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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銀簽子扔掉,左右看了看,見到一塊板凳大小的石頭,她抬腿踩到石頭上,踮起腳間勉強扒住墻磚就要翻出去。 就在她快要翻出去的當口,忽然有兩個拎著水桶準備去救火的護衛(wèi)一抬眼瞧見了她,怔了怔立刻道:“站住,別跑!” 沈蓉哪里肯聽?心里慌了一下之后,立刻從墻頭跳了下去,也顧不得腳底被震得生疼,一瘸一拐地就往遠處跑。兩人護衛(wèi)在救火和抓人之間猶豫一瞬,還是決定先把人逮住再說,扔下水桶跳過火場也翻過高墻沖了出來。 沈蓉轉(zhuǎn)頭看了眼,眼看著兩人步伐利落,離自己越來越近,心頭別別亂跳,隨意抄起一根樹枝當拐杖就要提速,沒想到身后的追兵速度更快,轉(zhuǎn)眼竟也追了上來。 眼前橫亙著的是一條小河,她毫不猶豫地跳水往對岸游過去,沒想到身后的兩人竟然也十分執(zhí)著地跟了過來,而且游的比她還快。 她心里正絕望,一個戴著斗笠的身影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把把她從河里撈了上來,輕巧一個轉(zhuǎn)身就把她護在身后,沈蓉甚至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他就已經(jīng)跟身后的追兵交上了手,先是踹開了當中糾纏的一個,輕松扭斷了另一個的脖子,隨即又一腳踹在剩下那個的心窩,就聽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那人狂噴出一口血來,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他輕描淡寫地就解決了兩個追兵,轉(zhuǎn)身就要來拉沈蓉,沈蓉已經(jīng)看的目瞪口呆,警惕地往后退了幾步:“你是誰?” 斗笠人摘掉斗笠:“阿笑,是我?!?/br> 沈蓉見是燕綏,心里大松了口氣,拉著他急急問道:“你怎么會找到這里來的?” 其實他們是一路尾隨著若愚過來的,但他也沒料到女人的嫉妒心如此可怕,她竟然做出放火燒別院這等可怖行徑來,他當即意識到不好,立刻分散開來要強闖進去救人,沒想到沈蓉機靈,他運道也好,竟在這時候遇見了沈蓉。 他擺擺手道:“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咱們先走再說?!?/br> 他說完打了個短促的呼哨,沈蓉方才渡河的時候兩個耳朵都進了水,此時又是惶急又是心安,心緒復(fù)雜之下竟也沒聽到,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前走。 燕綏跟幾個手下早就約好了分散撤退的信號和回頭見面的地點,倒也不怕他們找不著,只是帶著沈蓉往山下走,才跑出幾步就聽她輕輕‘哎呦’了聲。 燕綏立刻轉(zhuǎn)頭問她:“你怎么了?” 沈蓉臉色有些難看,擺擺手道:“我沒事,咱們趕緊走吧,小心后面有追兵追上來?!?/br> 燕綏自然不信,蹲下身看她的腳踝,果然紅腫了一塊,他伸手捏了捏,聽見她蹙眉呼痛,問道:“怎么弄的?” 沈蓉甩了甩腳腕子:“應(yīng)當是方才跳墻的時候不留神摔的?!?/br> 燕綏見她渾身濕漉漉的,臉色蒼白,眉間隱隱有些痛楚,彎下腰道:“上來吧?!?/br> 沈蓉頗為擔心:“你背著個人還能走嗎?” 燕綏沖她笑了笑:“只要你不在我身上亂摸就成。” 沈蓉:“...” 她沒好氣地一把跳上他的背,他背著她大步往下走,她身子全部都濕透了,婀娜的線條就緊貼著他的背,他鼻翼翕動,半晌才克制住心里的雜念,轉(zhuǎn)了話頭問道:“你是怎么被施既明帶到這里的?” 