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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書生話一說完,就趕緊轉(zhuǎn)身跑到原來他坐著的位子上,從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行囊,往里翻了一會兒,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大叫—— “糟了,我的盤纏全被人給偷了!” 我眉頭輕蹙,快步走到書生旁邊,就看到了書生被塞滿稻草的行囊,將稻草給拿了出來,行囊里一片空空如也。 還真是—— 被偷的連渣都不剩了…… 我開口道:“你是為了幫助我所以才導(dǎo)致行囊被偷,你放心,你一共損失了多少銀子,我都會賠的?!?/br> 書生搖了搖頭,沒有轉(zhuǎn)頭看我,而是嘆氣道:“行囊被偷是我只顧著打架沒有去看管,這不關(guān)你的事,兄臺你無需自責(zé)?!?/br> 我沒在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夜皇,夜皇會意,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從懷里掏出了一疊銀票放在了桌上,用茶盞給壓著。 看著那些銀票的厚度,估摸著也有幾百兩了。 書生的穿著打扮看著并不是家境殷實的,幾百兩銀子肯定是夠得。 我輕聲開口:“這些不是給兄臺的賠償,而是給兄臺的救助,我觀兄臺眉宇不凡,猶如文曲星下凡,這次進京趕考一定能夠高中。兄臺若是高中,可不要忘了兄弟我?!?/br> 換了另外一種方式開口,書生果然接受了我的銀兩,把銀票放在了行囊里直接背著上路。 這是聰明的做法,畢竟他才剛剛打了王逑,王逑再不濟也是縣官表侄,怕夜長夢多被人報復(fù)上門,還是趕緊跑路為妙。 說來也是奇怪,直到書生走的時候,我們兩人都沒有提起各自的名字。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到了晚上,我又一次看見了那位書生,還是在……我的房門口看見的。 此時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這一場大雨來的異常突然,一個驚雷驟然響起,緊接著就是滾滾而來的雨水。 我的身子一遇冷就會泛癢,因為下雨的緣故導(dǎo)致夜間溫度有些低,便打算去找掌柜拿多一床被子。 一推開門,我就看見那位書生渾身濕漉漉的,非??蓱z地蹲在我的房門口。 這模樣,第一時間讓我想起了可憐無助的大犬,如果他的身后有條尾巴的話,那一定是耷拉著的…… 我這般想著,忍不住笑了笑,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聽到我的聲音,書生趕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著我,神情間有些急促:“我、我……” 支吾了好半晌,他才細若蚊蟻道:“我的盤纏被人給偷了,剛趕回來就遇上了一場大雨?!?/br> 我眼神一凝,上下掃了他一眼,懷疑他是否別有用心。 只是書生的表情太過誠懇,渾身濕漉漉的連衣服上還能滴下水來,我在心底輕聲嘆了口氣。抬手撫了撫額,“你跟我來?!?/br> 去到一樓讓掌柜給我的房間去送上一床被子,我?guī)е鴷チ嗽璺孔屗茹逶?,又給他置辦了一套衣服。 買衣服的時候,別人看向我的目光都有些驚奇,最后拿著衣服離開時,賣衣服的娘子還跟我道:“你和你的夫君感情真好,我的夫君就絕對不允許我穿著男裝出去?!?/br> 我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來到了掌柜那邊,我又替書生開了一間房間,掌柜看著我的目光有些古怪,不過他什么也沒問,就給我遞了一個牌子。 拿著牌子去了澡房,我在心里尋思著,怎么自己那么像是在養(yǎng)面首? 打開澡房的門,耳邊就傳來了一聲驚呼,抬頭一掃,就看見書生**的身體。 我輕咳了幾聲,低垂著頭將手中的衣服和牌子給扔了出去,剛才想東西想的太過出神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打開了門。 “這是新衣服,我給你開了一間房子,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議?!痹捯徽f完,我就立刻轉(zhuǎn)身離開,臉微微有些紅。 雖然我叫自己別多想,但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之前看到的畫面,別說,看著挺瘦弱的一個人,其實身材還挺有料的…… 我伸手放在臉邊作扇風(fēng)狀,媚煙啊媚煙。淡定啊,別剛假死出來就放飛自我了啊…… 雖然我出來后的志向可是要閱盡天下美男,咳咳,但也不是這么一個猴急法。 回到了屋子里,就看見夜皇正坐在我床上,聽到了我開門的動靜立刻抬頭看過來,目光一片晦澀深沉,在朦朧燭火的照耀下有種鋒芒畢露那般銳利。 刺的我眼睛一時之間疼了起來。 我眨了眨眼睛,再次看過去,夜皇已經(jīng)低下了頭,從我的床上跳了下來,“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br> 我輕聲道:“出去跟掌柜要了一床被子,你要不要多要一床,夜里涼,在地上睡濕氣重。” 夜皇還小。我不放心讓他自己一個人睡一間房,在說我愿意可能夜皇也不愿意,我們便同住一間屋子。 但到底男女有別,不能因為他年齡還小就同睡。 我本來想著自己睡地板打地鋪的,沒想晚上一降臨,夜皇就自己打地鋪了,不管我如何說都不肯改變初衷,無奈之下我就隨他去了。 夜皇眼眸微閃,“不需要,我體熱,一床被子睡得剛剛好?!?/br> 我點了點頭,留著一盞小燈便躺在了床上入睡,也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我似是看到了床幔外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人。 我心重重一跳,那個人的體型跟夏侯冽非常相似! 睡意一下子被急促的心跳給弄沒了,顧不上頭暈,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拉開帷幔。 暖橙的燭光之下是一片空無,只有夜皇背對著我的身影,我隱隱還聽到他輕微打呼的聲音。 我垂了垂頭,手放在腿邊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只是覺得眼眶有些酸澀。 才剛逃出來,我就開始想那個臭流氓了……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我一點都不想記掛著他……大壞蛋,臭流氓! 剛想躺在床上繼續(xù)休息,身體忽然傳來一股不適感,我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要去外面上茅廁。 結(jié)果一推開門,我立刻被躺在房門上的人給嚇了一跳! 我當(dāng)即退后了好幾步,還以為那人是什么刺客。 呼吸剛緩。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人影是書生。 書生本來身子靠在門上,我一推開門,他的身子就跟著被推倒在地上。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用那睡眼惺忪的雙眼看著我,打了一個哈欠。 我無語地看著他:“你怎么睡在這里,我不是給你開了一間房嗎?” 書生似是清醒了過來,伸手摸了摸腦袋,微微低下了頭道:“房子被我退回去了,你已經(jīng)幫我太多了,不用在為我破費了?!?/br> 他從懷里掏出了幾個銅板,抬起頭目光晶亮地看著我:“這是房費,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從掌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