伏著,易安歌也不自覺調(diào)整著呼吸的節(jié)奏,與他同步。這有一種他們是同心共體的錯覺。被這個男人的氣息包圍著,易安歌只覺得胸口有什么東西在逐漸膨脹,似乎要沖破胸膛爆裂出來,赤條條地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那是他克制了許久的感情。時至今日,他終于可以說自己成為了景嶸生活的一部分。他們圓滿了彼此的過去,相互靠近,并約定了未來。沒有人提起以前怎樣,以后又會怎樣,他們只談現(xiàn)在。兩個人還能相互擁抱、相互親吻的當下,是他們用性命去冒險換回的禮物。易安歌長出一口氣,靠在景嶸肩頭。他終于開始感覺到累了,在裂縫中提心吊膽四處奔波的疲勞一股腦涌了上來。他察覺到景嶸將他抱到了床上,自己下了地。他想挽留景嶸,卻連抬手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景嶸將一盞小燈點上,送到半空中。小燈籠晃晃悠悠灑下橘紅的光,照在床鋪上,也迷亂了易安歌的眼睛。“睡吧。”景嶸俯下身吻他,“這一次,辛苦你了?!?/br>易安歌咧嘴笑笑,想著這人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煽情,但下一刻便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景嶸站在走廊里看著窗外。易安歌在房間里睡著,他不想去打擾。雖說是昏迷,但感覺更像是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以后景嶸感覺自己異常清醒,連同之前那些積郁下來的疲勞也全都消失不見。如果這次昏迷留下了什么后遺癥的話,就是讓他有更清晰的頭腦去重新審視自己和易安歌的關系。在一起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抱他。景嶸知道自己骨子里有野獸的血統(tǒng),所以這樣的感情,他可以稱之為占有欲。欲|望是一種十分可怕的東西,在易安歌離開后的三十年里,他不停地尋找著能夠替代這個人的東西,可惜從未找到。在方啟賢的壓制下他開始變得麻木,變得冷酷,以保證自己最后的容身之所,但心中的某一處還是空著,等待著遇見這人的那一刻重新向他敞開。景嶸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等待了多久。從滿懷期待到幾近絕望,到最后,只剩下了那一個念頭。他還記得當年兵荒馬亂之中易安歌給予他的那些擁抱,那沉吟在耳邊的話語——要長大,長成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大人,然后找到我,不許放手。那些話好似魔咒,糾纏了景嶸從四歲到三十四歲的整個人生。長大以后他逐漸意識到易安歌回來救他的理由,也不會恨他為什么要將自己留下來獨自離開。他唯一想做的,只是問易安歌一個問題。——我成為你所期望的那個人了嗎?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景嶸也絕不會問出口。他知道,不論有還是沒有,易安歌都不會埋怨自己,而自己也不會去責備他。他們都是在命運的推動下不得不旋轉的齒輪,能夠相互咬合已是不易。也許,他不應該強求太多。只是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還不夠,還不滿足。他還想要更多。景嶸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貪心了,他想從那個人身上索取更多,那些能夠證明他們真實存在著并在一起的證據(jù)。他不是什么缺乏安全感的人,但有些事,當事人自己也無法控制。走廊的窗戶開著,外面是漆黑陰涼的夜。入秋了,晚風順著窗口吹進來,吹散了走廊空氣里的陰霾。景嶸伸出手,觸摸過初秋夜晚的風,在指尖留下一抹溫柔的涼意。他不自覺地摩挲著指尖,半晌,輕輕笑了出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笑過了,只有易安歌才能讓他放松下心里的那根弦。那些已經(jīng)過去了的種種如同云煙,風一吹,就散了。幸好人還在這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