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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集中營】(106-109)

    【零六章】

    北進來時,就是看到我跟藍虞背對而坐。

    "天要下紅雨了,虞也會生氣啊。"北戲謔的聲音在陰沉沉的屋里響起,吹進了不少清新的空氣。

    我站起來往外走。

    "不會真鬧矛盾了吧。"北一把拽住我。

    "很痛!"我故意大聲嚷起來。

    北也發(fā)現(xiàn)我胳膊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青紫,"天,怎麼變成這樣,一點都不漂亮了。"

    知道北的心疼是因為我這個玩具被弄壞了,但我心里還是有著暗爽的感覺,手一指直對著藍虞,"是虞弄的。北,我不要跟他一起睡。"

    北眉頭皺起來,"虞這是怎麼回事?"

    "他睡覺壓我,差點把我壓死。"

    我真沒想到藍虞會這樣說,這個小人。我拉起袖子,還把睡衣的下擺拉上來,把青紫的大腿露出來。

    "天啊,這麼多。"北一手撫上我的大腿,看向藍虞時眼神已經(jīng)帶上責備了,"虞,你就不會叫他嗎?竟然把這麼漂亮大腿掐成這樣,哎呀,心疼死我了。"

    "嗯。"藍虞的聲音又開始沉悶下來。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覺得這場戰(zhàn)是我贏了。

    後來北拿藥水過來給我擦,本來他今天要給我們穿球衣,因為我手腳的傷勢便作罷了。

    我看了看窗外,這時節(jié)穿球衣,太涼爽了吧。

    下午北把我們打扮好又叫我們出去轉(zhuǎn)。不敢反抗北,我只能選擇最幼稚的方法,狠狠握住藍虞的手,而大拇指用力按著他的虎口處。以前有聽人講按虎口的話,手掌就沒力了,還相當疼。所以一個下午我都在死命按著藍虞的虎口,可效果明顯不佳,唯一的效果大概是這個下午的游逛不像昨天那樣無聊。而且藍虞起初是什麼反抗都沒有,但到後面也跟我較起勁來。這種事情一個人在那邊較勁是沒意思的,能夠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才有意思。

    跟昨天一樣只在陽的房子外面才見到人,不過這回只見到陽一人,狂沒有出現(xiàn)。

    "好象娃娃啊。"陽坐在樹上俯視著我們。

    而我跟藍虞兩人正較勁著,根本沒理他,不過我們經(jīng)過樹下徑直往前走時他也未說什麼。

    走到?jīng)]人的地方了,我低聲喝道,"你的手快放松。"雖然不是很疼,但這樣一直用力,手也發(fā)酸了。

    回答我的是比剛才還要緊迫的握手,這個家伙,"快松手。"我繼續(xù)低聲道。

    而藍虞根本不睬我,臉上的表情也未見任何變化。別以後變成面癱,我暗暗詛咒著。

    跟藍虞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離其他建筑物也比較遠,我終於放聲大叫起來,"你他媽啞巴啊。"

    藍虞依舊給我三不應(yīng)。

    另一只手也握上他的手,我非要他出聲不可。而藍虞很快也把他的另一只手加入戰(zhàn)場。

    我們都很警覺地朝四周望了眼,接著便在那大力扳起手來,

    "我看你吭不吭聲。"我恨恨地道,手上的力道自是比剛才更重了。今天不讓他藍虞叫出來,我就跟他姓。

    可不管我怎麼弄,藍虞就是不叫,這讓我的倔脾氣上來了。

    "兩個小家伙有意思哦。"忽然身後傳來聲音,暗叫一聲糟糕,我抬頭時已經(jīng)是一副標準的藍式表情了,而藍虞更簡單了,裝都不用裝就能見人了。

    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從沒見過的人。

    那人伸手過來戳戳我的臉又戳戳藍虞的臉,"一樣的表情啊。聽說北這回的玩具比以前好玩,原來是真的。"

    一聲不吭站在他面前,這人是誰啊。我側(cè)頭看藍虞的表情,他壓根不理我,連個眨眼都沒有,這讓我因為這人出現(xiàn)而暫時忘記的怒氣重新回到腦子里。手上又開始用力,而藍虞也很快反擊過來。

    面無表情地站在那人面前,而我跟藍虞的手還在身後悄悄較勁著。

    那人看了一會,又開口,"你們兩個感情真好啊,手牽得這麼用力怕對方被別人奪走嗎?"

