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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嘴唇居然腫了! 韋明玄你這孽畜! 她對著水面狠狠地拍了一下, 有些慶幸自己想著過來梳洗,若非如此,如此回去叫崔氏見了,韋明玄妥妥的是立即出局的節(jié)奏。 雖然她有bug的木系異能存在,這種小事緩解起來很快,但饒是如此,她還是忍不住憤憤的腹誹了韋明玄幾句,只等著下一次見面好好說說他。 阮琨寧收拾整齊,眼見著瞧不出什么違和了,這才往外頭自家馬車那邊走過去。 雖然她自以為一切都是□□無縫,都是無跡可尋的,可萬萬沒想到到底還是沒逃過崔氏的火眼金睛,在崔氏面前露了痕跡。 阮琨寧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時候,崔氏已經(jīng)候了半晌,正取了她書櫥里頭的閑書隨意的翻著,瞧起來倒是怡然自得的樣子。 阮琨寧想著今日發(fā)生的事,以及崔氏素日里對自己的教育,心里頭很有種做了壞事的心虛感,連忙上前討好的拉了拉崔氏衣袖:“阿娘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啦,倒是叫我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呢。” 崔氏將手頭的閑書重新放回書架,將阮琨寧的肩膀掰直了,這才道:“眼看著就是你十四歲的生日了,阿娘來看看,你這兒可有什么缺的,阿娘也好早些給你備著?!?/br> 阮琨寧笑嘻嘻的再次湊上去,撒嬌道:“阿娘最好啦,什么都想著我。” 家里頭最小的孩子難免會得父母疼愛多些,崔氏也不能免俗。 阮琨寧在兄弟姐妹四個里頭是最小的,相貌最是出色,崔氏素日里也是格外偏愛她一些,見她如此情態(tài),心里也是柔軟的厲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發(fā),道:“我們阿寧這般討人喜歡,阿娘不喜歡你喜歡誰呢。” 她的目光無意間向下掃了一下,眼底陡然劃過一絲厲色,手指也忍不住哆嗦了幾下,到底是顧忌著一邊的丫鬟,便淡淡的道:“我同六姑娘說幾句話,你們且退下吧?!?/br> 見一眾丫鬟都知情識趣的退下了,崔氏面上的神色這才冷了下來,向阮琨寧慢悠悠的問道:“阿寧今日去哪里了?” 阮琨寧雖不知崔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只見她神情也知道才是此刻心情只怕是很不美妙,想著崔氏素來的精明,也不敢撒謊,便收起面上的笑,局促的道:“往……往謝先生那里去了?!?/br> 崔氏眉頭蹙起,眼底似乎醞釀著一場狂風(fēng)暴雨,面上卻還是很平靜,聲音穩(wěn)穩(wěn)地問道:“可遇見了什么人,做什么事了嗎?” 完了,被阿娘看出來了! 這是一瞬間阮琨寧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想法。 不要問她是如何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在永寧侯府,身為食物鏈頂端的崔氏從來都不會做出捕風(fēng)捉影這種事,每每下手也都是有的放矢,出手就必定會有所斬獲,宅斗技能點60的阮琨寧表示,自己完全不敢挑戰(zhàn)一下崔氏的95bug級別的宅斗技能點。 所以她在腦海里掙扎了一會兒之后,還是乖乖地道:“碰巧……遇見六殿下了,匆匆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br> “匆匆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崔氏冷笑著重復(fù)了一遍,目光直直的落在阮琨寧臉上,道:“只是說了幾句話,怎么說的連衣服都開了?你們這個話說的,倒真真是稀奇了!” 崔氏話音剛落,阮琨寧便大驚失色,眼睛無意識的瞪大,面上的紅潤之色盡褪,取而代之的是染上了一層慘白,瞧起來可憐得很。 崔氏雖素來心疼阮琨寧,可該硬下心腸的時候絕對不會軟,更何況此事明顯是牽扯甚大,關(guān)系到阮琨寧閨譽,她就更加不會輕飄飄的放過了,也就難得的狠下心腸,冷聲問道:“我是說過,你可以與他在一起,可我何時與你言說過,可以……可以如此了,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男子自然不會有什么影響,可你呢?那就得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阿寧,你糊涂!” 阮琨寧知曉此事的嚴重程度,便低著頭聽崔氏訓(xùn),衣袖下無聲的搓著手指,一句話也不敢說。 崔氏見她如此,也是不忍的很,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阿寧,他是皇子,是天潢貴胄,沒了你,還有無數(shù)的閨秀等著他去選,自然不會將此放在心上??赡隳兀颗咏K究是不同于男子,別人會苛責(zé)女子,卻不會去怨那男子!你們并無兩姓婚約,若是壞了名聲,那可如何是好,到頭來吃虧的,還不是你嗎?再者,你看看,他如此輕薄于你,是把你當成什么?他府里的歌妓還是后宮里的宮人?” 阮琨寧站在一旁,乖得像是幼兒園小寶寶,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事實上,崔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阮琨寧也能夠體諒她作為母親的想法與苦心,饒是在現(xiàn)代,女孩子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天然的處于弱勢,更何況古代社會呢。 崔氏見她如此沉默安靜,想著自己女兒平日里的乖巧(大霧)嬌柔(擎天大霧),也是疑竇心生,一個念頭突地劃過心頭,拉過阮琨寧低聲問道:“阿寧,可是他……可是他硬來的?” 阮琨寧聽得崔氏如此言語,便知道其中誤會大了。 雖說剛開始韋明玄有點硬來的架勢,但如果自己堅決的不從乃至于反抗,他也是拿自己沒辦法,說白了也是二人男有情女有意才會如此的,并不能全然怪在韋明玄身上。 如此一來,雖有幾分難以啟齒,阮琨寧還是連忙辯解道:“并不是,我也是……心甘情愿的?!?/br> 崔氏狐疑的打量了阮琨寧神色,疑問道:“果真嗎,此事干系甚大,阿寧莫要幫著他騙我?!?/br> 阮琨寧面上有些羞窘,但還是堅決的道:“是真的?!?/br> 崔氏靜靜地看著阮琨寧,問道:“即使到了此刻,阿寧也是非他不可嗎?” 崔氏的話里頭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叫阮琨寧內(nèi)心突然涌起了一股負罪感,但還是道:“嗯?!?/br> 崔氏原本就對二人的事情不支持,只是怕自己女兒為此所苦,遺憾終生,所以才勉強答應(yīng)阮琨寧一試,而她本人對于韋明玄并不是很感冒。 可此時,剛剛才答應(yīng)他們的事情幾日,便出了這種事情,已經(jīng)嚴重的超出了崔氏的底線,也叫崔氏隱隱的對于韋明玄產(chǎn)生了幾分厭惡感。 就像老公出軌了老婆往往認為是外頭狐貍精勾引一樣,女兒雖然出了事,那么一定是外邊人勾著才會亂來的,盡管阮琨寧說了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崔氏在自己心里也已經(jīng)給韋明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