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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半扶著自家幺弟,任其軟軟的腦袋半耷拉在自己的肩頭,沉聲說道:“殺生丸,既然讓天狗族的幺兒嫁予你,那就看看你能否過得了我這一關(guān)了!”“哼,多說無益!”“很好!”葉曉噬抬手將幺弟拋至天際,抽出腰間那把屬于幺弟的佩刀——吞月牙,以此刀畫出一個五芒星的圖案,口中一“咄”,五芒星連同吞月牙一齊飛出!月華仿佛被鎖住了一般,齊齊聚向了五芒星上,在其正中,吞月牙將它昏迷不醒的主人輕輕盛著。“呀,笑笑睡在大星星上了!”“笨蛋,那不是星星,是結(jié)陣,臭小子被那個陣鎖住了!”殺生丸微瞇起眼,看著對面的葉三哥,緩緩道:“看來只有打敗你,我才能得到他?!?/br>“自然,不過殺生丸你可千萬不要因為,我即將是你未來的三哥,就手下留情啊?!比~曉噬說著,將噬牙刀秉于手中,“用你的天生牙,來試試我的噬牙!”殺生丸抽出天生牙,從鼻中哼了一聲,微微斂起劍眉。風(fēng)掠過,兩人之上隔著五芒星的葉曉嘯,之間卻是氣氛肅然,劍拔弩張。隨著鏗鏘數(shù)聲,二人身影幾番交錯,又隨即分開。“殺生丸,你不是修了冥道么?怎么不敢使出來了?”葉曉噬口中說著,噬牙之刃從半空掠過。殺生丸凌空微一撇頭,一縷銀色絲發(fā)齊根斷開飄落。他手握天生牙,微微用勁,目光卻微微瞥向別處——青年仿佛畫卷中的人兒一般闔目睡著,像是下一秒就醒了,又或者永遠(yuǎn)都是這個樣子。一想到這樣日常在自己耳邊聒噪的家伙,再也不開口說話,再也不啰嗦,再也不和自己置氣,再也不會扯著不知名的花草戲弄自己的尾絨……心里就莫名洞開了一個口子,無盡的冷風(fēng)呼呼刮過,讓他透不過氣來,說不出話。這是我殺生丸,絕不容許發(fā)生的事情!手中的天生牙仿佛為了呼應(yīng)主人的心事,微微泛光,輕輕顫動,無形的月光也似乎被其牽引了幾分過來!殺生丸垂眸,思緒翻卷:天生牙在呼喚,讓我使出冥道。那么,就試試吧!殺生丸一劍揮出!葉曉噬眉間一斂,噬牙于半空中劃出一道半弧,原本靜靜浮立在二人身側(cè)遠(yuǎn)處的五芒星,驀地凸現(xiàn)在葉曉噬身前——其上,是闔目靜睡的葉曉嘯。“什么!”殺生丸驚愕出聲。刀光在夜空中掠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冥道,然而那原本該叫其吞噬的人兒,卻是被五芒星上的光芒所護(hù)持!“葉曉嘯!”殺生丸顧不得思考為什么,人已經(jīng)傾身飛過去,要將那不該出現(xiàn)此地的人抓?。?/br>他會被冥道吞噬,并且永不復(fù)生!“啊,笑笑要被那大洞吞走了!”“殺生丸大人,別過去??!”偏立一側(cè)的葉曉噬卻是擰眉抿唇,凝神不語。他已經(jīng)按照母親大人的指示將幺弟置于冥道之中,只要所選之人無誤,幺弟定然可以醒來!殺生丸,你可千萬不要叫我們失望啊。“抓到你了!”殺生丸將葉曉嘯的手握住,梗在喉嚨中的那口氣還不等卸下,原本靜浮的吞月牙突然發(fā)出盛眼白光,將二人籠罩其中。“怎么會……”疑問不等出口,一時間又是飛沙走石一片,地面的事物皆被白化的冥道吸入進(jìn)去。玲和邪見被怪風(fēng)扯入半空,卻又被一只大手抓住,葉曉噬以噬牙插入石縫固定身形,擰眉卻淺嘆道:“那可不是你們兩能去的地方,我也不能……”說罷,遙看遠(yuǎn)處漸漸縮小的冥道。