    這話一出,我真想撞墻了,我跟藍虞感情好,牽牽手就是感情好了啊。這交情的定義還真膚淺。

    那人看了我們一會,搖搖頭,"還是剛才的表情好,一模一樣差了些。"

    "哪里差了?"北的聲音憑空出現(xiàn),就跟昨天下午那樣。他是幽靈嗎?就不知道我跟藍虞剛剛在這里拼手勁的事他有沒有看見。

    "你不覺得伶豐富的表情配上虞的千年不變的表情更好玩嗎?"

    "兩個一模一樣的表情才有意思,而且更美麗。"北走近我跟藍虞,雙手攬上我們的肩。

    "要不今晚開Party吧,讓大家都來看看吧。"那人饒有興趣地提議。

    "Party?好主意,已經(jīng)很久沒開Party了,有一年了吧。"

    "可是魑會來嗎?"

    "癡不來,他就會來吧。"北摸著下巴。

    癡跟魑有什麼關(guān)系嗎?

    "他們的事我們也不知道,只有那幾個人才知道吧,他們跟我們可不一樣。"那人自嘲一笑。

    "試試吧,不然真要悶死了,不過還好我有這兩個寶貝。"北緊緊攬住我們。

    這個男人很寂寞吧。

    【零七章】

    那個Party按北的說法,好象有幾個人不愿意。不過後來一報上我跟藍虞的名字,大家都說過來看看。心里暗斥,說得好象我跟藍虞有多偉大似的,不還是因為他們都認為我跟藍虞身上握著出去的鑰匙。

    "你們兩個的魅力就是大。"北坐在走廊下,一雙腿還晃啊晃。我跟藍虞一人坐在他一旁,一聲不吭。

    "怎麼不說話啊。"北來回看著我們。

    冷眼一掃,我繼續(xù)看著眼前根本沒有入眼的植物。

    "生氣了?"北摸摸我的臉。

    我依舊不睬他,他的性子不喜怒,所以在我的惡劣態(tài)度下,臉上也未出現(xiàn)一絲不滿之色,反而把我的頭發(fā)往下拽,"怎麼,真的心情不好啊?認為我在騙你。"

    北的耐性相當不錯,臉上依舊擺著笑容,只是我再不開口,我的頭發(fā)會被他拽光吧,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頭發(fā)。

    "你不是叫我模仿虞嗎?"

    北聽了只是哈哈大笑,末了說了句,"也許成說的沒錯。"

    成?誰啊,我有些疲倦地曲膝把腦袋埋進膝蓋,三個男人的夜晚真的讓困意一陣陣涌上來。但即使如此,我們卻不愿踏進那漂亮的臥室。

    "北。"我的聲音從膝蓋處傳出,很快就聽到北的回應(yīng)聲,他問我,"怎麼了。"

    "你說,如果我們一輩子都不能出去,該怎麼辦?"我的聲音很飄忽,而北的聲音并不比我厚實幾分。

    "我在這里呆了12年。"他的聲音真的很輕很輕,輕得一點重量都沒有。

    我側(cè)過臉看著他埋進夜色的臉,那張臉一點都不漂亮。伸手緩緩撫上他的臉,"因為你長得不漂亮,是嗎?"

