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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湯貞問:“你想去哪兒說……”方遒在這家酒店樓上開了一個房間,祁祿注意到方遒拿的證件并不是他本人。若不是祁祿幾年前跟著湯貞見過方遒一面,怕是要以為眼前人是個騙子。盡管方遒變了很多,穿衣打扮,說話的表情,站立的姿態(tài),全都不一樣了。他若不說他是誰,祁祿根本認(rèn)不出他。趁著電梯沒人,他們把湯貞帶進去。祁祿跟酒店要了幾片解酒藥,喂湯貞吃了。一進房間,方遒情緒激動,把湯貞扶到沙發(fā)上坐下,開始一頓和湯貞傾訴。他兩只眼睛突出來,像條餓狼,盯著湯貞的臉。“我父親出了事以后,我一直想方設(shè)法追查當(dāng)年的真兇……可處處有人提防我,跟蹤我,破壞我找到的線索……我父親說,他當(dāng)年樹敵太多,得罪的人太多,沒把他撞死,說明對方留了他一命,讓我不要再查了,”方遒說得咬牙切齒,坐在湯貞對面,“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父親能得罪誰。湯貞老師你知道的,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破產(chǎn),公司盡數(shù)變賣,背著那么多債,要不是老師你出手相救,我們家恐怕連我父親的保證金都付不起!已經(jīng)落得這個下場了,還不肯放過他,非要把他弄得殘廢了,沒法生活了,才肯罷休?!?/br>湯貞臉色蒼白,聽方遒說話。方遒握著他的手。方遒看著比湯貞年長不少,口吻卻儼然一個小輩。“我父親沒出車禍前,精神還是不錯的,除了公司沒有了,至少別的都還在。債主也沒有上門逼債的,和和氣氣,還找我父親請客吃飯。我父親當(dāng)時說,那些都是他一起打拼過的兄弟,知道他方曦和有能力,還能東山再起,”方遒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可那場車禍以后,他整個人都變了……我們家也徹徹底底完了!”“方遒……”湯貞輕聲喚他。方遒太激動,聽不到湯貞的聲音:“什么都沒了……家里車子被砸,房子抵了債,我四處籌錢,和親戚朋友們借遍了,借不到,誰還會借給我們錢,沒人相信方曦和還能還得上錢。我父親生性要強,從不服輸,他得罪的人連兩條腿都要給他拿走,怎么還會讓他有機會東山再起。他沒有希望了——”祁祿每次陪湯貞去看醫(yī)生,總會遇到幾個病人,反反復(fù)復(fù),一遍一遍,每一天每一年,都在情緒激動地訴說著同樣的故事。他們機械地沉浸在那仿佛永遠(yuǎn)無法忘卻的悲痛里,因為個中情節(jié)回味了太多遍,說起話來語速飛快,字眼像子彈一樣射出來,誰也沒法勸阻他,只能聽他一遍遍全說完。醫(yī)生也曾問過祁祿,湯貞在家里有沒有類似舉動。沒有,祁祿表示,要有就好了。祁祿感覺湯貞好像隨時要倒下一樣。湯貞身體前傾,拍了方遒的肩膀。“你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嗎……”湯貞問他。方遒哽咽著,咳嗽了兩聲。趕忙從胸前的西服內(nèi)袋里拿了一卷疊得皺皺巴巴的紙出來。“有,有……這是上個月我在澳門查到的一點消息,不僅和我父親當(dāng)年被人誣陷的案子有關(guān),還牽扯到湯貞老師你,我當(dāng)時第一時間就想找你,但四處有人跟蹤我,我不敢明目張膽,只能——”方遒說得口沫橫飛,更靠近了湯貞,他手顫抖著翻開那疊紙,“湯貞老師,你看這個,這是當(dāng)年我父親破產(chǎn)以后,第一個報道你召妓丑聞的記者,這個,這就是電影節(jié)上那個假妓女,你還能認(rèn)出他們吧!你再看這個,看旁邊這個人——”祁祿原本坐在床邊等待,聽到這兒,他站起來,也要過去看。湯貞直勾勾盯著方遒指的地方。祁祿一過去,湯貞伸手蓋在那疊紙上。祁祿還沒反應(yīng),方遒先慌了神:“湯貞老師……”湯貞抬頭看了祁祿。“湯貞老師,你再看看,”方遒說,看著那疊被湯貞按住的資料,聲音發(fā)抖,“這個線索我找了很久,我父親也看過了,絕不會有錯的——”見湯貞沒反應(yīng),方遒又說:“湯貞老師,你聽我一句,我一直知道當(dāng)年我父親的事你是被人利用了,我父親也從頭到尾沒有懷疑過你——”“祁祿,你先出去?!睖懶÷曊f。祁祿愣了幾秒。方遒一下子閉上嘴了。看著那個神經(jīng)過敏、神神叨叨的方遒,又看這個搖搖欲墜,說句話都不穩(wěn)當(dāng)?shù)臏?。祁祿站在原地不動?/br>湯貞聲音虛弱,語氣卻堅決,看了祁祿:“你不是要去找車嗎,去吧……我一會兒就去找你……”祁祿用手比劃,你剛才喝多了,你狀態(tài)不好。我吃了藥了。湯貞說。祁祿表示,我得看著你。湯貞說,有方遒在呢,沒事。祁祿不愿意,比劃說,我不放心。湯貞看了祁祿,語氣忽然加重了:“聽話?!?/br>祁祿拗不過湯貞,原地站了一會兒,湯貞還是不松口,祁祿只好下樓先去找車。走之前他記了門牌號,用手機打字囑咐方遒,湯貞身份特殊,走的時候不要帶湯貞走正門:“我找到車,就在地下停車場一下電梯的地方等你們?!?/br>找到酒店租車的時候,祁祿給湯貞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車已找到,就在地下等。同時發(fā)了一串車牌號過去。湯貞回復(fù):“好?!?/br>酒店的租車司機在車?yán)锱闫畹撟?,坐了半個多鐘頭,司機問,小兄弟,你這還要等多久?時間可都算錢的。祁祿給湯貞打了個電話。沒人接。祁祿讓司機等在這兒,并囑咐他,如果有人順著車牌號找來上車,叫司機給他打個電話。祁祿下了車,快步走到電梯門口,發(fā)現(xiàn)電梯還在二十多層等待。他跑上樓梯,手機貼在耳邊,不放棄地給湯貞打電話。一直沒人接。祁祿上到一樓,穿過酒店大廳朝另一邊直梯跑,迎面撞上正好從包間出來的馮導(dǎo)一行人。他下意識躲到一對大花瓶后面。馮導(dǎo)喝醉了,正摟著駱天天說話,說,今天雖然云老板有事早走了,沒怎么多交流,但云老板交代的事,他一定好好辦到,節(jié)目組的大家都是云老板的老朋友,天天熟悉了就知道了,都好相處的。等他們一走,祁祿一路跑到直梯跟前,鉆著要關(guān)的門縫就進去了。服務(wù)員告訴祁祿,她一直在打掃這個樓層,沒看見有人從那個房間門里出來。祁祿用力敲方遒房間的門,里面沒動靜,祁祿低頭給湯貞打電話,手機沒有關(guān)機,但依舊沒人接聽。祁祿握著手機回頭猛踹了房門一腳,把服務(wù)員嚇得尖叫。酒店前臺告訴祁祿,那個房間的客人沒有辦理退房。祁祿等在一樓,一通電話打到前臺來,說房間里沒有客人,也沒有客人遺留的物品。祁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