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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低啞地問:“要去哪里?” 我想了想,“去南蠻?!?/br> 夜哲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馬車輪子咕嚕嚕地轉著,我的身體也跟著左右晃蕩了起來,車上的簾子左右翻飛,我的思緒也上下飄忽了起來。 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坊市街道,我眼里閃過了一抹茫然。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是在一處亂葬崗中醒來的。 身邊全是一具具死尸,有的死去了許久,整個尸體都爬滿了蛆蟲,那場面要多驚悚就有多驚悚,我差點以為自己來到了閻羅殿。 等我將壓在身上的尸體一具具搬開的時候,就看見了夜皇。 夜皇仿佛是知道我就在亂葬崗里,正背對著我將尸體一個個給搬開。 在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看見熟人的那種興奮感直接讓我哭了出來,夜皇聽到了聲音轉過頭來,看見我時對我輕輕地笑了笑。 他將我?guī)У搅艘惶幙蜅O词逶×艘环?。再然后就是我乘上了一輛馬車準備離京,沒想剛好就撞上了自己頭七出殯的日子…… 我搖了搖頭,馬車越走越遠,我與京城的聯(lián)系,與越國的一切,也隨著馬車的離開而斬斷了…… 往事已矣,還是好好珍惜接下來所剩不多的日子吧。 馬車一路向南,快馬加鞭的用了整整十日,我們就趕到了越國邊疆。 我的運氣很好,下了馬車后問了下當?shù)氐捏A站,明日就有一趟水路去南蠻。 夜皇雖然人小卻很精明,充當起了我的小廝,等我問完了路時,他已經(jīng)在不遠處的客棧給我開好了一間房屋。 走去客棧時,我忍不住開口詢問:“夜皇,你確定要一直跟著我嗎?你幫我解了毒,已經(jīng)是報完恩了?!?/br> 夜皇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我卻不敢真的拿小孩子的態(tài)度來對待他。 他的血能解毒,貌似跟夏侯冽和葉冉還頗有淵源,身上神秘之處和葉冉也有的一拼……我?guī)е杏X就像是在帶著一個定時炸彈,一不小心就會身份暴露。 夜皇帶路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著我,語氣堅定:“還不夠?!?/br> 我垂了垂眼眸,夜皇向來少言寡語,說話惜字如金,和他相處了一段時日,我也大概能猜出他這句話完整的意思。 他是認為報的還不夠…… 我抿了抿唇,開始思索著將一切都攤開來跟夜皇講的可行性,夜皇待在我身邊。我壓力實在是大,但人家過來是報恩的,真的將他趕了出去,似乎又有些不近人情…… 我輕輕一嘆,真是愁啊。 “嘿!讓我開看看,這是誰?一個女扮男裝的妞兒!”剛踏入客棧,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輕浮大聲的話語。 抬頭一看,一位油頭粉面的瘦弱男子輕佻地看著我,眼里一片jian猾之色。 男子見我看向他,朝我吹了聲口哨,刷地一聲,就將手中拿著的桃花扇給打了開來,扇了扇。 他站了起來,腳步虛浮搖頭晃腦地朝我走來,“美人兒。就算不施粉黛扮男裝也是一個美人兒,我乃當?shù)乜h官的表侄王逑,美人兒要不要跟我尋歡作樂一場?” 我不著痕跡地退后了幾步,臉上面無表情,心底泛起一抹厭惡,如此直白的求歡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這位公子,在下還有些事,無法與公子把酒言歡了,在下先告退了。”我找了一個借口平靜道,轉身往階梯走去。 身后王逑直接一聲大喝:“你給我站住,我看的上你是你的榮幸,你竟然敢拒絕我,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客棧!” 我腳步一頓,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藏在袖間的毒粉被拿在了手中,慢聲道:“公子大可讓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 “不行!”客棧里,圍觀的一位公子忽然站了起來,聲音高昂地打斷了我說的話:“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強搶良家婦女,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這位公子一副書生打扮,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儒服,頭戴綸巾,長的很是俊俏,王逑已經(jīng)夠白了,這位公子看著還要白上三分。 王逑惡狠狠地盯著書生:“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看你樣子是去進京趕考的吧,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閑事,免得將自己的命給搭上去!” 書生臉頰漲得通紅,氣憤填膺:“你這是惡霸,當街強搶良家婦女,違反王法,若是上報朝廷,可是要坐牢的!” 王逑被氣笑了,雙手環(huán)胸不屑道:“你去告啊,我看看誰會管這檔事,我可是當?shù)乜h令的表侄,你覺得他是會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我這邊?再說了——” 王逑瞥了我一眼,眼中劃過一抹貪婪之色,看向了書生道:“我這不是還沒有搶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強搶了?我這是出聲相邀,不懂就別裝懂,滾一邊去!” 王逑將扇子朝著書生的方向甩了甩,“去去去。在一邊好好看著,看我如何拿下美人兒?!?/br> 書生似是被他像是趕畜生的動作給激怒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下一秒,竟然是疾步走向王逑身邊,將王逑給拽了起來,狠狠地朝他臉揍了一記重拳! 客棧原本坐著的人都在看好戲,個個都沒想到兩人竟然真的打起來了,他們站了起來,報官的報官,勸架的勸架,當然也有的人在喝彩打的好。 掌柜一臉急色地從前臺跑了出來,招呼著人將他們兩人給拉開來,先是好一通賠禮道歉,然后再將王逑給恭恭敬敬地請出去。 看掌柜這嫻熟的模樣,王逑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在客棧里鬧了。 我眼里一片沉思,往書生的方向走去,耳邊還隱隱傳來一些客官的討論聲:“什么縣令的表侄,縣令根本就不管他,還到處幫他擦屁股?!?/br> “據(jù)說上一次王逑惹到了一位官宦子弟,縣令為了賠禮道歉都差點要辭官了,原本以為他受到了教訓會修身養(yǎng)性,沒想只是避了十幾日的風頭,又再次出來惹是生非?!?/br> 我垂了垂眼眸,心里大概有了一個底,原來如此…… 走到書生面前,我朝他拱手抱拳,沉聲道:“有勞兄臺救助,在下感激不盡?!?/br> 我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個盒子,盒子里裝的是一支打扮精巧的金簪,若是賣出去足以能賣出十兩銀子,可以供貧苦子弟一年的開銷。 我將其遞給了書生,“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望兄臺莫要嫌棄?!?/br> 書生的半邊臉被打得腫了起來,另外半邊臉滿是抓痕,隱隱泛著一抹青色,整張臉又紅又腫又青,看著好不滑稽。 但在這張滑稽的臉上,我還是看到了他些許緊張,他用手在衣上抹了幾下,才敢伸手將我的盒子給接過,道:“不用多禮,我?guī)湍闶菓摰??!?/br> 他看著我,緊張的有些口吃了起來:“你、你等一下,我、我也有禮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