    他笑了,那是看開一切的無爭笑容。

    "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漂亮了。"我收回手,"卻是用了12年時間。"

    "是啊。"他應(yīng)著我,學我把頭埋進膝蓋,"有些人比我呆得更久。"

    "要在這里死去,然後什麼都不剩。"我輕輕搖頭,"我不要。"

    "所以我們都想出去。我14歲就進來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被他們看上的,我這張臉又比不上他們。"北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不清晰了。"看著跟我一起進來的人,有些瘋了,有些死了,有的已經(jīng)出去了。那些漂亮的臉蛋最後都變成模糊的輪廓。我總想把他們的樣子都記起來,卻發(fā)現(xiàn)怎麼也記不起來,那些臉蛋明明都不一樣,為什麼想起來時卻只有一張臉,而這僅有的一張臉我也記不清了。"

    "你跟他們不是對手嗎?"

    "當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可能被選上時,你的角色只剩下一個,那就是小丑。"北伸手過來,把我的眼睛遮住,"沒有人在意你,難道你要把所有人都看成敵人嗎?這里的生活已經(jīng)夠累了,我不想再累了。"

    "是嗎?"我轉(zhuǎn)過頭,讓整個腦袋埋進膝蓋間,"好可怕,我不要變成北這樣。"

    "那你就告訴我們怎麼出去啊。"

    "如果我知道的話。"

    這場似乎傷感的對話結(jié)束在藍虞的一個起身動作里。

    "我先去睡了。"他轉(zhuǎn)身的背影真的很倔強。

    "你們一點都不像。"

    我嗤笑出聲,"我們是兩個人。"我也站起來,彎腰拍拍北的腦袋,"也許今年你就能被選上了。"

    "選上了又怎樣?也許比在這里更慘。"

    "但比這里自由吧。"

    "只是換了個更大的牢籠,刻上這個標記的我們能逃得開嗎?"他扯開領(lǐng)口,那是一朵精致的櫻花,我在很多人身上看過。

    "誰說風箏就一定不幸福。"我轉(zhuǎn)身離開。

    身後的景致,是否還是深藍天空下的點點繁星。那真是讓人變得浪漫的景致。

    "你困了?你睡了?"我抱住藍虞的身子,頭埋在他的胸前,"你害怕嗎?"

    回答我的是一雙很鎮(zhèn)定的手,我與他從來都不一樣,在這一刻再次被證實。

    【零八章】

    Party是在晚上開始的,在狂的房子里舉行。北帶我跟藍虞進去時,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

    狂的房子,一樓全部用做客廳,而里面的擺設(shè)也跟那天見到的不一樣,首先靠墻壁的地方,零散地擺著幾張高腳椅等,當然那些舒適的沙發(fā)還是有的,不過并不是集中擺在一起,這樣的擺設(shè)使得整個客廳變得開放,可以說給人一種自由的感覺。而那些飲料、點心等,放在客廳的另一端,應(yīng)該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準備的吧,但現(xiàn)場并沒有見到那些工作人員,看來是準備好就走了。心里有個疑惑,那些工作人員可以到這來嗎?呆在墓地的人,身份好象比外面的性奴更高。

    不過,老實說,我以為宴會是在外面開的,沒想到是在房子里開,是怕被外面的人知道嗎?

    我四處張望著,除了陽、魎,還有那天見到的那個人外,其馀都不認識。而且這里面沒有癡、狂、魑、奴,連魅跟先生都沒見到,就不知道作為職員的先生可以來嗎?

    "還有幾個人沒到啊。"我輕聲對北說道。

    北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我,"等下就到了,你不要講話,別忘了你要跟藍虞一模一樣。"

    點點頭,在心里笑著北,我跟藍虞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一模一樣,他是他,我是我。

    跟藍虞牽著手跟在北後面,北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中央跟其他人隨意聊著。

    眼尖地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進來,我轉(zhuǎn)過身。是魅跟先生進來了。

    "魅真是越來越妖豔了。"北感慨了一句,我看了他一眼,他以前是不是想讓魅穿上這些衣服啊。

    今天我跟藍虞是下身穿牛仔褲,上身穿一件低領(lǐng)的T-恤,老實講,北選衣服的品位還是相當不錯的。這套衣服穿在身上,確實讓整個人帶上幾分誘惑的氣息,只是。我悄悄地聳聳肩膀,領(lǐng)口實在太低了,有些不習慣。倒是一旁的藍虞自始自終都很鎮(zhèn)定。

