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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揚出去,我們自會有所安排。只是,”他挑起眼簾來,冷冷的道:“你此生再不要作一詩一詞,倘若叫我知道了你再度吐出什么妙作,不管你跑到那里去,我都敢過去送你上路!” 他曾經(jīng)統(tǒng)軍抗敵,也曾經(jīng)披甲上馬,周身銳氣也只是被收斂起,此刻殺機畢露,自然不是一個阮琨碧可以抗衡的,膽戰(zhàn)心驚之下,只好連連點頭,不敢作聲。 王梁哼了一聲,繼續(xù)道:“后面的事情嘛,就是我們要做的了,”他環(huán)視了四周,又重新看向了阮琨碧,道:“你這個性子,委實是不適合在外頭拋頭露面,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里為好,這樣的張揚,想來也不會有人家愿意娶,諸位說,是不是?” 阮琨碧想著二皇子這根救命稻草不在眼前,也不打算再過計較,只想著過了這一節(jié)再說,也就沒有提出什么反對來。 四周自然是一片應(yīng)和聲的。 阮琨寧看著王梁云淡風輕的臉,也止不住心生欽佩。 三言兩語了結(jié)了此事,委實是干凈利落。 阮琨碧或許還意識不到王梁這幾句話代表了什么,但阮琨寧知道,她這一生,已經(jīng)完了。 王梁既然說了叫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在場的人也全都附和了,又是為著今日的事情,那之后就不會再有什么人敢娶阮琨碧的。 誰敢呢?瑯琊王氏、范陽盧氏、陳郡謝氏的幾個人領(lǐng)頭封殺,中間還摻和上了清河崔氏與太原溫氏乃至于出身各大名門的名士們,阮琨碧又不是什么天仙下凡,哪來的這般大魅力,叫人豁出去得罪這么些人娶她? 再者,王梁說她若是再敢做什么妙詞妙詩便敢殺她,這也絕對不會是什么開玩笑的話。 這個世道就是這么不公平,民殺官奴殺主都是死罪,但是相反的,官殺民乃至于主殺奴,哪怕去官府告贏了也要流放三千里,甚至于有時候根本得不到公平的處置,行兇者只需要繳納罰款就可以。 阮琨碧此刻還算是官家女子,卻也只是一個五品官家的姑娘,王梁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足以把三老爺從朝堂上拉下來,變成一個平頭百姓,別說是二皇子,便是皇帝也不會說什么的。 三老爺又不是什么不世奇才,也只是沾了之前永寧侯府的光,捐了一個官做罷了,朝廷又不是沒了他不行,怎的便不能動了。 阮琨碧之前還不滿意自己要嫁給許端做妾,可是現(xiàn)在,許家只怕巴不得離她十萬八千里,趕快把這個燙手山芋踢出去,不要連累自己家才是,阮琨寧猜測,還不等阮琨碧回家,退婚的人就能等著守著門她。 而之后呢?三老爺家里頭只怕也是留不得她。 今日在場的人可沒有那么熱心腸,愿意為她遮掩一二,又加之還有阮琨寧這個超級新聞在這里,那么這一場賞梅宴能夠得到的轟動,便注定不會小。 也就是說,過了今日,阮琨碧的名聲便要臭大街了。 既然如此,外界對于三老爺一家會怎么看呢? 你們家里頭一個姑娘是這樣,別的又會是如何呢? 嘖嘖,這還是嫡女呢,其余的庶女豈不是更加的沒法兒看了嘛。 不說是別人,三老爺?shù)囊桓梢棠锱c阮琨碧的一干庶妹便首先饒不了她,你壓在上頭,總不能連一條活路都不給別人留吧? 三老爺?shù)拇_有愛子之心,但是阮琨碧一個人,又如何能比得了一群人呢。 除此以外,阮承峻的仕途也是要考慮的,阮琨碧出去得罪了那么多人,唯一兒子的將來怎么辦?豈不是要處處被人穿小鞋? 至于阮琨碧心心念念的二皇子嘛,阮琨寧就更加不必說什么了,她相信憑著二皇子與二皇子妃的本事,會好好的叫阮琨碧知道,什么叫做世態(tài)炎涼的。 阮琨寧微微笑了笑,沒有表露出什么來,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已經(jīng)不需要自己再去關(guān)心了,其他利益相關(guān)的人會將此事處理好的。 從現(xiàn)在開始,阮琨碧這個人,就算是離開她的人生了。 謝宜舫卻向她道:“阿寧今日這一手玩的倒是漂亮,一心幾用,連我見了都是要驚嘆的。” “那倒也是不是,”阮琨寧現(xiàn)在說的是實話,也沒有遮遮掩掩,道:“之前練了許久,這幾日摸出一點門道來,這才敢拿出來,叫人瞧一瞧呀?!?/br> 徽嵊先生似乎很喜歡自己的胡子,總是要摸一摸,聽了阮琨寧的話笑道:“你太過謙了,這本事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默下來兩首詞不是大事,倒背著寫上還一心幾用,那才是真本事呢?!?/br> 這個阮琨寧倒是覺得有些受之有愧,要不是阮琨碧自己作死選擇的都是前一世常見的詞,她也不會完成的這般輕而易舉,只是這一節(jié)嘛,此刻卻是不必說出來的,能為自己增添一點逼格,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她也只是笑而不語,擺足了高冷傲嬌的款兒。 果不其然的,她收到的贊譽之聲愈發(fā)多了起來。 世間事便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憂,從來沒有個定數(shù)。 溫昊禹正緊巴巴的圍在一個男子身邊,態(tài)度是從未有過的春風拂面,溫聲道:“我是真的喜歡公主噠,你們相信我!” 顏狗組織審核人員連眼皮都沒有抬:“你寫過黑女神,不可原諒!” 溫昊禹試著解釋,道:“年少無知總會有的,那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了嘛,我已經(jīng)真心悔改啦,么么(づ~3~)づ╭?~” 組織審核人員連眼皮都沒有抬:“你寫過黑女神,不可原諒!” 溫昊禹額頭開始冒汗,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呀,連囚犯都有悔改的機會,為什么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是不是呀?” 組織審核人員連眼皮都沒有抬:“你寫過黑女神,不可原諒!” 溫昊禹青筋開始粗線了,道:“……做什么這么較真啦,誰沒有年少無知的時候,放我一馬不可嗎?么么噠~~~” 組織審核人員連眼皮都沒有抬:“你寫過黑女神,不可原諒!” 不等溫昊禹反應(yīng)過來再度開口,那人便冷笑道:“強行惡意賣萌,罪加一等!取消三年內(nèi)申請資格!” 溫昊禹:“……” “等等,”方恒倒不是想為溫昊禹說上幾句好話,而是關(guān)注于自己的問題,他指了指自己,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