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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生氣了?要殺了我?以你剛剛恢復(fù)知覺的身體?那副孱弱不行的模樣?”殺生丸冷“哼”一聲,沉聲淡淡道:“奈落,明明是你自己嫉妒得要死,卻反過來激我,果然你和另外世界那個自己一樣愚蠢?!?/br>話題到這便打住了,兩人各自從鼻中冷哼一聲,相看兩生厭,不想再多說一句話。~是夜,冷月如鉤,掛在深邃的空中。殺生丸垂眸凝睇著因白日話多而沉沉睡去的葉曉嘯,心里面思潮翻涌。這個世界有問題。從醒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自己的兩只手無法正常的合攏,走起路來腳踝上卻像纏著石塊,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將他壓制著,讓他心頭時時豎著警界線。好在這種被束縛的感覺隨著時日的推移在慢慢減輕。大概再過幾天自己就可以恢復(fù)正常了。他看著空空如也的腰側(cè),那里原本該是有一把佩刀的。那夜他為了拉住即將被卷入冥道的葉曉嘯,情急之下天生牙被順手?jǐn)S在一側(cè)。心內(nèi)有個聲音告訴他,得盡快離開這個世界。可是,該怎么離開呢……殺生丸古井無波的臉上,纏上了一絲名為憂慮的東西。三天后,清晨,一層薄薄的白霜掛在落盡葉片枝杈間,覆在路邊的哀哀的衰草上。凜冬的腳步已然到來。葉曉嘯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帶上勉強的意味,他小心攙扶著曾經(jīng)心念牽動的表哥,垂眸看著這人額間一縷俏皮的銀發(fā),聽著他淺聲吩咐:“表弟,這種怪異的事情表哥我也無能為力。我當(dāng)初過來時倒是和靠近武藏國楓之村附近的一條湖泊有點牽聯(lián),你或許可以從那里找找方法。再不行的話可以試試那口食骨之井,只是在戈薇回來后那井似乎就沒了靈異的力量?!?/br>“嗯,表哥?!比~曉嘯抬手捏捏鼻子,壓下那股子酸意。離別總是令人傷感的,何況這場離別之后多半就是永別了。“殺生丸——”時鐘看向等候在旁的青年,聲音愈發(fā)輕渺,“我的表弟就交給你照顧了。”被點名的殺生丸看著這個羸弱的青年,他一眼就看出這人是個半妖,卑賤而且弱小,弱小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可是他對葉曉嘯是真心關(guān)照的,同樣葉對他也是敬愛中夾雜著濡慕,憑著這點就足夠向來冷淡的殺生丸點頭應(yīng)允。“恩?!?/br>得到想要的答案,時鐘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笑意,而與此同時,他身側(cè)的奈落便湊上來,不動聲色的將他從葉的手中接過,主動權(quán)又回到這紫色衣衫的男人身上。“再見,表哥?!比~曉嘯沖時鐘擺擺手,回身和已經(jīng)出外等候的殺生丸一同離開。再見了,表哥。再見了,那段夾雜在暗處只能獨自舔舐的愛戀。再見了,時鐘。等到一身鮮衣的兩人隱沒在無邊的衰木中時,時鐘也終于支撐不住依在奈落的胸間。“小可憐,我困了?!?/br>“嗯,我知道?!蹦温涮謸崞鹚你y色絲發(fā),像是生怕驚擾到對方似的,輕聲言道,“困了就去睡吧。”“嗯。”時鐘應(yīng)聲著,輕輕闔上雙目,與此同時無邊的白色的絮狀物攀附在他身周,叫他的身形面容漸漸朦朧起來。“等到明年的早春,我們再一起賞櫻?!