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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嘴唇上,忽然間感覺異常的口干舌燥,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喉結(jié)隨之蠕動了一下,接著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接連數(shù)次,他終于忍不住顫巍巍地向慕杉低下頭,嘴唇貼到她的嘴唇上,他僅僅只是想貼上去,卻沒想到他壓根兒抗拒不了她嘴唇給他的感覺,綿軟、香甜,他根本無法離開,終于他不但貼上去,咬了她的嘴唇,甚至探出舌頭想要撬開她的牙關(guān),想獲取更多,直至她不舒服地蹙眉,他才放開她,改而緊緊抱著她,目光看向窗外,天早已黑,天邊已閃而過的無非是山樹的輪廓,顯得夜晚更加的寂寥。 謝嘉樹隨之冷靜下,好一會兒才轉(zhuǎn)向慕杉,指腹摩挲著慕杉的臉蛋,在心里說:“一曼,我現(xiàn)在好了,健康了,你會喜歡上我嗎?”問完之后,他忽然間想到胡山,頓時像被人迎頭澆了一盆冰水似的,從心頭涼到腳底,連他的手也收回來了,他重新看向窗外,又想起謝嘉連來,回到西州后,得全心全意與謝嘉連抗衡了,謝嘉樹只得逼著自己入睡,免得明天精神不濟露出馬腳。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火車駛進西州火車站,下了火車,謝嘉樹尚未出火車站,就坐上了輪椅,由慕杉推著,找到前來接謝嘉樹的仆人。 “三少爺、三奶奶,歡迎回來,大少爺正在家等你們呢。” “嗯,回家吧?!?/br> 謝嘉樹癱了近十年,他太知道癱是什么感覺了,一路裝癱到謝宅,也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異樣。 “三弟,三弟妹?!敝x嘉連仍舊是原來模樣,衣冠楚楚的樣子,見到慕杉、謝嘉樹極其熱情。 “大哥?!蹦缴肌⒅x嘉樹喊。 謝嘉連心情愉悅地說:“歡迎回來,歡迎回來。”說完看慕杉一眼,慕杉故意沖他點了點頭,似乎在說“計劃都在掌控之中”,謝嘉連更加高興了,說:“六安州真是個好地方,三弟去一次六安州精神好很多?!?/br> “那是個適合養(yǎng)生的地方。” “是啊?!敝x嘉連說著,親自推謝嘉樹進宅子,和謝嘉樹說最近的家庭情況,說是現(xiàn)在國內(nèi)動蕩,說民間出現(xiàn)了數(shù)股力量逐漸壯大,指不定會有戰(zhàn)爭,二弟謝嘉晨帶著二弟媳去國外了,說是學習國外先進的知識,叫什么“學夷之長以制夷”。 謝嘉樹聽著點頭。 慕杉則想,是要打仗了嗎? “對了,小紅呢?”謝嘉連突然開口問。 謝嘉樹沒回答。 慕杉笑說:“她啊,還在六安州,和那里的一個小丫鬟結(jié)成了姐妹,我們這一回來,她愣是舍不得,說是隔兩天才回來,也不知道她在六安州有什么舍不得的?!?/br> 謝嘉連聽后笑笑,心里卻想著小紅可能在六安州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了,所以故意不回來的,因此謝嘉樹絲毫沒有懷疑。 慕杉、謝嘉樹則暗暗觀察謝嘉連的表情,看來,小紅還沒有回來,那么他們還有時間準備一下。 “好了,你們趕緊回房,休息一下,一會兒出來吃早飯。” “好。”慕杉、謝嘉連一起朝臥室進。 “三弟妹!”謝嘉連突然喊。 慕杉回頭。 “我這兒有三瓶汪醫(yī)生給三弟開的藥,本來是想要捎給你們的,沒想到你們回來了,你過來拿一下吧?!敝x嘉連說。 慕杉先看向謝嘉樹。 謝嘉樹面色無波,對謝嘉連十足信任的樣子,對慕杉說:“去拿吧?!?/br> “好?!?/br> 慕杉跟著謝嘉連來到書房。 慕杉開口便急急地問:“大哥,胡山在哪兒,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謝嘉連見慕杉著急的樣子,笑了笑,說:“現(xiàn)在你和三弟的關(guān)系不錯啊。” “我想見胡山。” 謝嘉連不說話。 “大哥,是不是你故意把胡山藏起來的?” 謝嘉連笑了,說:“喲,果然是和三弟關(guān)系不錯了,已經(jīng)不懷疑三弟,懷疑大哥了?!币娔缴寄樕囍?,謝嘉連還是選擇退讓,說:“為了讓你相信我,我明天就把胡山偷出來,讓你見胡山一面。等到我有能力與三弟抗衡之時,一定把胡山解救出來,讓你們在一起?!?/br> “真的?”慕杉眼睛發(fā)亮。 “真的,不過,你要和我說一下,上次三弟告訴你的地契的事兒?!?/br> 慕杉不為所動,依舊說:“我明天見到胡山。” “肯定會見到?!?/br> “好。”慕杉想了想說:“嘉樹說,地契都藏在老爺子床底下三個密碼柜里?!?/br> “密碼多少?”謝嘉連激動地問。 “我只知道一個密碼柜的密碼。” “多少。” “三七六五二九?!?/br> 謝嘉連聽完就朝外疾走,慕杉喊:“大哥。” 謝嘉連笑著回頭說:“明天一定讓你見胡山?!闭f完謝嘉樹急沖沖地離開。 慕杉旋即變臉,攏了攏頭發(fā),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而后回到她和謝嘉樹的房間,向謝嘉樹陳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在兩人的掌握之中,末了慕杉加一句:“明天我要去見一見胡山。” 謝嘉樹微微一頓,看向慕杉。 慕杉正背對著他坐在梳妝鏡前卸妝,所以并沒有看到謝嘉樹的表情,而后繼續(xù)說:“明天你可以派幾個人跟著我,偷偷把胡山救下來,這本來就是你和謝嘉連的戰(zhàn)爭,不要傷及無辜?!?/br> “無辜?”謝嘉樹問。 慕杉嗯了一聲,接著坦坦蕩蕩地說:“難道不是嗎?如果說胡山真有錯的話,那也是因我而起,他本心不壞?!蹦缴贾傅氖翘K一曼。 可謝嘉樹卻認為她說的就是她,謝嘉樹眸光暗了暗。 “三少爺,三少奶奶,可以用早飯了?!边@時,門外的丫鬟喊。 慕杉應了一聲,推謝嘉樹到飯廳,飯廳上謝嘉連聊了一些生活上的瑣事,謝嘉樹臉色不太好,沒怎么應話。 謝嘉連問:“三弟,怎么了,是不是路途顛簸,過于辛苦了?” “還好?!敝x嘉樹簡短地說出兩個字。 “那一會兒吃了藥多多休息吧?!?/br> “嗯?!?/br> 飯后謝嘉樹沒有吃藥也沒有休息,而是坐在小客廳內(nèi)失神,記憶里全是在六安州的畫面,在六安州時,慕杉沖他笑的樣子,溫聲細語和他說話的樣子,甚至她坐過他的腿上摟過他脖子,這一切的一切那么美好,可是,一回到這里,她的心里只有胡山,只有胡山,連睡覺的時候也喊著“老胡”。 他明知道她心里只有胡山,他早知道的,早知道她對他的妥協(xié)全都是為了胡山,可是他仍舊沒有控制住自己,沒有控制住自己去喜歡她。 謝嘉樹心里惆悵難解。 “嘉樹?!边@時慕杉走進來,順手將房門鎖上,而后坐到謝嘉樹身邊,和謝嘉樹商量明天如何解救胡山,這樣才不至于在小紅回來時,讓謝嘉連以一個無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