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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了?!瘪邑哪X袋埋在白芷的脖頸處,將他細(xì)細(xì)聞了一遍,“真香,比世間所有好聞的味道都要香。”“是很香呢,但我覺得有一種味道比這還要香?!?/br>“是什么?”什么味道能比他的小狐貍還要香?“是飯香啊,”白芷摸摸肚子,“尤其是我肚子餓的時(shí)候的飯香。”褚攸悶笑一聲,他的小狐貍總是這么可愛,總能給他帶來這些意外的驚喜。見褚攸沒有回答,白芷心急地問:“褚哥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當(dāng)然不對?!瘪邑y得的沒有應(yīng)和白芷。“怎么不對?”白芷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那你說這世上什么味道最香?”“當(dāng)然是你啊?!瘪邑f起情話來毫不臉紅,“這世上你是最香的,飯香只能排到第二?!?/br>倒是白芷羞紅了臉,很是不好意思。但也沒將頭轉(zhuǎn)回來,還是仰著脖子呆呆地看褚攸。那雙眼睛里飽含了欣喜,激動,神情,迷戀,信賴,那張小嘴半張未張,如一朵最嬌艷的等待采擷的鮮花。一陣微風(fēng)吹過,又送來一縷清香,此時(shí)的氣氛太好,褚攸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低下頭,緩緩地將唇覆到那張百嘗不厭的唇上。一吻方了,白芷的眼神更加迷離。“果真很香?!瘪邑p笑一聲,又將下巴放到白芷的肩上,不去看那雙眼,再看下去,只怕他控制不住,就在這里將白芷——及時(shí)打住腦袋里那些旖旎的想法,就這么靜靜地抱著他,將目光放向遠(yuǎn)方。白芷的意識似乎剛剛回籠,害臊極了,忙地又將頭轉(zhuǎn)過來,與褚攸一起看著遠(yuǎn)方。“嗯——啊——”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呻/吟聲,聲音很小,若不是周圍太過于安靜,白芷幾乎聽不到。這聲音他太熟悉了,在夜深人靜的夜晚,他與褚攸在床上時(shí),他也經(jīng)常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音。白芷第一次聽到別人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先是有些害羞,而后又覺得震驚。這里是行道書院!這里是外面!發(fā)出這種聲音的不是行道書院里的學(xué)子又能是誰?白芷驚訝地又回頭看看褚攸,很顯然褚攸也聽到這聲音了。褚攸飛快地將食指豎到白芷的唇上,示意他別出聲。倒不是褚攸想聽,是根據(jù)聲音來判斷,那人的位置一定離他們很近,他們?nèi)羰浅雎曮@動了他們,怕是見面時(shí)會尷尬。白芷飛快地眨眨眼,那樣子是說他不說話。褚攸才將手指從他唇上拿開,白芷以嘴型問他該怎么辦。褚攸拉著白芷的手,打算輕輕地往回走。“啊——”這個(gè)聲音比剛才的那聲要大些,白芷身體一晃,差點(diǎn)兒摔倒,褚攸忙伸手去扶他。“乖——”這是一個(gè)寵溺的不能再寵溺的聲音。褚攸和白芷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布滿了驚訝,這個(gè)聲音太熟悉了,這人是——柯少澤!白芷頓時(shí)更覺得尷尬,若是不知道這人是誰還好,知道了,以后再見面,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不過當(dāng)?shù)弥@人是柯少澤之后,白芷又冒出了另一個(gè)念頭,他簡直想去看看和柯少澤那個(gè)那個(gè)的人是誰?是那個(gè)丫鬟?還是應(yīng)該叫他書童?還是另有其人?不過,白芷很快將自己這個(gè)念頭壓了回去,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tài),暗暗地在心里將自己唾棄了一番。褚攸走得很小心,白芷跟在他身后踩著他的步子走。直到走得很遠(yuǎn),確定不會被柯少澤聽到后,白芷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明明做那種那什么事的是他們,倒弄得像是他們做的似的。褚攸與白芷也沒什么心思再散步了,一路上兩人很有默契地都沒再說話。一直等到了房里,白芷倒了杯水給自己喝下后,仿佛才找回了說話的力氣:“褚哥哥,你不覺得那位柯公子很有問題嗎?”“有什么問題?”“說不好,反正感覺他神神秘秘的。”白芷一聳肩,還有那個(gè)書童柯璟良也是一副神秘的樣子。褚攸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懷里:“他們有什么事,那總歸是他們的事,與咱們沒關(guān)。只要他們不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咱們就沒有權(quán)利去指責(zé)。”白芷也明白這點(diǎn),但還是有些好奇。唉,還是好懷念南音。另一廂的南音,吃著云庭舒做的飯,也時(shí)常想起白芷,雖然不及云庭舒這么聽話,一逗就炸毛,但是很可愛的。“你在想什么?”云庭舒看著南音端著碗出了神,不禁問道,心中也有些擔(dān)憂,該不會是他嫌棄今晚做的飯不好吃?“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南音笑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看得云庭舒晃了晃眼。云庭舒雖然很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事能讓南音流露出這樣溫柔的神情,可是沒敢問,悶悶地往嘴里扒拉著一口飯。“我沒給你做飯之前,你都吃什么?”云庭舒剛來的時(shí)候,南音這里并沒有鍋碗瓢盆,這些東西都是在南音說讓他給他做飯之后才出現(xiàn)的。“我修習(xí)法術(shù),不怎么吃東西?!狈路鹬涝仆ナ娼酉聛硪獑柺裁此频模弦粲值?,“現(xiàn)在有你做飯,不用白不用啊?!?/br>輕笑著調(diào)皮地向云庭舒眨了眨眼。云庭舒的心不爭氣地快跳了幾下,南音本就長得極美,尤其那雙桃花眼,連在生氣時(shí)都仿佛含著情,勾著人,這樣他又刻意做出這種姿態(tài),當(dāng)真是美艷至極。云庭舒覺得自己長得也很不錯,這段日子就見到了褚攸,白芷這樣的美人,但他二人美則美矣,他和他們在一起時(shí),并沒有有像與南音在一起時(shí)有這種心悸的感覺,一顆心跳動地似乎要沖破胸膛跳出來。第51章第五十一章云庭舒是被一個(gè)噩夢驚醒的。夢中,天地間白茫茫一片,迷霧遮天蓋地,仿佛天地間只有他一人一般。云庭舒在迷霧中走了許久,突然聽到一陣鎖鏈撞擊聲。云庭舒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尋,就見南音披頭散發(fā)地朝他走來。這樣的南音是他從未見過的,他所見過的南音,高傲又高貴,絕不是現(xiàn)在這樣狼狽的樣子。離得更近了,云庭舒瞧得更清,南音那雙原本燦爛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一股nongnong的悲傷之色,云庭舒的心驀地一疼。“南音——”他輕聲喚著,看著那個(gè)向他走來的人。南音沒回答他,仍舊朝前走著,鎖鏈聲愈發(fā)清脆嘹亮。云庭舒的眸子陡然增大許多,他發(fā)現(xiàn)那鎖鏈聲竟是從南音身上傳出來的,南音兩邊的琵琶骨上,竟然鎖著兩個(gè)比胳膊還粗的鐵鏈!那鐵鏈明明沒有串在自己身上,卻比串在自己身上還要疼,云庭舒的心猛地疼了起來,疼極了,連站都站不穩(wěn),瞬間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