蹦温鋵⒋捷p觸在時鐘的發(fā)鬢,緩緩摩挲,愛之若珍。他的背部滲出猙獰的黑色爪觸,八根爪子將漸漸變成繭狀的青年輕輕裹住,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小屋隨著地動,悠悠陷入到地底中去。日光下移,等到來年,冬眠中的蝴蝶破繭而出,蜘蛛亦會備好捕獵的蛛網(wǎng),靜俟春光。~“欸,小丸子,下一步我們是要去哪里?”葉曉嘯兩手撐著后腦勺走在前面,倒退著看著緩緩行步的殺生丸。此前告別表哥的傷感就像朝露一般隨著時間漸漸稀釋,曾經(jīng)濃烈到呼之欲出的情感,也隨著遇見這個家伙開始而漸漸淡然。眼下他見到夢中的表哥,看他和另外的“奈落”相處和洽,他便可以放下心中的負擔(dān),坦然的面對眼前的人。“你來的時候天生牙落下了,難道現(xiàn)在要靠著我的吞月牙,去打開此世與彼世的通道?”殺生丸垂眸定定看著眼前的家伙,半晌才啟唇吐露出兩個字:“等到天黑?!?/br>“欸,又恢復(fù)之前高冷的惜字如金的模式。你看咱兩這身衣服,說話就不能親近點么?”葉曉嘯湊近半抬頭看著對方,“比如說……”“比如說——”殺生丸突然頗有威勢的俯身,兩人之間隔著毫米之距,呼吸也交融摻雜在一起,“你想怎么親近?”“額……”葉曉嘯存在胸口的調(diào)侃話語突然卡帶了,身姿也矮了半截,似乎受不了似的悄悄拉開了半分距離,半天訥訥無言。遠處的地平線上,殘陽緩緩落下,紅色的晚霞仿佛少女臉上的陀紅暈染開來,沁得夕陽下的兩人愈發(fā)夢幻,而于高空中夜月則已露出了圓滿的輪廓出來。今夜,卻是到了月圓之夜,而等到夜色混搭著月華盈滿肅殺的大地,則又是另一場好戲的開場。“殺生丸大人,你等等小的邪見?。 币恢恍⊙男鷩W扯開夜晚的安靜,“您看這些送給玲的衣服,準(zhǔn)備得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小妖支愣起尖尖的綠爪,氣喘吁吁的捧起懷里幾匹紅綢。“邪見?!?/br>“怎么了?”“有人來了?!?/br>說完這話,那一身白袍的妖者定定注視著前方的暗林,不動聲色。風(fēng)中夾雜著怪異的氣息,陌生卻又有些熟悉。奇怪。暗林中走出一人,而當(dāng)他半邊輪廓暴露在光華外時,最先咋呼起來的卻是綠色小妖,“什,什么!紅色的……殺生丸大人……”白袍妖者斂起劍眉,聲音低沉中帶絲不悅:“你是哪里來的野妖?竟然敢幻化成我殺生丸的樣子!”來人不言語,卻驀地甩出綠色的光鞭向白袍妖者襲來,那白袍妖者當(dāng)即也甩出綠色光鞭應(yīng)對,一時間局面僵持不下!底下地綠色小妖已是驚得不行:“這紅色的……家伙和殺生丸大人不僅長得一樣,就連妖鞭都是一樣的!難不成是令堂大人另外的孩子!”然而任憑邪見無盡的猜想,在觸及白袍妖者那不悅的一抹怒瞥后,便立刻兩手捏起尖嘴,模糊的低聲說道:“小的邪見可什么都沒多想……”“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不僅有肖似的光鞭,甚至連出鞭時的力度路線和自己都一般無二,簡直就像是……另外的一個自己。想到此處,白袍妖者心里泛起波瀾,而在他出神的片刻,紅衣來者卻是蓄力使出右腳踢出,白袍妖者隨即回腿應(yīng)對!啪嘰!幾乎在同一時刻,兩聲腿骨裂開的聲響同時傳開。僵持的兩人神色不為這腿折之痛所動,眸里卻泛出血色,光鞭愈發(fā)纏愈緊,分明是漸漸怒起之狀。邪見見勢不妙,早早找到一塊石頭半縮起來,探頭看著嘆息著:“偏偏爆碎牙正在刀刀齋那里接受整修,不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