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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很小,還未擁有少女的纖美,手背仍有幾個孩子氣的rou漩,不過柔軟而溫暖,握在手中就像一團綿軟的云。 燕歸在這團云上輕輕咬了口,果然見小少女受驚收回,眼中閃過笑意,聽得動靜逼近,才慢慢斂了神情。 屋外,杏兒幾人有苦難言。 男女有別,她們本不該讓太子守在姑娘房內??商右绱?,她們幾個奴婢怎好阻攔,只能寬慰自己姑娘是名正言順的未來太子妃,就算此舉有些不合適,也算不得大錯。 但守了沒多久,她們瞥見自家公子走來的身影時,就知道大事不好。 侍從收傘,容云鶴入了檐下,“都守在外面,幼寧在歇息?” 他生出疑惑,接道:“不是說有客來訪?” 杏兒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話回明白,“客……是姑娘舊識,正、正在屋內?!?/br> 屋內?容云鶴眉頭一皺,他聽到的話中來客明明是個男子。 不待他追問,房門就被輕巧推開,青年從容立在門前,不輕不重喚道:“容世子。” 容云鶴神色略有異樣,隨后幼寧就一并站在了面前,甜甜喚了他一聲。 一時無聲,燕歸視線不動聲色落去,將容云鶴每絲每毫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 容云鶴失憶一事,燕歸自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上容侯也沒什么必要瞞他,還為此借過幾個太醫(yī),只是后來都不了了之。燕歸曾詢問過,得知容云鶴好好休養(yǎng)后身體可無大礙,但記憶能否恢復,就要看天意了。 怪異的氛圍持續(xù)了片刻,幼寧有些不安開口,“……哥哥?” 她擔憂兄長身體,畢竟大夫說過不能為了記憶而強行讓他受刺激。 沒有應答,幼寧便想跑去扶住兄長,手卻被燕歸一把拉住,淡聲道:“他沒事?!?/br> 對幼寧的動作無疑最能刺激容云鶴,瞬間回過神,這下沒事也成了有事。 他壓住不悅,溫聲道:“幼幼,過來,忘了我平日怎么教的嗎?” 他平日最喜歡教導幼寧,除了爹娘和哥哥,其他人都不能太親近,無論男女,更別說任一個男子牽手。 兄長的不高興幼寧毫無疑問能準確接收,左右望望,還是乖巧去了容云鶴身邊,不忘軟聲解釋道:“哥哥,這就是十三哥哥呀。” 對于自己和容云鶴在幼寧心中的分量,燕歸早有預料,而且之前也領略過不少次數(shù)。如今更會克制,根本沒人看得出他在幼寧走向對面那一瞬間的陰沉。 聽了幼寧的話,燕歸略頷首,“看來世子果然沒了記憶?!?/br> 容云鶴動作一頓,雖是很普通的陳述,但聽來怎么都有種挑釁的感覺? ………… 在幼寧的歡歡喜喜和石喜杏兒等人的膽戰(zhàn)心驚中,久別重逢的燕歸與容云鶴再度同席。 婢女極力穩(wěn)住手,好不容易滿了數(shù)盞,便逃生似的離開廳堂。 燕歸舉杯,“我敬世子?!?/br> 幼寧擔憂道:“大夫說哥哥要少飲酒,對身體不好?!?/br> “嗯。”燕歸從善如流,添了一句,“是我疏忽,原來世子酒也不能喝了?!?/br> 容云鶴此時已確定對方并非隨口之言,而是有意如此,唇角微動便道:“幾杯還是沒問題的,既是故人來訪,縱使云鶴已沒了過往記憶,也不能失禮?!?/br> 他笑了笑,“不過其實近些年逐漸記起的人與事也差不多了,剩下的約莫是些印象不深、不重要的瑣事吧?!?/br> 印象不深、不重要,兩頂帽子立刻扣在了燕歸頭頂。燕歸不動如山,同飲下一杯后,緩緩開口,“世子所言有禮,若非幼寧傳信中一直提起此事,與我傾訴,我也差點忘了世子這些境況,想來倒是令人惋惜。” 一直傳信、傾訴不斷,容云鶴笑意微僵,忽然抬首摸了摸身邊茫然的小腦袋,“有客來幼幼怎么都忘了告訴我,即便再怎么不上心,也不能太過怠慢啊?!?/br> 他對燕歸歉意道:“家妹平素貪玩,有些調皮,稍微親近些的人便能說個不停,想來定是叨擾公子了。不知這位公子住處可定了?若沒定,我這就讓管家去南城最好的客棧定幾間上房?!?/br> 石喜:“……” 管家:“……” 雖然不是在京城容府,咱們府里也不至于連幾間客房都騰不出吧世子。 石喜默默摸了把汗,以前容世子為殿下效力時,好歹還會因為主臣之誼和對殿下的欣賞有所收斂,現(xiàn)在沒了記憶,直接就和殿下對杠上了。 唔,這大概是每個做兄長的對待meimei身邊“不懷好意”的男子的天然敵意。 他心中也有點緊張,可更多的……還想笑是怎么回事? 幼寧似乎聽懂了兩人話語間的機鋒,又似乎不太明白。她本來下意識想回“我們這兒不是有客房嗎?”,轉眼就在兄長異常溫柔的微笑一個激靈,發(fā)揮出小動物的求生欲,乖乖低頭喝湯,唯余一雙眼眸悄悄地轉來望去,好奇又疑惑。 燕歸回得從容,“不必麻煩世子,已著人去安排了,這幾日剛巧就住在賀府?!?/br> “是嗎?”容云鶴同他碰了杯,“確實巧?!?/br> 令眾人心累的一頓晚膳就這么過去,幼寧被兄長下了令去洗漱休息,再依依不舍,也只得眼巴巴瞧了兩人一眼,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燕歸似乎暫時沒離開的跡象,容云鶴索性拿出棋盤與他對弈。二人棋風迥然,共同點便是都耐心十足,容云鶴執(zhí)子冥思,越來越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 酣暢一場棋局后,兩人同時抬首,容云鶴先道:“太子到南城是為察民情、選才???” 就算沒人特意介紹,容云鶴也漸漸猜了出來,面前的人應該就是太守提過的太子。 “原本是?!毖鄽w不緊不慢喝了口茶,“如今尋到了人,自然有更重要的事?!?/br> 他要帶幼寧回京,這點任何人都無法阻攔。 對上對方堅定灼灼的目光,容云鶴微怔,隱約明白了燕歸話中的意思。他眉頭擰起,過了許久,忽然道:“如今就能確保京中沒有任何危險了?” 說完不止燕歸等人,他自己都愣住了。 為何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什么叫京中危險? 京中的危險……與幼寧有關,亦或是和自己的失憶有關? 容云鶴失去了一些記憶,才智半點沒少。即便是自己的一時恍惚,他也順著其抽絲剝繭想出了種種可能,越來越逼近真相。 燕歸看他這模樣也不急,十分耐心地續(xù)飲了三杯茶,來回把玩棋子,足足等了兩炷香的時辰,容云鶴才有了動靜。 抹去額頭薄汗,容云鶴道:“我是否曾為太子效力?” 燕歸頷首,問題緊接而來,“受傷是因一次宮變,對嗎?” “嗯。”低沉無比的聲音回復。 又問了幾句,容云鶴腦中閃過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