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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滿心抑郁想要說出來發(fā)泄一二罷了,真的罰是舍不得的,聞言點頭應是,卻道:“今日是佛誕日,本是打算帶著阿越阿陵去為祖母求平安符的,”她有些歉意的看著崔氏,道:“可是現(xiàn)下阿越如此,我只怕是離不得了,還請阿娘勿怪?!?/br> “平安符貴重在你的心意,心意到了,東西到不到都是一樣的,你祖母通情達理,自會明白的,”崔氏也是做母親的,最能了解母親的心,眼看著自己的孩子燒的小臉通紅,哪個又舍得離開,人之常情罷了:“左右我也無事,不妨去走一趟,你也不要覺得愧疚,我本也打算去的,現(xiàn)下去走一遭也是極好,你二弟又要走了,我一并去佛前拜一拜也是省了一點心力?!?/br> 徐云姍低頭看了看阿陵,道:“阿陵,同阿婆一道去,務必要聽話,知道嗎?” 阿陵眼睛里頭的擔憂像是荷葉上的水珠在滾來滾去,他踮起腳看了看自己的兄長,鼓著嘴,擔憂道:“要是我也給哥哥求一枚平安符,那哥哥是不是馬上就會好起來了?” 他們兄弟的感情好,徐云姍是樂意見著的,摸了摸小兒子的臉,道:“自然啦,有阿陵的心意在,哥哥很快便會好起來的?!?/br> 阿陵滿意的點點頭,拉著崔氏的衣袖,道:“我會乖的,哥哥也馬上就要好起來了?!?/br> 他童言童語,正是稚嫩可愛的時候,崔氏與徐云姍聽了,也寬心好些,原本的擔憂之意,倒是散去了幾分,心頭也隨之松快了好些,含笑看著他,沒有再說什么。 阮琨寧這日起的不算早也不算晚,算是正常水準,梳洗的時候才順英提了阿越生病的事情,大吃一驚:“怎么也不知道叫我過去看看,好在沒出什么事情,不然委實是太不應該?!?/br> 云舒替她取來了一對飽滿潔白的珍珠墜子,道:“不是奴婢們不想說,而是事情出的太快,那時候大家都還沒有起身,加之大夫來的又快,自然來不及叫您了?!?/br> 阮琨寧也沒什么責備她們的意思,畢竟事情是早晨出的,大家都有些反應不及,阿越現(xiàn)下又沒什么大礙,她慢慢地將那只珍珠耳環(huán)佩在了耳朵上,鏡中的人影似乎也帶著珍珠般溫婉柔和的光暈,十分的雅致溫美:“阿娘呢,可是還在阿越院子里嗎?” 云舒道:“夫人帶了阿陵少爺往寒山寺去了,說是要去拜一拜,求一點福氣安康回來。” 阮琨寧的手微微一滯,眉梢微動,道:“阿越剛剛才睡下,我也就不過去攪擾了,云夏去大嫂那里說一聲,午后阿越醒了我再過去看看,請她不要見怪,”她又轉向云舒,吩咐道:“去給我準備馬車,我也去一趟寒山寺。家里頭最近的事情多,無論是為了阿越,還是為了二哥,都得去走一趟才是?!?/br> 云舒應了一聲,躬身退下了。 崔氏這一次不僅僅是帶了阿陵,也順便帶上了阮承瑞,到底要出征的人是他,叫他自己去拜一拜佛祖,那才顯得有誠意呢,不是比自己干巴巴的求上許久都有用許多嘛。 阮承瑞老大的不情愿,好容易休沐一回難道不應該在家里頭睡睡覺嗎,怎么還要出來對著一個胖子(佛祖:喂?。┌輥戆萑ィ脹]意思。 可這到底也是崔氏的一番心意,他也不想叫崔氏擔憂,便打著哈欠騎著馬,隨崔氏一道進了寒山寺。 崔氏有耐心慢慢見一個佛像拜一拜,他卻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粗略的行了幾次禮,便同崔氏告了饒,打算自己四下里走一走。 崔氏滿心的無奈,卻也不想拘著他,拜佛講究心誠則靈,硬逼著他也沒什么意思,便點頭應了。 等崔氏一階階的登上去,到了寒山寺正殿的時候,就能體現(xiàn)出階級性的優(yōu)勢來了。 永寧侯府是常年捐香油錢的,崔氏在這樣的日子也帶著幾個仆婦徑直進了正殿,而不需要在一邊慢慢地等候,進去了也不需多話,只恭恭敬敬的跪下叩頭,在心里頭祈求了幾句,又靜默了許久才起身。 李嬤嬤在她身邊多年,最是知道她的心思,上前勸慰道:“夫人且放心吧,瑞少爺越少爺都是有自己福氣的,將來還長著呢,還沒有給您娶媳婦呢,哪里用得著這樣著急?!?/br> 崔氏還不曾應聲,便聽得邊上一個姑娘英氣勃發(fā)的聲音傳了過來:“可是阮伯母嗎?” 崔氏心下微怔,轉過身去卻見了一個茜草色衣衫的俊秀姑娘,一身騎裝極為明麗簡快,隨云髻挽的干凈利落,不似金陵女子的水潤白皙,膚色有幾分陽光英氣的麥色,襯著出眾的五官竟像是沙漠中的玫瑰一般瑰麗英秀,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金陵貴女比起來,倒是多了幾分明快與大氣。 崔氏心思機敏靈活,一看那姑娘五官便知曉了大概,心下驚喜,面上也帶了出來,道:“正是呢,許久不見,阿容也出落的這般出色了,你若是不開口,我還不敢應聲呢?!?/br>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顧家的幼女,閨名叫做顧容的姑娘。 顧容方才見著崔氏也是覺得相像,看周圍的仆婦不似尋常人家,這才試著上前一問,兩家在顧家未曾外放之前,關系也是極好的,確定了彼此身份之后的如此一見,都很是驚喜,她輕輕行了一禮,道:“家父回京還沒多少日子,只在家中修整,等候吏部的文書,是以家母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出門拜訪,不然早該去伯母家看看的,還請勿怪才是?!?/br> 顧家才外放回京,的確應該謹慎些,崔氏也是可以理解的,她雖出身世家大族,卻也并不是偏向于傳統(tǒng)的溫婉賢淑女子,對于能夠縱馬揚鞭的女孩子,也同樣很欣賞。 想著阮承瑞與顧容的婚事多半是成不了,心里頭極為可惜,面上卻還是笑意溫和:“哪里的話,你父親自燕北歸來,謹慎些是應該的,倒是阿容,”她握住了顧容的手,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道:“許久不見,生的愈發(fā)出色了,等過了年,要記得去府里頭看看我才是?!?/br> 顧容性子爽利,也大大方方的應道:“小時候便最喜歡伯母府里頭的棗泥山藥糕,過些日子必定是要去吃的,還請伯母不要嫌棄我貪嘴才是。” 阮琨寧一到正殿便見崔氏正在同一個年輕姑娘說話,自己又是沒見過的,心中便有些奇怪,仔細一打量那姑娘的五官才幡然醒悟,明明生的同顧晚這樣相像,可惜自己方才未曾認出來。 她想著今日阮承瑞也是來了的,再一想韋明玄說的二人姻緣,不由得在心里頭感嘆這二人果然是有緣分,明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