    魅一進來,那雙媚眼就把全場掃了一遍,我仔細觀察著,他在看到魎時多停頓了幾秒。魎今晚是靠在一張高腳椅子旁,那姿勢看上去很自在也很舒服,他在魅看過來時,那漂亮的劍眉依舊維持著最初的幅度。離他最近的人,也有3米的距離。那個距離是最尊敬的距離,既不疏遠,又不顯得親近。

    魅的眼睛最後停留在我們這邊,他向我們走來。

    "真是精致。"他的評語一針見血,與其說我跟藍虞漂亮不如說我們精致,手牽手的我們頂著一樣的表情,更像是精致的娃娃。

    "北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魅斜眼抬了北一眼,真是妖媚。這個男人,要是性奴的話,估計早就被選出去了。

    "這個就是虞啊,初次見面。"

    按下疑惑,魅以前沒見過藍虞?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藍虞冷冷地點頭,未有進一步的表示。

    魅靠向身後的先生,妖媚地笑著,"先生,虞比我漂亮多了,真擔心啊。"說著他的眉頭跟著蹙起來。

    先生雙手環(huán)上他的腰,頭跟著在他的耳邊輕輕笑著,并未說什麼。

    忽然外面又傳來sao動,我抬頭看竟是麒。悄悄靠近北,"他也可以進來?"

    "只有他。"北意有所指地看了藍虞一眼。

    不會是以藍虞為禮物使得他能夠進入這個性奴集中營的內(nèi)部,或者說這個集中營的強者世界。

    我想到了育,如果把我送給這些人,他也能夠進入這里吧。

    不過這會,我更感興趣的是麒跟先生的態(tài)度,畢竟從育的嘴中,我知道這兩人以前是好友,而且先生還是背叛者。

    先生顯然也看到了麒,客廳的氣氛一下冷下來。麒的眼神很冷,那是怒火上的冷氣。他的眼睛直盯著先生,但也只是一會就轉(zhuǎn)開了。

    而先生似乎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手依舊環(huán)在魅身上,嘴巴依舊貼在魅的耳旁。

    "真是英俊的男人。"我聽到魅低低的笑聲。

    麒顯然聽到了魅的聲音,但并沒有理會。其實我有個迷惑的地方,先生的年紀明顯比麒大,麒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一兩歲,怎麼會跟先生是好友呢,要不結(jié)束後問下北?,F(xiàn)在發(fā)覺北這個人其實相當不錯,雖然他那個興趣實在有點變態(tài),雖然我覺得受了侮辱,但遠比被瘋窩的那些瘋子折磨被先生殘害時來得幸福。

    麒進來時帶來一陣冷氣,而魑進來時帶來了什麼呢。

    安靜,不,不是安靜,是沉靜。魑的步伐不緊不慢,沒有像魅進來時掃了全場一眼,他很快就相中擺在一旁的小型沙發(fā),走過去。像在10棟那樣,他自在地坐上去。頭一撇,他的坐姿更是窩在沙發(fā)里。我注意到魑的眼睛已經(jīng)半瞇上了。

    這個男人,真是引人注目啊,雖然他并不想。真可惜沒見到魎的進場,不知又是怎樣的感覺,不知不覺間,我把這兩個人放在同一天平上,我在比較著他們。

    最後進來的是狂跟癡。癡一進來眼睛就直盯著魑,那眼神灼熱得癡狂,他似乎想走到魑身邊,但他的腰被狂扣著,我看到狂在他耳邊說著,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了一個離魑有一定距離的沙發(fā)上。癡轉(zhuǎn)身時,腳小小地頓了下,看來是相當不滿。

    "那個人還跟以前一樣啊,看得著不舒服。"忽然陽的聲音在耳邊傳起,我轉(zhuǎn)頭,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jīng)走到我們這邊來了。

