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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周子軻沒怎么在意身邊長輩們說什么。爺爺去世以后,他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過這些人了。他們問他既然來了,為什么不在開幕式上露面。周子軻也不回答。朱塞倒是沒有半句責怪,只說:“子軻,餓了吧,進去吃點東西?!?/br>周子軻一回頭,看見了走廊盡頭,那個披著斗篷的人被一大群笑臉簇擁著,已經(jīng)走進了劇院外的雨里。一柄柄傘爭相撐起來了,老板們接過自己秘書手中的傘柄,親自為湯貞遮雨,毫不掩飾這其中露骨的殷勤。他們邀請大明星有時間一起吃飯,交流藝術(shù)。外面車道上的車開過來了。湯貞一只手伸在斗篷外面,和所有人道謝,握手寒暄。周子軻站在劇院門口看著。印象里這只手又涼又軟。湯貞的視線時不時晃動,偶爾朝周子軻的方向晃過來一瞥。嘉蘭劇院的幾位領(lǐng)導(dǎo)站在周子軻身邊,朱經(jīng)理親自給周子軻舉著傘,問周子軻打算去哪里。助理們艱難地把車門打開,湯貞要上車了。閃光燈中,他再次與所有人道別。雨聲淅瀝,映得這座城市也像水畫似的,布滿了如真如幻的倒影。湯貞在那些傘下回頭望了周子軻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視線。他被眾人送進了車里。*雨停了以后,校園里逐漸多了人在走動。艾文濤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玩手機,下課鈴聲一響他就回頭,他打算把周子軻叫醒——下午第一節(jié)課上完了,周子軻忽然來到了學(xué)校,包括正上語文課的徐雯珺老師在內(nèi),誰都沒有想到。更沒想到的是,周子軻上課居然沒在睡覺,他向后靠著椅背,偏頭盯窗玻璃上掛的那層朦朦朧朧的水霧,以及霧外尚未晴朗的天空,好像在走神。學(xué)委過來了,到周子軻課桌前,說徐老師叫周子軻去她的辦公室。艾文濤在前頭一驚:“她又要干嘛?”教室門外是人擠人,一米多寬的一扇小后門,圍滿層層疊疊的人。人高馬大的隔壁班男同學(xué)擠不過年輕的學(xué)妹們,抱著籃球從外邊叫道:“小濤兒!子軻兒!打球兒去不!”周子軻回神了,朝門外看了眼。艾文濤擰開他的水杯,道:“這么冷的天打什么球?。俊?/br>“怎么濤兒,怕冷???”那男同學(xué)左右手傳著球,在人群外高聲道,“哥給你捂捂!”艾文濤差點把剛喝的水吐了,嘴里罵罵咧咧的。上課鈴響的時候,周子軻剛好繞著學(xué)校附近的籃球場跑了兩圈了。他熱身完了,把身上夾克外套脫了。有人丟了一個籃球過來,周子軻伸手接住。艾文濤還繼續(xù)熱身:“哥們兒,你跟徐雯珺怎么回事?掰這么長時間了她怎么還死纏爛打的?”男同學(xué)在一邊壓腿,道:“早跟你講了。那大jiejie就不能處。看著好看,當老師的處起來多麻煩!”艾文濤說:“別跟我講,又不是我處的?!?/br>周子軻幾步?jīng)_到籃下跳起來投球。那顆球離開他的手指,沿著籃框劃了兩圈,一歪,掉出來了。周子軻不服,撈過球來,一雙眼睛盯緊了籃框,跳起來又投。這回進了。艾文濤仰頭問:“哥們兒?”周子軻回神,把球撿起來:“什么?”艾文濤感覺他哥們兒今天,怎么打球都走神。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幾個逃學(xué)出來的,都是艾文濤的狐朋狗友,和周子軻也有些交情。周子軻又在場上打了一會兒,他打?qū)挂草p松,畢竟有的是人給他傳球助攻。有時候汗出多了,球滑脫了手,下一秒就會有人扔個球過來:“哥!”是生怕周子軻彎腰自己撿球。周子軻下了場,喝水的時候,有人給他遞煙。周子軻看了一眼對方穿的校服,是個同校的高一學(xué)弟,他把煙接過來了。艾文濤身邊的同胞還在跟他打聽,問子軻兒到底和徐雯珺睡沒睡過。“這我怎么能告訴你啊?!卑臐v。“這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我怕明天連咱附屬小學(xué)的弟弟們都知道了?!?/br>“那不正好嗎,徐雯珺下學(xué)期就去教小學(xué)了?!?/br>艾文濤一愣:“什么?”高一學(xué)弟對周子軻恭恭敬敬,見周子軻把煙叼進嘴里了,他通紅著臉,說周哥,我知道你和校長和教導(dǎo)處主任都是認識的!“別提啦,”艾文濤聽他身邊的男同學(xué)壓低聲音道,“高一高二那群學(xué)弟們,哭倒一片。正準備上書教導(dǎo)處主任把咱們學(xué)校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徐雯珺老師留下來?!?/br>高一學(xué)弟話沒說完就叫一個高三學(xué)長給拖走了。周子軻嘴里銜著煙,褲兜里沒火,后面有人遞了盒火柴給他。艾文濤皺眉對他身邊人道:“你不知道她剛來我們班代班主任的時候多愛找我兄弟麻煩,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那人點頭了:“所以啊,倆人到底睡沒睡過?”周子軻擦了火柴拿手一擋,垂下脖子把嘴里的煙點出了火星。他拿過夾克套回身上,嘴里叼著煙,抬起脖子瞧球場上空陰翳的半透明的天。有幾個人問:“周哥,不想打了?”周子軻被他們打斷,看他們:“打你們的?!?/br>艾文濤正好嫌冷呢,巧了,一幫伙計忽然誰都不愿意打球了。大家伙一商量,準備去其中一人家喝酒。艾文濤坐在他同學(xué)的副駕駛上,往旁邊看,周子軻開的車就在右邊。他們一行十來個人,擠在四輛車里,只有周子軻自己開他自己的車。“我老覺得我哥們兒今天不大對?!卑臐÷曕止尽?/br>周子軻開車時候眼睛瞧著前邊,又像壓根沒看前邊。艾文濤打開窗戶叫他,叫了好幾聲周子軻才轉(zhuǎn)頭,是才聽見。想什么呢他。艾文濤琢磨。“子軻兒他媽今天忌日吧。”身邊的朋友邊開車邊說。哎喲。艾文濤心道。怎么把這事兒忘了!他們在一家超市門口停車,幾個男生脫了校服跳下車,預(yù)備進去買煙。他們問濤哥要不要買什么。艾文濤還擔心著他兄弟,說不要。幾個人又問周哥要不要。周子軻坐在駕駛座上,轉(zhuǎn)頭看了窗外的超市。這一眼他愣了。“周哥?”那幾個伙計站在車外問。好像看不太清楚似的。周子軻把副駕駛的窗戶降下來。他眼睛直直盯上了超市外頭掛的那一面屏幕。屏幕里正有人唱歌。艾文濤在另一輛車上踟躕著:“那什么,哥們兒……那個,你要是今天心情不好——”水影中有影,我夢中有夢。周子軻聽見那個人的低吟淺唱,伴隨著嘴唇的開合。好像你。那個人唱道。好像是你。“周哥……要不要買什么……”遙遠處好像黑白雪花,斷斷續(xù)續(xù)傳來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