~日頭漸大,細(xì)碎的光芒透過枝杈灑落,斑斑點點。葉曉嘯揉著腦袋,緩緩起身,屈起膝蓋,單手撐著沉重的腦袋,一時間不知今夕何夕。腦海里閃過許多零碎的片段,玲,冥道,小丸子,還有那鏡花水月一般遠(yuǎn)去的……表哥……“表哥,你到底是在哪里呢?”他淡淡說著,目見身周一片艷紅的色彩。環(huán)顧身下,這種仿佛婚慶典禮的新郎服裝,到底是誰給小爺我穿上的!葉曉嘯拍拍腦袋,流水淙淙,蟲鳴幽幽,還有絲絲的冷香不經(jīng)意的鉆入鼻中。慢著,這冷香……他凝神四下搜索,目光觸及一處時,不自覺的驟縮了眼眸,失聲低喚道:“小丸子!”當(dāng)葉曉嘯呼哧呼哧將身上的人形紅磚置于一棵粗樹邊時,他也脫力的倚在一旁,看著那人俊美的臉龐沾染些許塵灰,不由伸指給他撣去。這人從來都是一塵不染的高冷模樣,如今昏迷不醒的落魄樣倒是叫人稀奇……又有些心酸。“小丸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昏迷到無論如何也喚不醒。悠悠嘆息緩緩落下,葉曉嘯未曾注意到那人的眼皮淺淺動了下。他正拂拭著殺的面龐,枝杈間傳來的一丁點聲響,叫他眉間微褶,另一手也不自禁握緊身側(cè)吞月牙。“誰!”一片紫色袍衫逶迤而來,待看清那人的面容,他有些驚訝,竟是躲避許久讓人遍尋不到的奈落,而更令他愕然的是奈落肩旁的俊美青年。“……表哥?”他期期艾艾不敢確定。“……表弟?”來人也言語猶疑。看著兩人愕然而又不可置信的模樣,紫色衣袍的青年眉間微斂,似有些不虞。楓葉紅,晚風(fēng)醉,櫻花瓣飛舞流離,紛紛灑灑,驚擾得平靜的湖面漣漪頓起,層層疊疊,褶皺了倒映在其中的人兒。時鐘倒了杯熱茶,推至葉曉嘯面前,啟唇輕問道:“表弟,你怎么到了這里來了?”葉曉嘯卻抬手拂去時鐘肩頭的落櫻,心頭思緒萬千,似陷入到自己的情緒中。“表哥,我那時夢見你穿著一身白袍蹣跚在街頭,睜開眼卻看見滂沱大雨,電閃雷鳴。去陽臺收拾衣巾,不成想就被一雷劈到這個怪異的世界來了。等再有知覺的時候,已是一個女人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兒了。表哥,我那時滿心里……”想得都是你。后面的話自覺就消了音,似乎是不知該如何出口,便轉(zhuǎn)而問道,“表哥你怎么也到了這個世界?”時鐘彎彎嘴角,做出一個笑的樣子,半晌才開口說道:“我也是一頓夢的功夫來到這里,之后又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再然后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br>這回答不可謂不簡略,然而葉曉嘯神經(jīng)再大條,上輩子作為一個天生的彎男,讓他早就模糊察覺到了表哥和這“奈落”之間不一般的氛圍。那種親密和洽的氛圍,讓他心頭微堵的同時又模糊松了口氣。撇開初見時的驚異,話語熟絡(luò)后兩人就談起身邊的一些趣,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沖淡秋末的肅涼。相距此處不遠(yuǎn),紫色衣袍的青年屈起一條腿倚在枝杈間,緩緩出聲道:“沒想到竟然能在這樣偏僻的地方遇見尊貴的殺生丸大人,更沒想到的是大人你就這樣放任他和別人這么親近啊,鄙人可真是漲了見識。”咔嚓,奈落頰邊的一片楓葉等齊斷裂。奈落斂了斂眉,反而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