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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前幾日,外頭說的還是隴西李氏馭下不嚴(yán),以至于有了全族傾覆之危,可是今日眼看著,這局面就要落在我們身上了?!?/br> 韋明玄垂下眼瞼,道:“母后不必自責(zé),沒什么可以驚慌的,您在第一時間表明了自己的姿態(tài),已經(jīng)是做得很好了,再者,謝濤是外官,天高皇帝遠(yuǎn)的,咱們雖是同族,可一個有后宮不得干政壓著,一個也在外頭使不上什么力,對此也是鞭長莫及,雖有失察之過,但是真正論起來,又哪里怪得到我們身上呢?!?/br> 皇后美眸微微一瞇,凜然的神色中帶著幾分審視:“明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韋明玄也沒打算遮遮掩掩,索性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溃骸笆?,此事是兒子一手所為?!?/br> 見了皇后面上的疑慮之色,他解釋道:“隴西李氏雖得以保全,卻也是朝不保夕,二皇子勢力大衰,一時之間已是不足為慮,皇長子雖有蘇丞相扶持,但他同岳家鬧得水火不容,前些日子兒臣得知,蘇丞相身體大不如前,已有了不支之像,若是他乞骸骨,那皇長子一系也是元氣大傷,其余的皇子都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我們?nèi)暨€是如此齊整,只怕是太過打眼了,倒不如自己把自己摘干凈,等到父皇下手,只怕就晚了?!?/br> 皇后思量了半晌,澀聲道:“你……這是打算自污嗎,為何之前竟半句也不曾同母后提過?” 韋明玄搖搖頭,對于皇后后一個問題避而不答,道:“算不上自污,我讓人檢舉他的時候便仔細(xì)打聽了,他作的一手好死,把一切都搞得一塌糊涂,可唯一值得稱頌的,大概就是還有一絲分寸,沒有牽扯到謝氏一族,乃至于你我,也是因此,我才選擇拿他做筏子?!?/br> 皇后見他避開了后一個問題,目光極快的閃過一絲異色,然而轉(zhuǎn)瞬便平靜了下來:“你就不怕自己玩火自焚嗎?” 韋明玄淡淡的道:“愿賭服輸,落子無悔。” 皇后見了他面上的神情,不由得怔了一下。 許久,她才有些艱難的道:“你的性子……同你父皇真是……像極了?!?/br> 像他嗎?韋明玄冷冷的思忖。 哦,似乎是像的,他們彼此骨子里的冷血無情,簡直是刻在骨子里不可抹去的。 皇后自嘲的想了想,繼續(xù)道:“我剛知道你喜歡阮家的姑娘,此生非她不娶時,真是嚇了一跳,”她笑了笑,似乎帶著幾分感傷:“這大概是你唯一不像他的地方了。” 韋明玄想著阮琨寧,以及今日的一場美夢,心頭就是一軟,笑容里也帶上了幾分濃情蜜意:“大概吧?!?/br> 當(dāng)人真正覺得歡喜的時候,那種幸福的味道從全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里散發(fā)出來,是怎么也掩蓋不住的,至少皇后一眼就看了出來。 她從沒有見韋明玄如此情態(tài),想了想二人前言后語,心中便有了結(jié)論:“阮家的姑娘,可是答應(yīng)你了嗎?” 韋明玄目光柔和,笑道:“母后睿智?!?/br> 皇后見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那種快活是怎樣也掩蓋不住的,也忍不住一笑,很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味道,站起身給他整了整衣領(lǐng):“你是個有福氣的,比母后好太多了。” 韋明玄知道皇后內(nèi)心的情殤,安慰道:“母后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皇后勉強一笑,她年紀(jì)不輕了,保養(yǎng)得再如何得宜比不過十五六的小姑娘,眼角已經(jīng)有了淺淡的紋路:“但愿吧?!?/br> 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強求的,并不是你去努力就能夠成功的。 這是她花了好多年,付出了許多辛酸與眼淚才明白的道理。 有些心,注定是捂不熱的,有些人,也只能看著他與你陰差陽錯。 年少的時候,她也喜歡看那些市井里的話本子,怕母親知道了會罵,便叫哥哥從外頭帶,偷偷的藏在枕下,那是只有她一個人知曉的甜蜜。 在那些話本子里頭,那些冷若冰霜的男子,總是會被那些明媚的少女感染,最后將一顆心都捧到她面前去,二人琴瑟和鳴,圓滿如月。 曾經(jīng),她以為那是真的,這才滿心期待的入宮。 可后來她才知道,那可能只是那些癡男怨女一廂情愿的想法。 比捂不熱一顆心相較,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無心,這才更叫人難過吧。 后來的后來,皇后才知道,所謂的父子天性,原來是真的。 他并不是不會像韋明玄一樣去愛一個人,也并非是無心。 只是那個人,他還沒有遇見,而且不是她。 而那顆心,也沒有給她罷了。 真相既簡單,又殘忍。 如此而已。 第71章 婆婆(?)不喜 韋明玄走后, 阮琨寧獨自在竹林外靜坐了許久。 她心里頭的滋味復(fù)雜的很,既有情濃的歡喜,對未來的期待, 又有幾分連她自己都說不出的感傷, 以及對于二人前路漫漫的擔(dān)憂,百感交集難以言表。 女人天生就是會多愁善感的生物,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安啦安啦,我大宿主辣么棒,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阮琨寧:“你倒是說的輕巧, 哪有那般容易?!?/br> 【比如說?】 阮琨寧:“比如說, 我阿娘不怎么喜歡他, 前途無亮。” 【這有什么嘛,白花女主在嫁入豪門之前總會遭到婆婆打壓磋磨甩支票的啊, 不過最終經(jīng)歷了前女友啊未婚妻啊打胎啊流產(chǎn)啊之類的誤會重重之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阮琨寧:“好像…… 有點道理哎?!?/br> 韋明玄:喂! 【宿主菌這么想就對了,迎娶萬人迷成為人生贏家哪里能不付出什么代價呢, 被婆婆(?)刁難算什么, 這也是你阿娘不放心你嘛?!?/br> 阮琨寧:“……你說的好有道理, 我竟無法反駁!” 韋明玄:……呵呵! 【么么噠ヾ(*▽‘*)】 阮琨寧:“……么么噠!” 韋明玄┌(。Д。)┐:呵呵呵我選擇狗帶。 阮琨寧不善會為難自己的人, 既然想開了, 也就不會在唉聲嘆氣的一幅多愁善感的婊態(tài),順華順英不在身邊,她便自己打了盆水去內(nèi)室重新梳洗,對著水面時她才恍然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