沈蓉這才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不由自主地靠著他,沒注意到他身子更僵,郁悶地連連嘆氣:“我不是中了蛇毒嗎,胡強帶著幾個狗腿子打傷我哥之后就把我劫了去,半道上他又被施既明殺了,施既明把我?guī)н^來的?!?/br> 這事情倒是跟燕綏猜的差不多,他聞言若有似無地哼了聲:“倒是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沈蓉撇了下嘴角,感嘆道:“施既明此人,當真是心狠手辣,胡強沒了利用價值他也是說殺就殺?!?/br> 燕綏心里這才舒服多了,笑了笑道:“難為你能明白過來?!?/br> 沈蓉道:“我又不是傻子,種種不對稍微一想就能想明白?!?/br> 她說完又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燕綏摸了摸她濕噠噠的袖口:“你這樣穿著濕衣服凍一夜怕是要凍病,得找個干凈地方讓你換衣服才成?!?/br> 沈蓉一時沒忍住,捂著嘴打了個噴嚏:“去,去哪里找干凈衣裳啊?阿嚏!” 施既明別院里的下人自顧不暇,兩人跑出這半天連個追兵的影子都沒見著,其實山上零散還住了幾戶人家,燕綏回憶著來時的路徑,七拐八拐地朝著一個方向走過去,不知道走了多久,果然見一家山中獵戶幽幽地亮著燈,他背著沈蓉大步走過去敲門,常住在山里的獵戶膽子就是大,問清來人之后就開門放了兩人進去。 獵戶手里還拿著把鐮刀,燕綏掏出幾兩散碎銀子,自發(fā)解釋道:“我們兄妹二人上山采藥,回去的路上無意中遇見了猛獸,還請兄弟收留一晚,幫著找件干凈衣裳來,我感激不盡。” 獵戶目光驚疑地掠過兩人,先是在燕綏臉上頓了片刻,又在沈蓉的臉上多停了一會兒,這才一言不發(fā)地進屋去找衣裳了。 原以為驚心動魄的一天就此結(jié)束,沒想到那獵戶見兩人身上有些銀錢,而且都生的貌美無雙,竟起了歹心,拿起鐮刀欲行不軌,幸好燕綏在這兒,三兩下就把他給制服了,他本想直接把人殺了的,猶豫片刻,又看了沈蓉一眼,干脆把他捆起手腳堵上嘴扔進地窖里,是死是活都看他的命了。 沈蓉最后一絲精神力也被徹底榨干了,半撐著額頭喃喃道:“你說我今年是不是犯太歲???你瞧瞧這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就沒消停過?!彼f完又擺擺手:“我不成了,再不歇一下我就真要昏過去了。 燕綏把獵戶用的小爐子升起來,又取了身勉強干凈的衣裳遞給她:“先別睡,把衣裳換了再歇下?!?/br> 沈蓉稍微振了點精神,看著那套衣裳,又看了看他:“我...怎么換?。俊?/br> 燕綏抱胸悠然道:“我倒是不介意去門口等著,只要你不怕又遇見什么事?!?/br> 沈蓉連跟他斗嘴的力氣都沒有了,抱著衣裳進了里間,脫衣裳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件尷尬事,她...她從里到外都濕了,就連兜衣也...這可怎么換? 燕綏聽見里面沒了動靜,還以為她又出了什么事,出聲問道:“阿笑,怎么了?” 沈蓉已經(jīng)是滿臉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出聲,見他又追問了好幾遍,大有她再不說話他就要闖進來的的架勢,她這才強忍著尷尬道:“我,我沒事?!?/br> 燕綏疑惑道:“沒事你怎么還沒換好?” 沈蓉又不說話了,不得不說燕綏恢復(fù)記憶還是有些幫助的,至少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他總算記起來了,并且從她長久的沉默中領(lǐng)悟到了什么,斟酌了半晌措辭才道:“阿笑,你知不知道,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