    "是啊。"北隨便應(yīng)一聲,一聽就知道不想惹上麻煩。

    我繼續(xù)觀察著客廳,很快便注意到,客廳被分成菱形了,魑,魎,魅、先生,還有癡、狂六人成四組各據(jù)一方。

    魑跟魎靠得比較近,而魅、先生跟癡、狂靠得比較近。

    本來Party是很熱鬧的,但這個Party顯然很沉悶,連那些自由擺設(shè)的坐椅也便得束縛,成了身份的象徵。

    【零九章】

    "現(xiàn)在開始吧。"北走出來,我跟藍虞跟在他後面。

    "是北的新作啊。"沉悶的客廳開始有些活躍的氣氛。這讓我覺得今晚被當作作品有點值得了,剛剛那沉悶的氣氛實在讓人呼吸不暢。

    "很漂亮啊。新來的是伶吧,雖然臉蛋不是很好,不過身上的味道不錯。"味道,我在心里暗暗罵著說話的人,什麼叫味道啊。

    "如果兩個都是性奴,虞被選上的幾率更高點吧。"

    "不一定,虞沒有伶野。"

    這些人只是簡單的評語幾句,就把我跟藍虞的特性給說出來,這里面的人是否都是狐貍眼啊。我握緊了手。

    很快就收到藍虞投射過來的目光,我知道他的意思,叫我別玩那天的幼稚游戲。

    雖然是一樣的表情,但我相信藍虞看得懂我眼里的意思,我才沒那麼無聊。

    "丑八怪。"贊美的聲音群里,忽然傳來一道不搭調(diào)的聲音,那是癡的聲音。

    我悄悄看了北一眼,他的臉上未見不悅之色。而其他人的也沒把這話放在心里,依舊在那小聲地談?wù)撝?/br>
    我跟藍虞手牽著手走過全場。經(jīng)過魅的身邊時,他竟伸手到我們的衣服里,胡亂地摸了一把。身體有些僵硬地後退,我拉著藍虞的手快速離開,很快就聽到魅嬌媚的吃笑聲。

    看了藍虞一眼,他的臉色還是那副樣子。無聊的感覺爬上心頭,除去被當作娃娃的恥辱,這個Party真的很無聊,雖然Party之類的宴會我從來沒有參加過,但想也知道不可能這樣的冷清。在這里的人或站或坐,有幾個手里還是空空的,連一杯酒都沒拿。而我跟藍虞兩人手牽著手在每個人面前走過,這是什麼Party!這個Party給人感覺更像是把人給集中起來,大家看看彼此的樣子就沒了。而我跟藍虞只是調(diào)劑品或者集合他們的藉口。

    很快就轉(zhuǎn)到癡的跟前,狂抬手說聲"HI"并未有其他話,我還以為他會說真漂亮之類的,是因為癡在身旁吧。

    "丑八怪快走開了!"依舊是神經(jīng)質(zhì)的聲音,癡不耐煩地揮著手。

    被這種嫌惡的聲音對待,我跟藍虞自是快速地離開,很快就走過魎的身邊,我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里沒有任何驚豔或厭惡的感覺。

    經(jīng)過魑的身邊時,他的眉尾有些上抬,我跟著挑高眉眼,算是跟他打招呼了。

    "丑八怪,竟然勾引魑!"一道沖擊撞向我,一個不穩(wěn)我整個人沖進魑的懷里,而跟我手牽著手的藍虞早就松開手了。

    "丑八怪,不準你跟魑這麼靠近。"是癡,他正抓著我的手要把我從魑懷里拽出來。

    我看見他身後的狂已經(jīng)扣住他的手了,"癡,乖,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會在宴會上鬧嗎?"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跟魑這麼靠近!我不要!"癡的聲音開始凄厲。

    我已經(jīng)站起來了,看著癡那眼神,似乎要把我吃掉,我趕緊走到沙發(fā)後。

    "魍?"我聽到魑的聲音。可是這里有魍這個人嗎?魍是誰?

