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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世間哪還有那么多怨懟與憎惡?叔叔知道你心思單純,其實你對維哲的感情,也不過是年少時的崇拜罷了。伴侶伴侶,我們要找到,是能陪伴自己左右,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你仔細想想,誰跟你,才是最合適的那一個?他說的都對,這些道理白佑夙也都懂,可他不甘心,也不滿足。這世界上,只有他拒絕別人,沒有別人拒絕他的道理。程維哲三番兩次這樣,更是將他心底里的那些最陰暗的東西激發(fā)出來,再也收不回去了小叔叔我知道了。白佑夙低著頭輕聲念著。白笑竹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十分溫和:去吧,去看看小書有沒有好好算賬,好孩子,你且仔細想想。白佑夙起身,彎腰抱了抱白笑竹的肩膀,然后才轉身離開了主屋。在接連送走了兩個晚輩之后,白笑竹漸漸放松起來,他閉著眼睛仰頭感受美好的秋風,等了片刻,才突然開口道:死小子,還想藏到什么時候?爹,還是您老最精明了。一個穿著淺藍錦繡衣袍的年輕人從亭子后面竄了出來,跑到白笑竹身邊。這人,赫然便是程維書。白笑竹給他倒了一杯茶,用衣袖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笑著道:你都聽到了?程維書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他眼神有些飄忽,并沒有看向自己的爹爹:聽到了白笑竹多了解他,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你哦,這有什么好別扭的?佑夙現在喜歡誰,不過是年少無知罷了。等他跟你成了親,同你有了孩子,喜歡的自然只能是你一個人。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這有什么好擔心的?程維書此刻完全沒了那天氣沖沖對爹爹發(fā)脾氣的樣子,而是乖巧的像個最聽話的兒子:爹你說,佑夙能同意跟我定親嗎?白笑竹笑笑,臉上滿滿都是篤定:你相信爹,你想要的,爹都能給你爭取到。佑夙還小,我多同他說說,他就自然會想通了。你這些日子記得多陪陪他,他知道你的好,自然不會再惦記你大哥了。程維書緊緊攥著手,面上卻說:我知道了爹。我會好好做的。說罷,他扭過頭去,不叫爹爹看到自己陰沉的臉。剛才白佑夙那一句我真的很喜歡他,他聽了如遭雷擊,可片刻之后,他又清醒過來。這一切,都是程維哲的錯,白佑夙那么好的人,肯定是被他迷惑,才會識人不清。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家子還會有大概兩個劇情點以后就沒了真的_(:з」ang;)_☆、第065章異類程維哲出了主屋,原本是想直接回雪塔巷的。可程赫卻不知為何這個時候往主屋來,偏巧看到了他。程維哲想假裝沒看見,結果程赫氣哼哼叫他:你還知道回來?父親,近來安好?程維哲不理他的話,只是客氣問。程赫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身,背著手往邊上涼亭走去:你過來,我有話問你。真是倒霉啊,程維哲默默這樣想著,卻還是跟他去了涼亭。程家的主人少,所以園子里的涼亭也經常用不著,下人們不往這邊走,主人們也只在自己院子里待著。這個時候,涼亭里只有父子倆,一個坐著,一個靠著亭柱站著,誰都沒看誰。好半天,程赫才問:二毛最近經常出去,你叫他走到?程維哲挑眉,漫不經心回答:恩,我鋪子里忙,叫他過去盯著。程赫見他這個態(tài)度,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你那個小茶鋪子,能有什么事情忙?他說完頓了頓,又道:你叔父叫你回來,是有什么事?程維哲冷笑,就知道他關心的其實還是這個,于是說:他還是說上次那門親事給我,我沒有答應。其實這件事情,整個順序就是錯誤的。長輩之命,媒妁之言,晚輩要想談及親事,那是肯定要長輩來cao心過問的。可程家這里,卻是白笑竹直接找的程維哲,根本連程赫的意見都沒問。白笑竹對程赫為人看得十分透徹,也多少了解程維哲,知道就算程赫答應了,程維哲鬧得魚死網破,也不會妥協。所以他壓根沒問程赫,先找上的,就直接是程維哲。況且,他的本意,也就不是促成這件親事。他無非就是想讓白佑夙看看,程維哲是個多么冷漠無情的人罷了。然而這事情到了程赫這里,他卻怒道:你怎么自己就拿了主意?這事也不過問父親一聲?他埋怨的,永遠都是不喜歡的兒子。程維哲對此已經懶得說什么了,聽了這話,卻十分犀利道:哦?可是叔父問的是我的意見,他難道沒有先同您說嗎?兒子以為您那邊已經拒絕了,叔父才來找我詢問的。被程維哲用白笑竹堵了一句,程赫的臉色頓時鐵青起來,他大聲喘著氣,好半天都沒有找出半句話反駁。在程家這個像牢籠一樣的氏族里,正出長子卻生就這樣一副德行。程維哲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又說:哎呀,可能叔父事情太忙,無暇同您說這個事吧。對了父親,我聽說咱們家的米行又在千城開了一間鋪子,沒請您去嗎?接連被兒子這樣明里暗里諷刺,程赫就算是個傻子也聽出來了,他有些氣急敗壞:大人的事情,輪不到你來cao心??傊?,我要你答應你叔父提的親事,跟白家定親,多難的的機會,你怎么能不答應?程維哲終于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說:父親,我不喜歡那個人,我為何要答應?就因為他是白家的人?程赫再度被他一句話堵住了嘴,便有些動怒:你看看你是個什么態(tài)度,有你這樣跟長輩講話的嗎?也不知識誰教的你誰教的我?可不就是父親您嗎?程維哲淡淡止住了程赫的話,然后站直身體整理一下衣袖,這門親事,我已經回絕,就到此為止了。您還有什么事?沒事兒子就先行告退,鋪子里事情忙。自從程維哲在外面過活很少回來之后,程赫想教訓他幾乎是難上加難,一個是碰不到面,再一個,他現在也說不過程維哲了。聽到程維哲這句話,他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就連臉都憋紅了。這是被氣的。程維哲半天等不到他講話,回頭一看他那樣子,心里頓時就松快起來。說他不孝也好,冷漠也罷,對于這個親生父親,他真的半分好感都無。但其實人年幼的時候,對父親爹爹多少會有些孺慕之情,可程赫對他的態(tài)度太糟糕了,他心底的那種厭惡與不喜,總能叫敏銳的孩童感受到。年少時的程維哲,從期盼到無動于衷,最后終于漸漸死心,對于這個父親,他再難產生一絲半點的親情與溫情。這個人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這個人。就算對方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