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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感到遺憾與不滿的是,白笑竹當(dāng)年沒有選擇他。如果,當(dāng)年同白笑竹定親的人是他那現(xiàn)在的結(jié)局又該如何呢?在空空蕩蕩的竹園里,程赫一個人低聲笑起來。相比于程家這邊愁云慘淡,每個人都不好過,程維哲和楊中元那邊卻生意異常火爆。大概大家聽了他們的傳聞,于是乎程維哲的茶館生意竟比往日要好上一倍,而楊中元的面鋪子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想要填張凳子,只怕都難。而且,會來他們這邊的百姓們,大多都懷著善意。經(jīng)常有人吃完了面多給兩個銅板,對楊中元說:小伙子,你們很般配,要在一起好好過啊。一開始楊中元很不好意思,死活也不肯收,后來程維哲替他想了個辦法,一家人早早起來包上幾籠rou包,但凡有食客多給面錢,徐小天就會笑著多送一個包子。大人很難拒絕天真孩子的笑容,食客們拿了美味的包子走,心里更是對這兩個青年贊許有加。一來二去,面鋪的豬rou白菜大包也火了起來,有人過來不為吃面,卻是專程買包子的。這可難倒了楊中元,他這面鋪子都快沒地方下腳了,再來那么多人買包子,實在沒法賣??墒晨蛡冇趾軋?zhí)著,他不賣卻都不肯走,那一日面鋪子徹底被堵住了,楊中元急得沒辦法,還是程維哲趕過來救場,才終于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的意思是,在茶鋪挨著面鋪的這一扇窗戶里賣包子,既然大家非要買,那只得定了價賣,個頭也比送的大許多。楊中元挑的都是上好的豬rou,三分肥七分瘦,包起來的包子最香,再加一些提前準(zhǔn)備好的豬皮rou凍,把白菜拌進(jìn)其中,等到包子蒸熟之后,一口咬下去香噴噴的rou湯就會隨之流出來,惹得滿口都是鮮香。他做的rou包子自然薄皮大餡,料也都是最新鮮的,因此定了一個八文錢,買上四個只要三十文,絕對的好吃又便宜。面鋪子的生意相當(dāng)好,楊中元實在沒工夫包包子,于是只能把這項差事交給茶鋪的白案師傅干,白案師傅跟程維哲干了好幾年,手藝好,人也老實,所以程維哲給他分了一成的利,便讓他帶著個小學(xué)徒熱火朝天地開始賣起了包子。這一下,面鋪和茶館的生意,比之前哪個月都好,也順帶帶動了雪塔巷其他鋪子的生意。就連來送周泉旭最后一服藥的李大夫也感嘆:你們要是走了,會是整個雪塔巷的損失。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青裳如憶的地雷=V=☆、第077章師徒雖說鋪子里的生意實在是忙得夠嗆,但每個人卻都覺得十分滿足。累倒是累極,不過每日晚上一家人湊在一塊吃飯,然后坐在院中談天說地,卻也覺得累這么些日子異常值得。畢竟他們現(xiàn)在的辛苦,是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短短幾日功夫,徐小天就學(xué)會了包包子,別看他人小手短,可卻比周泉旭和程維哲都靈活,楊中元細(xì)細(xì)觀察他很久,回來跟程維哲感嘆:小天確實有天賦,你看他包的,比你做的好看百倍有余。程維哲正幫他和陷,聞言手頓了頓,卻佯裝不在意道:他有天分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膯??他可是你的大弟子?/br>楊中元見他言不由衷,不由笑著湊過去親了親他帶著面粉的臉頰:逗你玩的,你也學(xué)得很快了。正巧這時徐小天從他們身后路過,輕飄飄丟下一句:無恥。就走了。程維哲狠狠罵他一句臭小子回頭又是一張笑臉:這孩子,倒是越來越開朗了些。可不是嗎,楊中元點點頭,他正揉著面,想要趕在開張前先把第一鍋面條做出來,小孩子,還是活潑些好,省得老是不言不語的,我們才要擔(dān)心。他們兩個湊一起干活,大凡說的都是家里的瑣事,雖還未成親,卻實在已經(jīng)有了伴侶的自覺。因著程家那場鬧劇出來,許多人都知道了他們的關(guān)系,都飽含善意去恭喜他們。食客們簡短的恭喜兩個字,卻給了程維哲和楊中元莫大的幸福感,使他們覺得,他們將來的日子會特別美好,干起活來也越發(fā)賣力。最是平凡普通的百姓,也最是知足常樂,他們和善,溫暖,待人誠懇??孔约阂浑p手努力掙錢,給家人最好的生活,這其實才是大多數(shù)人所經(jīng)歷的人生。那些高門大宅里勾心斗角與鐘鳴鼎食,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剛剛說起了徐小天,楊中元卻突然想起已經(jīng)許久沒去看韓世謙了:阿哲,我們是不是找日子休息一天,去看看師父?程維哲終于把一整盆的rou餡和好,喊來白案師傅的小徒弟叫他端走,這才歇口氣道:上月你忙的時候我去看過他一次,老先生每日看書喝茶,日子過得別提多愜意了。唉,真應(yīng)該把他接來茶鋪子住幾天,幫我分擔(dān)分擔(dān)。楊中元看了看外面天色,見食客也陸陸續(xù)續(xù)過來排號等坐,便把剛做好的拉條子都下了鍋,然后遞給程維哲一個大湯匙。因為天氣冷了下來,所以面鋪的拉條子也不再過冷水,而是出鍋澆了澆頭就直接上桌,熱氣騰騰的,跟夏日的冷淘比起來,自當(dāng)別有一番風(fēng)味。這活程維哲還是干得好的,所以楊中元這邊煮面,徐小天打配菜,程維哲澆澆頭擺盤上桌,一家三口竟干得十分利索。等到了巳時正的時候,早上的客人們可算是都走完了,楊中元這才松了口氣,把用過的盤碗都給了打短工的叔叔去洗,自己端著早起程維哲買回來的豆?jié){喝。雖說早上已經(jīng)吃了兩個大包子,可他到底是個二十幾許的青年,狠狠忙了一上午,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程維哲見他喝豆?jié){,便自己也去取了一碗,跟他一塊坐在院子里喝。這會兒周泉旭已經(jīng)帶著徐小天回屋躺著淺眠去了,院中只有他們,倒也十分愜意。程維哲一碗熱豆?jié){下肚,正想拉楊中元去他鋪子里吃些茶點壓壓肚子,卻不料一扭頭突然在鋪子大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忙站起身來,驚訝道:師父?您怎么親自來了。隨著他的話語,楊中元也轉(zhuǎn)過身,十分驚喜地看著韓世謙:韓師父,您快請進(jìn)。深秋時節(jié),韓世謙穿著一身淺灰錦緞廣袖夾襖,一頭花白的長發(fā)束在青云冠中,笑得滿面慈祥。他低頭走進(jìn)鋪子,先是四下打量一眼,突然道:為師原本是去茶館找你的,可你家的掌柜說你成天待在中元這里,有點樂不思蜀了。程維哲第一次被師父這樣打趣,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反倒是楊中元請了韓世謙往院中坐下,才站他身邊道:韓師父,阿哲是為了幫我忙才一直在這邊的,可不是樂不思蜀,您快別說他。他話剛說完,陡然就見程維哲跟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