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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時,穿上一件麻質(zhì)的和服,手里握上一把絲綢面的團扇,半靠在走廊的木柱上閉上眼,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扇子,偶爾吹過一絲微風(fēng),帶動檐下的幾盞風(fēng)鈴,手邊就是nongnong的香茶和涼爽的西瓜,想想真是一件美事。 然而此時正端坐在走廊上的夜一,顯然并沒有在腦海中描繪出這樣一副生機勃勃的美好畫面。并未豎起的頭發(fā)隨意的散在肩頭,有幾縷不聽話的垂在胸前。眉頭平整雙目閉合,鼻翼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微微扇動,嘴唇也抿成一條線。她肩膀與胸脯也跟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起伏,雙臂緊貼身側(cè),雙手微微蜷縮放在腿面上。她腳上沒有鞋襪,腳背與小腿一起貼在櫻花木上,將原本潤涼的木頭也溫的暖了起來。 坐下如同磐石不動不搖,姿態(tài)又如云松飄逸挺拔不見臃腫遲鈍之態(tài)。盡管鉛云疊疊之下的少女此時安靜的像是一副憂郁唯美的油畫,但結(jié)束戰(zhàn)斗后,進門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的妖怪大軍和龍二魔魅流,雙方雖然互相損著“有本事你過去和夜一說說話啊”之類的,但腳下都像是生出了深深扎進地面的根,任你狂風(fēng)暴雨我自紋絲不動。 …… 開什么玩笑啊,這種時候過去觸霉頭可是要死人/妖的??! 白蘭在離開之前試圖向夜一索要一個吻,在被夜一呵呵了一臉之后一邊遺憾的搖著頭,一邊用甜膩粘稠的調(diào)子,拉著長聲詠嘆著:“夜一,夜一啊,你可真是個毫不風(fēng)雅的人?!?/br> 夜一:“謝謝你這么夸獎我,而且我覺得我這輩子都與你口中的風(fēng)雅完全無緣了?!?/br> 白蘭攤了攤手,動作夸張的彎下腰,向夜一做了一個宮廷禮儀一般的動作:“既然我讓夜姬如此厭惡,那么就不在這里繼續(xù)哎你的眼了——”他一顆白毛腦袋動了動,露出一雙壞笑的眼睛:“你覺得我會這么說嗎?” 如同原地消失了一般,地面上僅留下一雙淺淺的腳印,還有一絲僅浮與腳腕高度的細(xì)灰。 夜一依舊一派鎮(zhèn)定,雖然她面對十年后殺了她的家伙,并沒有叫任何一個式神陪伴在身側(cè),但就白蘭目前對她毫無殺意來看,她想兩人并不會就此廝殺起來。當(dāng)略帶驚訝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于自己后背距離極近處時,她甚至連個結(jié)界都懶得布下。 “夜一好膽量?!彼氖謴暮蟊硳焐蟻?,指尖有意無意的擦過夜一的脖子:“我記得近戰(zhàn)似乎并不是你的強項——就這么有信心我不會對你下殺手嗎。” “要殺我,先拿點殺氣出來吧?!彼蛄藗€哈欠,將如同大型掛件一般的白蘭推開:“行了行了,你的惡趣味也滿足了,也威嚇過我了,咱們兩個都還挺忙的,現(xiàn)在就——” 她一頓,條件反射的抬手格擋提腿踢襠布下結(jié)界,然而動作在抬手階段就被人拿住了手腕別住了腿,布下結(jié)界之前,白蘭的腦袋已經(jīng)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夜一啊夜一,要對我多防備一點,這樣才比較有趣——我殺人的時候,可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先告知對方的?!彼穆曇袈犉鹣袷莿倓偽缢褋恚紤杏猩硢?,柔軟的指腹點一點夜一的臉頰,見見滑倒脖子上,輕輕壓住她的動脈:“真是有活力啊,所以怎么能這么輕信別人呢?尤其我還是在未來會殺死夜一的人呢,既然完——全——都不防備我。這么相信我,讓我忍不住要做出點壞事來哦?!?/br> “那要比比看嗎?”