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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在她對面坐下,凝視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實話告訴我,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 “陪客。”樓姑娘還是那兩個字,“奴家入府這么長時間,大都督從來都不肯碰奴家一下,我以為你不在意這些的。” 薄卿歡緊抿著唇,眼圈驟紅,“阿黎,你從什么時候起,開始學(xué)會對我撒謊了,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在對我撒謊?” 樓姑娘端起茶杯淺淺一飲。 “我讓人查過了,你才是花弄影的真正主人,里頭管事的mama,是你雇來的。”薄卿歡仔細(xì)觀察著她的每一絲神情,“而你昨夜,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你難道想告訴我,你的那位客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宮太子嗎?” “有何不可?”樓姑娘笑笑,“奴家只認(rèn)銀子不認(rèn)人,不管對方是誰,只要他付得起銀子,奴家便是他的?!?/br> 薄卿歡滿眼傷色,“好,你不告訴我這些也行,那你能否讓我知道,當(dāng)年我走了之后,你們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為何無論我怎么查都查不到,義父義母就好像從未在棗花村生活過一樣,你處心積慮靠近太子的人,是因為太子與你爹娘的死有關(guān)嗎?” 樓姑娘垂眸不語,伸出小指玩弄著桌上晶瑩剔透的水珠。 伸出手撥了撥她散亂的發(fā)絲,薄卿歡道:“阿黎往日笑得很美,今日不笑了,卻最真實?!?/br> 樓姑娘抬起頭,看著他,忽然道:“大都督,你放我走罷,你的銀子,我一分沒動過,全都在小匣子里?!?/br> 她說完,順手將匣子拿過來遞給他。 拂過她發(fā)絲的手指寸寸收緊,薄卿歡丹鳳眼中黑霧翻騰,半晌從齒縫間擠出二字,“絕不!” “兩年,太久了?!睒枪媚飮@了一句,“你完全沒必要這樣囚禁我?!?/br> “囚禁?”薄卿歡反復(fù)咀嚼著這兩個字,她的聲音堪比利刃,一寸一寸將他本就千瘡百孔的心頭rou割下。 他當(dāng)初離開她家以后,混進(jìn)了泰和帝在蒼巖山秘密培養(yǎng)的隱衛(wèi)里,這批人數(shù)上千的隱衛(wèi)便是錦衣衛(wèi)雛形。他耗盡四年本該陪伴她的時光努力往上攀爬,只為有一天位極人臣再返棗花村將她接來。 可薄卿歡從來都想不到,四年的時光,成就了他的鮮衣怒馬位極人臣,卻也成全了他與她的陌路。 最初不相識,最終不相認(rèn)。 * 言風(fēng)快速來到門外,稟:“大都督,太子殿下來了?!?/br> 薄卿歡眼風(fēng)一厲,坐著不動,“他來作甚?” 言風(fēng)道:“屬下不知?!?/br> 樓姑娘心知顧乾已經(jīng)查到她頭上來了,心中并無畏懼,神情一如先前,抬起頭來,她笑問:“大都督可要奴家出去迎客?” 這是在問薄卿歡是否要把她給交出去任由顧乾處置。 薄卿歡看著她的眼睛,“只要你說一句你不走了,我便護(hù)你周全,一生一世,至你白頭?!?/br> 樓姑娘揶揄一笑,“奴家就在這里,走與不走有何區(qū)別?” “人不走,心也能不走嗎?” 樓姑娘拿起玉骨灑金美人團(tuán)扇扇了兩下,“大都督不妨現(xiàn)在就動手,把奴家的心掏出來看一看它有沒有站在對的位置上?!?/br> 薄卿歡眸色黯了一下,站起身來吩咐她,“乖乖坐著,等我回來?!?/br> “我同你一起去?!睒枪媚锿蝗徽酒饋恚鈭远?,“是禍,怎么都躲不過的,我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拿到了,心無牽掛,憑他處置?!?/br> 薄卿歡抿了下唇,沒說話,與樓姑娘一前一后來到了前廳。 顧乾就坐在廳內(nèi),已經(jīng)喝了半盞茶,見到薄卿歡身后的樓姑娘戴著面紗,他微微瞇了瞇眼。 薄卿歡在顧乾對面坐下,聲音聽不出喜怒,“哪陣風(fēng)把太子殿下吹來我這里了?” 顧乾開門見山,“本宮昨夜丟了件重要的東西?!?/br> 薄卿歡把玩著青花瓷盞,神情漫不經(jīng)心,“所以太子殿下認(rèn)為,你的東西長腳跑到臣的府上來了?” 顧乾莞爾,眼風(fēng)有意無意掃過樓姑娘,“可能不止長腳,還長了翅膀?!?/br> 薄卿歡冷嗤,“笑話!堂堂東宮太子看不住自己的東西跑來找我興師問罪,殿下帶皇上的圣旨了嗎?” 顧乾但笑不語,看向薄卿歡旁邊站著的樓姑娘,問:“這位便是花弄影大名鼎鼎的樓姑娘罷,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太子殿下。”薄卿歡打斷他的話,“您若沒什么事,請自便,臣還得去各司衙門巡查?!?/br> 顧乾冷下臉來,眉峰收緊,“昨天晚上酉時,樓姑娘在何處?” 薄卿歡冷笑,“殿下既沒有皇上圣旨,憑什么審問本座的人?” “若本宮非要審問呢?”顧乾徒手捏碎手里的茶盞。 薄卿歡忽而揚眉,“那么,本座興許可以請求皇上親自幫你審問,恰巧本座也想知道太子殿下究竟丟失了何物,至于你這般興師動眾?” 顧乾憤而起身,“薄卿歡,你最好祈禱這件事與你身后這個女人無關(guān),否則,本宮必讓你連坐!” “言風(fēng),送客!” 薄卿歡對外喚一聲。 顧乾一拂衣袖,揚長而去。 顧乾走后,樓姑娘上前來親自給薄卿歡倒茶,語氣極淡,“大都督完全可以把奴家交出去的,你這樣,將來必定后患無窮?!?/br> 薄卿歡接過茶盞,抬眸望著她,“引來我的后患無窮便能得你傾心相待么?” 薄卿歡指尖劃過茶盞上她殘留的余溫,“阿黎,你可知我最大的遺憾是什么?” “明明從未擁有過你,我卻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你千萬次?!?/br> “如果可以重來,我會選擇在你教我學(xué)會愛的那一天將你牢牢鎖住,我不離開,也不放你離開。這樣,我們是否就不用分隔四年,更不用相見不相認(rèn)?阿黎,我究竟錯過了你怎樣的四年?” “你說你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已心無牽掛,可知這些話對我有多殘忍?” “阿黎,如若那一年的情愫萌動是你對我的欺騙,那么求你,用盡此生再騙我一次,可好?” 樓姑娘喉嚨痛至嘶啞,平素喜笑的她終于卸下所有偽裝,紅了眼眶。 “元修哥哥……” 尹元修,是薄卿歡當(dāng)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