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目送車輛駛出視線，兩人站在原地半晌無言。

婺禮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你那次為什么要說是客房？”

“說是主臥的話，你就不會借住了吧？”

婺禮笑笑：“我可以去住酒店?！?/br>
“我不是在你家里過夜了嗎？欠你人情我怕你生氣?！睉淼忉尩?。

“我為什么要生氣？”婺禮腦子里突然冒出十萬個為什么。

這跟他預想的回答不一樣。

不是因為喜歡？不是因為要接近？

“不知道，但總感覺你很容易介意這些。”應禹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答案，最終根源落在最初婺禮生氣的原因上，“申悟說你之前對我態(tài)度極差是因為我欠你錢??？”

婺禮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幾乎崩潰地提高了音量：“啊？我什么時候?qū)δ銘B(tài)度不好了？你又是什么時候欠我錢了？”

應禹狐疑地看著他：“看，現(xiàn)在一提到錢，你態(tài)度又挺不好的?！?/br>
婺禮：“……”

165

應禹開車送婺禮回了學校宿舍。

婺禮下車前嘆了口氣，探過身子解了應禹身上的安全帶，“下車，跟我上去把話說清楚?！?/br>
應禹抬起手腕手表看了眼時間：“等下回去太晚了。”

“那就不回去?！辨亩Y手腳麻利地拔了車鑰匙下車。

應禹眨眨眼，也開門下車，跟在婺禮身后進了電梯。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

應禹看著鏡子里的婺禮說道：“你到底在氣什么？”

“我沒有生氣?！?/br>
“嘴角下撇，說話下巴用力。這都是生氣的微表情?！睉碚f完觀察結果，聽到婺禮又嘆了一口氣，“我說得不對嗎？”

“不對?！辨亩Y指著自己的雙眼，“這是期待你喜歡我的眼神?！?/br>
“我喜歡你啊?！睉碚f完又補上一句，“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

166

應禹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婺禮只想拿晾衣桿捅穿天花板揍申悟一頓。

“我說一下我的想法?！辨亩Y倒了杯水放在面前。

應禹瞄了眼水杯容量：“你要說很久嗎？”

“……我想法比較多?！?/br>
“那你說吧?！睉泶蜷_手機錄音，把手機背面朝上扣在桌上，緊挨著水杯，“這樣就不會漏重點了?！?/br>
“重點只有一個……算了你隨意?！辨亩Y揉著額頭，現(xiàn)在他真的有點頭疼了?！澳銓ξ业母杏X，跟對申悟的是不是不一樣？”

應禹默默點頭。

“我不想你動不動就猜測我是不是生氣，也不希望你跟別人討論些莫須有的?！辨亩Y一想到應禹的告白也這么無厘頭就頭痛。

萬一他下次分不清另一種情緒，也被人帶著跑偏怎么辦。

“你吃醋？”應禹突然問道。

“……不是?！?/br>
“那為什么要cue申悟？”

“好吧，我吃醋了?！?/br>
“所以你能回復我了嗎？”應禹扭頭直視婺禮雙眼，重復了一遍下午的對話，“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你喜歡我嗎？”

167

答案是肯定的。

168

婺禮突然拿起剛脫下不久的鞋子開始往腳上套。

“你去哪？”應禹對他這個舉動表示不解。

“幫你把車停好?！辨亩Y亮了亮車鑰匙，“今晚在這里過夜吧?！?/br>
“噢。”

后來“我去停車”就成了兩人之間買套的暗語。

169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失禮，但你知道兩個大男人該怎么做吧？”應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在學習這一塊，我天賦極高?！辨亩Y自信滿滿。

應禹不敢茍同：“那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婺禮從平板電腦面前抬起頭：“為了我們生命的大和諧，我在找資源?！?/br>
“你要現(xiàn)找？”應禹一骨碌從沙發(fā)上坐直。

“你不接受一邊學習一邊實踐？”婺禮停下手。

應禹“唔”了一聲，看著平板上密密麻麻的無效分享，“你這樣太沒效率了?！鄙焓质疽怄亩Y把平板遞給他，熟練地登錄微信。

“你……居然有珍藏的GV？”婺禮震驚，“你原來不是被我掰彎的嗎？！”

“我沒有?！睉硪呀?jīng)點開了跟申悟的聊天窗口，扭頭看向婺禮，“但是申悟肯定有，跟他拿會快一點吧？”

“……你覺得他會怎么想你？”

“他干嘛要想我？我又不是他喜歡的人?！?/br>
“……”

170

然后申悟以不想在網(wǎng)絡上傳播YinHuiSeQing文件為由，拒絕在線分享，把應禹叫上樓拿了一摞DVD。

還獲得了友情贊助的一支潤滑劑。

婺禮看著拿回來的DVD無奈道：“我家沒有光驅(qū)?！?/br>
應禹提議：“那去我家吧，我房間的電視屏幕超大！還有家庭影院音響?！?/br>
看GV為什么要5.1環(huán)繞音效？？？

171

本來可以百度一下跟知乎一下的步驟，硬生生變成視頻教程任務指標。

毫無氣氛可言。

婺禮決定洗洗睡了。

應禹也打著呵欠爬上床鋪，和上一次借宿一樣沒有區(qū)別，依舊是直挺挺的仰躺。

婺禮翻了個身面對著應禹卻再無動作，應禹疑惑：“不做嗎？”

“不早了，睡吧?！?/br>
“明天周日?！?/br>
“會很痛的?！?/br>
“有一整瓶潤滑油呢?！?/br>
“你覺不覺得少了點什么？”婺禮忍不住提醒他。

應禹思考一下：“音樂？”

“……是氣氛。”

“我們倆這氣氛還不夠gay嗎？”

172

夜里下了場雨，周日早上溫度驟降。

應禹是被凍醒的，睜開眼一看，身上被子不知所蹤，婺禮卷走所有被子睡得正香。

天色還暗著，應禹估摸著還不到五點，實在提不起精神起床，只想倒頭就睡。

應禹小心扯起被子一角，被子突然涌進冰冷的空氣，婺禮一激靈醒來，下意識扭頭半閉著眼看見應禹，翻身掀起被子把他拉入溫暖被窩里摟著，雙眼一合又繼續(xù)睡。

應禹半側著身子，手腳緊貼著婺禮身體，也閉上眼睛沉沉睡去，腦海里迷迷糊糊涌現(xiàn)一個想法。

側睡原來這么舒服。

以后都要這樣睡。

173

上周還穿著背心短褲在cao場上揮灑熱血汗水的學生們，這星期在氣溫的打擊下紛紛披上了秋季校服外套。

不少老師換上了加絨襯衫，看起來和上周風度一樣，不知情的學生們?nèi)滩蛔槟欣蠋焸兊目箖瞿芰c贊。

應禹沒有加絨襯衫。

他直接穿了三件套去的學校。

申悟這周恢復上課，恨不得用毛衣把自己裹成一個球，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