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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些什么才能心平氣和?”姚筠稍作思量,答道:“讀書和下棋,兩樣都好?!?/br>姚笙眼睛一亮:“那就下棋吧,我也好久沒下了!”又問沈照,“表弟會不會下?”沈照笑道:“略知一二。”姚笙很高興:“那就是會了!我記得二哥屋里就有一副永昌棋,我們上他那里玩!”姚筠微笑說好。于是三人繞過假山花榭,經(jīng)過游廊,來到姚筠的住處。進(jìn)了書房,姚筠把棋子和棋盤找出來,姚笙接過,興沖沖提議:“房里不夠?qū)挸ǎ覀兊酵忸^去下,再把吃喝的東西擺上!”沈照笑著說:“三表兄說得對,就在外頭吧?!?/br>姚笙立即抱著棋到外面張羅布置。姚筠本想招呼沈照先到外頭的小廳用茶,可沈照這時卻開口問:“原來二表兄平日也看神怪之談嗎?”他目光落在桌案上,那里,正放著那本撿來的。“我……”姚筠一愣,正想說明這不是自己的書,猛然間心重重一跳——他想起那本、那本書也放在這里,就放在的下面,兩本書是疊放在一起……昨晚,他一籌莫展時只把書暫時放在桌上!那種書……若是被人……一時間他臉都白了。“……這類神鬼奇譚我從前也看過,雖然多有胡編亂造、道理不通之處,可看看也是有趣,”沈照接著道,“二表兄信鬼神么?”他一面說,一面伸手去拿那本。姚筠心怦怦狂跳,呼吸幾乎停住,卻又發(fā)不出聲來阻止,眼睜睜看著沈照的手觸上了書面。忽然,沈照手又放開了?!岸硇质切欧??”他轉(zhuǎn)而伸向另一本書,拿起來翻了一翻。姚筠心下驟然一松,仿佛劫后余生,卻還依然緊張,盯著沈照的舉動。“二表兄怎么了?”沈照見他不說話,轉(zhuǎn)頭看他。“哦,我、我是……”姚筠方才緊張之下,根本沒聽見他說些什么。“二表兄信佛么?”沈照又問了一遍。姚筠定了定神,說道:“其實不算……只是看看佛家的一些故事,覺得有趣?!?/br>沈照一笑,將放回去?!拔铱茨切┲竟值臅?,也是圖個有趣,既這樣,表兄能不能把這書借我,我晚上熱醒時,可以看看。”他轉(zhuǎn)而拿起那本。這一下猝不及防,姚筠僵在原地,身上冷汗?jié)B出。他眼看著底下那本萬萬不能示人的書就這樣顯露在桌面,驚慌中,不由往桌邊靠近一步,想要把它遮掩起來。“二表兄?”沈照見他又不答話,還神色緊張地往這邊挨過來,像是不樂意的樣子,便微微一笑,“表兄不舍得,那就罷了?!卑褧郎戏呕厝ァ?/br>放回去時,他登時瞧見那本不見封皮、只有空白襯頁的書,好奇地拿起來:“這書是怎么了,沒有封皮?”姚筠臉色驚變,“這,這本……”“是脫落了?”沈照拿過案上的毛筆,蘸了墨,“二表兄,書名是什么?我給你寫上。”姚筠哪里知道,更無從編造,猶豫著不知這件事是該說還是該躲,張了張嘴,心中又急又亂,冷汗涔涔而下。沈照等了等,沒聽見回答,疑惑地看過來:“……二表兄也不知?還是不記得了?”他見姚筠神情異樣,索性放了筆,去翻內(nèi)容。姚筠腦中立時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不知怎樣才能避過這巨大羞愧。沈照翻開一看,臉上就一怔,又翻兩頁,神情不覺變得異樣,抬臉望了姚筠一眼。姚筠下意識地想要辯解,沖口而道:“不!這……”“你們怎么還在這里?”這時姚笙跨步進(jìn)來,催他們,“外頭已經(jīng)擺上了,走走走!快下棋去!”說罷一手拉一個地拽著走。棋局已經(jīng)擺在廊下,又?jǐn)[上了茶點和水果。廊外有花木遮蔽,十分陰涼,不時過來一絲微風(fēng),令人愜意。幾局棋下來,姚筠不管與姚笙對弈,還是與沈照對弈,都輸?shù)靡粩⊥康亍R先滩蛔枺骸岸缙逅囋谖抑?,今日怎么了?心神不寧的?!?/br>姚筠目光也不敢抬,胡亂找著理由,“大、大概是,天太熱了……”“也是,我看你臉這么紅,當(dāng)心中暑啊。”這時沈照開口:“二表兄像是累了,我們改日再下吧?!?/br>姚笙有些掃興,也只得應(yīng)道:“那好,二哥累了就休息,我們先告辭了?!?/br>兩人走后,姚筠稍稍緩了一口氣,可一想到那書被沈照看見,那里面所寫……他頓時又滿臉通紅,坐立難安。表弟心里怎么想?他會怎么看待自己,又怎么看待姚家?他會不會回去把這事告訴姑母,乃至父親母親?那時候——想到此處,他又是焦急又是惶恐,滿身汗?jié)?,只恨自己?dāng)時為什么不解釋清楚,如今只有聽天由命了。一晚徹夜未眠,翌日他做好了迎接大難的準(zhǔn)備出門。出乎意料的是,大家一切如常,并未怎么留意他,看來沈照是沒有說出去。姚筠略略心定,打定主意要同沈照解釋清楚,可是連著兩天,沈照不是陪著長輩就是與他人談笑,他總沒找到時機(jī)。這天,園中聽?wèi)颉E_上唱的是的第十出,小旦婉媚含羞,唱到一支:“沒亂里春情難遣,驀地里懷人幽怨……俺的睡情誰見,則索因循靦腆,想幽夢誰邊,和春光暗流轉(zhuǎn)遷延……”腔調(diào)幽怨柔軟,不勝多情。姚筠本是端坐,聽著這唱聲,不期然想起那書中顛鸞倒鳳滿紙春情,頓時面紅耳熱,心中煩躁,無法再聽下去,便悄悄起身離席。往外走了幾步,卻撞見同樣離席的沈照。他一怔,不知是不是該趁這個時候解釋明白。沈照見他欲言又止,主動過來?!岸硇忠?,是不愛聽這個戲么?”姚筠遲疑著道:“……倒也不是。其實……我,我是聽著有些煩……”說到這里,他頓覺不自在,難以再說下去。幸好沈照也不追問,只說:“那么表兄是要回屋?不知能不能同行?我有話想同表兄說?!?/br>姚筠正想對他解釋那書的事,立刻道:“好。”兩人一路同行,沈照卻一直沒有開口。姚筠自己也不好在路上同他說那件事,兩人便默默一直走。到了姚筠住處,進(jìn)了屋,沈照既不坐也不說話,仿佛在考慮什么。姚筠心想多半就是為了那件事了,既然表弟說不出口,少不得自己硬著頭皮先來。他正要開口,沈照這時卻說話了:“這個東西二表兄收好?!睆膽牙锬昧艘痪硎裁闯鰜?,遞給他。姚筠有些疑惑,接過一看,頓時驚在當(dāng)場,羞駭萬分——這竟是一卷春宮圖!這圖筆跡清晰,筆法生動,圖上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