    "癡的力氣很大的。"狂聳聳肩。他竟是魍!看出我眼里的驚訝,他朝我眨眨眼,"怎麼我不能是魍啊。"

    "沒、、、沒有、、、"我趕緊擺手,我一直以為他是癡的人,沒想到竟是獨當一面的魍。

    "魑,你生氣了?"魑剛一出口,本來尖叫著的癡緊張地沖到他跟前,一雙手也緊緊抓住魑的袖子。

    我側(cè)過身子,看見魑與平常無異的臉,但還是看出他的情緒有些波動。

    "魑,你在怪我嗎?你在氣我嗎?魑、、、嗚嗚、、、魑、、、不要不理我、、、"

    本就沉悶的宴會,被癡的哭聲劃破,我看了其他人的反應(yīng),都是各自或站或坐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一個人上前觀戰(zhàn)。

    我看見魑拉下癡緊抓著他袖子的手,抬頭對狂說道,"帶他回去。"

    "真無情。"狂感慨一聲,俯下身子在癡耳邊輕輕道,"癡,乖,我們回去了。"

    "不要!"癡根本沒有理會狂,反而伸手撫上魑的臉頰,他輕輕地撫摩著魑的臉,那是陶醉的動作,他的眼神也有些迷離,出口的聲音也如夢似幻"我不要離開,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了魑了,我不要跟魑分開,不要,絕對不要。"癡慢慢站起來,慢慢地撲到魑的身上,慢慢地窩進魑的懷里。"魑,好想你,好想好想。"那垂到腳邊的頭發(fā)已經(jīng)披散在魑身上。

    飛蛾撲火,真的很像。

    安靜的客廳只有癡一人的低語和他偶爾的低泣。

    魑伸手扣上癡的腰,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下,"跟魍回去。"他的聲音依舊淡然,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要,我不要跟魑分開,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為什麼要分開,我不要。"癡依舊吵鬧著,不肯離開。

    見此,魑站了起來,"那我回去了。"

    "不要!"這下魑的反應(yīng)就更大了。

    "我說,你就哄哄他吧,他可最聽你的話了。"終於有其他聲音傳進來,是魅,他那是一張看好戲的臉。

    魑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你過來哄他。"

    "真沒勁啊,明明長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性格怎麼這麼死氣沉沉啊。"魅撇撇嘴,轉(zhuǎn)向魎,"魎,要不你勸勸魑。"

    魎早就找了一張舒服的沙發(fā)靠著,此時正閉目養(yǎng)神。不過他也揮揮手,表明自己沒空管。

    "唉,只能狂上場了啊。"魅往後一靠,又是窩進先生的懷里,看他那樣子也是不打算插手了。

    癡還在吵鬧著,兩手死命抱著魑的腿不讓他離開。

    "魍。"魑又喊了一聲。

    "真是,我怎麼這麼命苦。"狂苦著一張臉蹲下去。

    "是嗎?"魑淡淡回一句。

    "被你看穿了啊。"狂摸摸鼻子。

    "癡,回去了,美容覺的時間到了,不然變丑了魑就不喜歡你了。"

    狂這一哄人的話出口,那邊的魅差點被嘴里的酒嗆著,"狂,你都是這樣哄他啊。"說完可憐地看了魑一眼。

    魑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還是感覺到他有些火了,只聽他對狂說道"你還嫌事情不夠多嗎?"

    "那你叫我怎麼辦?"意外地,狂白了魑一眼,不過他很快就恢復(fù)以往的嘻嘻哈哈,"這里的日子可是很無聊的,我總得為自己找點樂子吧。"說完他還朝魅笑笑,一副同胞的樣子。

    "也就魑這樣沒情趣的人,一個人在10棟呆得下去。"魅向上翻翻白眼,接著站起來走到魎身邊,"我的房子不知道生繡了沒。魎,今晚去你那邊睡,沒問題吧。"

    "隨便。"魎也站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而魅就跟在他後頭離去。兩人一離開,不少人也跟著離開,很快客廳里只剩下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