心里一邊大罵自己輕敵不要命,一邊左右開弓抽自己和白蘭大耳刮子,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真當(dāng)自己天下無敵了!她心里翻江倒海打的雞飛狗跳,面上一派平靜:“看是你先擰斷我的脖子,還是我先砍掉你的腦袋。” “真可怕。”他沒甚誠意的回答,卻放開了擒制著夜一的動作,退后兩步,看著猛然轉(zhuǎn)身,手中已經(jīng)握住了檜扇的夜一將自己的雙手舉在耳側(cè):“不過我確實是沒有想要傷人,看到你現(xiàn)在生活過得太沒壓力,擔(dān)心十年之后會變得無趣,所以專門過來提醒你一下。” 紫羅蘭一般美麗的眼睛笑的瞇起來,豎起一根手指,用像是叮囑幼兒園小朋友的和藹口氣,說著可怕的話:“畢竟,要是下一次讓我遇到這種機會的話,我可很難找到放開夜一的理由呢?!?/br> 說完他便大搖大擺,說著“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已經(jīng)開始想念你了”之類的話離開了,徒留夜一一個人面色冷峻的站在原地許久。 之后就變成了一副靜坐模樣。 鑄鐸此時有些苦惱,因為夜一的式神一個都不在場,他也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詢問別人。抬頭看了看黑壓壓的云層,艱難的判斷出現(xiàn)在大致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緩緩走向了似乎正在與龍二爭執(zhí)些什么的柚羅。 “不好意思打擾。”他略一欠身后,本來冷靜的表情突然帶了兩分焦急和擔(dān)憂,伸出手指指了指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成了一座雕塑的夜一:“馬上要到晚飯時間了我們要不要叫夜一一聲?雖然妖怪不吃東西沒什么所謂但是人類要是不吃東西的話不是很快就會死掉嗎?” 風(fēng)呼呼的刮。 偶爾卷起一片干枯的葉子打著轉(zhuǎn)飛過去。 花開院雅次咳了一聲,推了推眼鏡走上前來:“一般來說,就一兩頓是餓不死人的,只會讓人感到饑餓而已——不過我也覺得應(yīng)該去叫夜一一聲……” 后面的話蓋在了驟然增大的暴風(fēng)之中。 一座金光燦燦如太陽一般,造型奇怪的飛行器從云層之中緩緩降落下來,在距地起碼還有一棟樓高的時候,有一個自帶光暈,如同大半夜車開大燈一般金閃閃讓人睜不開眼不忍直視的家伙跳了下來。原本沒有邀請就不能進入的結(jié)界像是突然壞掉了一樣,就這樣放任這家伙自由落體,順便在平整的地面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凹陷。 他絲毫不在乎眾人有些防備的神色,雙手環(huán)在胸前趾高氣揚問道:“白蘭在哪。” 妖怪陰陽師成合圍之勢,將吉爾伽美什團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圍圈之中。將木倉扛在肩上的花開院秋房戒備道;“已經(jīng)離開了。” 金閃閃眉毛一挑,極不滿的冷哼一聲,他口氣更加惡劣的再次開口:“月詠呢!” 先找白蘭再找夜一。 不管周圍站的是陰陽師還是妖怪,大家互相對望了一眼后,都感受到了對方晶狀體上傳來的信息。 這不是什么好人。 雙方對峙的僵局被一個溫和的聲音打破。 “夜一不打算出手嗎?這個時候這樣內(nèi)耗,你大概不會高興吧。” 聲音十分溫和,讓人不自覺得聯(lián)想也許發(fā)聲人是一個為人和善的家伙。只是所有人的反應(yīng)都是把自己的兵器握得更緊,金閃閃望了一眼屋頂方向后露出了更加厭惡的神色。 大變活人一般出現(xiàn)的葉王,此時正愜意的斜倚在鋪滿瓦片的屋頂。 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卻像個惡劣的孩子一樣揭起一片瓦隨手扔出去,正好砸在靜坐的夜一面前的空地,發(fā)出砰地一聲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