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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塊頑石,急促地尖叫了一聲,整個人往前倒去。 周崇明即使看不清她的樣子,但身體已經(jīng)先意識一步,一個箭步上去,長臂一撈,一個鎖喉,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里。 只是大概用力太猛了,葉知恬劇烈咳嗽起來,手使勁拍周崇明緊鎖著自己脖子的手臂,想讓他松手,周崇明反應(yīng)過來,立即松了手,葉知恬彎腰下去,摸著喉嚨使勁咳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周崇明站在她旁邊看她,“沒事吧你?!?/br> 葉知恬仰頭看了他一眼,手一直摸著喉嚨,“差點被你勒死,你力氣真大?!?/br> 周崇明聽了,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見她不起來,問:“喉嚨不舒服?” “……有一點,”她頓了頓,說:“我腳趾好像流血了?!?/br> “……”周崇明蹲了下來,一只手從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機,“啪嗒”一聲,一簇明黃色的火苗冒了出來,微微晃動著,照亮了兩個人的臉孔,他們的目光在這樣的光線下有幾秒鐘的交匯,然而很快,周崇明低下視線,將打火機挪到她腳邊,看了看,“是流血了。” 他這么說著,竟然笑了起來,低低的,似乎壓在喉嚨里的笑聲有些撩人,落到葉知恬耳里,像眼前的火苗一般,灼燙著她的耳朵,“你笑什么?”她問。 打火機的火苗被風(fēng)吹滅了,又被他按起來,手掌擋著,盡量不讓它滅,“沒笑什么。”他收斂了笑意,說。 “……” 周崇明在晃動的火光中望著她的眼睛,“能走嗎?” “能,不過疼,我再緩緩?!比~知恬說。 周崇明松開了按著打火機的手,火苗熄滅,周圍重歸黑暗,“你坐這兒?!彼f完,起身站起來,往前面的一家還在營業(yè)的藥店跑去。 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把鞋脫了?!?/br> 葉知恬照做,周崇明蹲下,手里的打火機遞給她,“照一下。” 她接過打火機,“啪嗒”一聲,按下了打火機,明亮的光線一下子照亮了兩人之間窄小的空間,周崇明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腳挪到了鞋尖上面,伸手擰開了手里的棕色小瓶,往下一倒,褐色的液體一下子浸濕了她流血的地方,“嘶……”葉知恬微皺了眉。 “洗一下,消毒?!敝艹缑骺戳怂谎?,說。 “嗯?!比~知恬感覺手指有些燙了,一下子松開了打火機,火苗“噗嗤”一聲滅了。 “沒好,再照一下。”周崇明聲音里帶了點不耐。 “哦?!比~知恬揉了揉發(fā)燙的指尖,換了一只手打開打火機。 周崇明撕開創(chuàng)口貼,將她受傷的那個腳趾細心地包好了。 “行了,不會疼了?!敝艹缑鲾Q好瓶蓋,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打火機,“站起來看看?!?/br> 葉知恬捏著小瓶,仰頭看向已經(jīng)站起來的周崇明,“還是疼?!?/br> 周崇明低頭看她,“嬌氣,有這么疼嗎?” “疼的,十指連心,腳趾當然也差不多?!比~知恬說。 周崇明吐出一口氣,他上身仍然沒穿衣服,夜里不算熱,他身上卻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真蠢?!彼紫聛?,將手里的小瓶塞到她手里,“自己留著?!?/br> 葉知恬捏著那小瓶,還沒說話,就感覺他坐到了她身邊,她頓了一下,沒把要回去的話說出口。 周崇明坐在她旁邊,沒有說話。 葉知恬還蹲著,腳已經(jīng)有點麻了,思量了一下,還是咬牙坐了下來。 兩個人靜坐了一會兒,葉知恬瞧見黑壓壓的天空上出現(xiàn)了一盞孔明燈,她看見了,周崇明也看見了。 兩個人的目光都看著那慢悠悠飄高的黃色燈籠,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周崇明才開口:“能站嗎?” “不能?!比~知恬說。 “……”周崇明壓低了喉嚨,“騙我?” “……你怎么會這么想?”葉知恬有些詫異。 周崇明笑了,“行吧。”他說了一聲,起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后的褲子,背對著葉知恬面前半蹲了下來,“上來,背你回去?!?/br> 葉知恬心臟鼓動起來,熱流涌上了臉,她聽見她低低地“嗯”了一聲,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在他背上了。 少年的軀體,帶著流暢筆直的線條,每一塊皮膚都是guntang的,好像會被灼傷一樣讓人不敢觸碰,葉知恬手指捏著他的有些汗?jié)竦募珙^,猶豫了一下,改成了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小心點兒?!敝艹缑鞯褂行乃己退_玩笑,“把我勒死了可沒人背你回去。” “……”葉知恬沒有說話,單薄的睡衣并不能阻擋他身上的熱量源源不斷地浸透她的皮膚,幾乎可以忽略那層布料了,她臉慢慢地紅了,她……太會胡思亂想了。 周崇明也沒有再說話,也許一開始真的只是想背她而已,但現(xiàn)在,卻有些不一樣了,帶了點別的味道,背上的她,身體很柔軟,知道是什么的他,也不可抑制地產(chǎn)生了某種聯(lián)想。 嗤,他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想,年紀不大,胸倒是挺大。 大概兩個人都是有些想法的,一段不長的路,硬生生地走出了萬里長征的意思,只是,快走到旅館門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 葉知恬聽了,一邊在周崇明背上抬起了身子,一邊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等下!”她在他耳邊,用著氣音說。 不用她說,周崇明也停住了腳步,很輕很慢,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地往旁邊站了些。 女聲主人自然是魏麗麗,她口氣不滿地抱怨道:“誰都向著她,不就看她家里有錢,都巴著她,狐貍精似的長相,還真有人喜歡,一個個圍著她轉(zhuǎn),笑死人了……” “別說這些了行不行?”這也是熟人,葉知恬一聽就知道是陳城,“你真的看見她和一個男的走了?” “看見了,兩只眼睛都看見了,我還會騙你不成?那男的我瞧見臉了,不是我們這一扎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蔽蝴慃惵曇艏饫?,有些刺耳,“現(xiàn)在沒準在哪個小角落里卿卿我我呢!” “你說話真難聽?!标惓抢浜叩?。 “怎么啦?反正人家也看不上你,還不準我說說了?” 陳城沒說話。 魏麗麗也許也覺得自己聲音大了,她壓低了聲音,說:“你也別給她說話,她這個人妖怪一樣,初中就有不少人約她玩,我還不知道嗎?估計該做的都做了,你別不信,問葉芬他們,都是知道的,我沒唬你。” 陳城聽了什么感想葉知恬不知道,但現(xiàn)在,她是要氣死了,她呼吸急促起來,忍不住想發(fā)聲,但周崇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托著她臀部的手掌往上,輕輕地掐了她一把,“別出聲?!彼D(zhuǎn)頭,用氣音對她說。 葉知恬憋氣一般摟緊了他的脖子,周崇明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