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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心喜歡三阿哥呢,”宛如神色一黯:“我原本就是不詳,幸得皇上垂憐,怎會和jiejie們相爭?不過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罷了?!?/br> 熙雯當然知道她說的不詳是什么意思,只好安慰道:“你也不必多想,你現(xiàn)在是愛新覺羅家的妃子,是貴人,怎么不詳?你的福氣還在后頭呢。meimei,既然你稱我一聲jiejie,那我就托大姑且說幾句。” “jiejie請說?!?/br> “女人的命運,和男人是分不開的,特別那個人還是皇上,旁的不說,光是這六宮,上到妃子,下到宮女兒,有多少人的眼睛看著,心里盼著,巴不得皇上天天到自己這里坐坐,你可倒好,巴不得皇上再不來你宮里。” 宛如低頭不語,熙雯接著說道:“好meimei,你可知,在這宮里,只有皇上的寵愛才能讓你和你的家族平安。咱們皇上是個長情的人,但是他也是個薄情的人,meimei你好好想想我今日的話,不可再耍小性子了?!?/br> 有一句話熙雯是對的,最是無情帝王家,宛如心里也明白,只是福臨竟然不知自己,想到這里,心里就覺得有一股氣怎么也散不去。 “佟妃jiejie,你的話我都明白,我并沒有故作姿態(tài)或者拿喬,只是……實話和你說吧,我的身份你多少應(yīng)該也聽說過,我額娘是漢人,在府里時雖有阿瑪?shù)谋佑樱墒悄切ξ翌~娘的明里暗里的手段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這些年我額娘受過的欺辱我多少也知道些,可是額娘為了不讓我擔心,面對我的時候永遠都是笑著的,好在阿瑪對額娘是真心的,額娘應(yīng)該是幸福的吧?”宛如對熙雯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額娘從小就對我說,希望我將來的夫君不求大富大貴,只要真心對我就好,只是造化弄人,我竟然入了宮?!?/br> 熙雯的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宛如見狀微笑道:“jiejie不必說什么,我都懂的。我也很慶幸能遇到皇上,皇上對我的心意我也都明白,可是除了歡喜之外,更多的卻是擔憂?!?/br> 熙雯不解:“meimei擔憂什么?” “他是這個天下最尊貴的男子啊,值得擁有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宛如笑的越發(fā)溫婉:“可是我這樣的身份,能夠得到他的青眼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不愿再因為我,讓他和太后之間的嫌隙增加,也不愿讓他因為我被世人指摘?!?/br> 熙雯默然,當時皇上執(zhí)意要將董鄂氏接近宮中,這事鬧的沸沸揚揚,聽聞就連太后的勸阻都沒有用。 熙雯握住宛如的手,道:“你可知咱們皇上看著溫和,其實骨子里最是偏執(zhí)倔強,你兩兒都是有情之人,何必自傷,有什么話大家說出來便好,切不可獨自傷神互相猜忌,傷人又傷己啊?!?/br> 宛如聞言,緩緩垂下了頭,半晌,笑道:“jiejie教訓(xùn)的是,原是我自己太癡了,jiejie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熙雯見宛如臉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身材,放下了心。 兩人又閑話了一會兒,見熙雯臉上有了倦色,宛如便約了下次再來,輕聲告退了。 妙嬋見宛如走了,才走進內(nèi)殿,將新灌上的湯婆子放置到熙雯腳下,說道:“主子這兩天可累壞了,今日無事便早些休息吧,何故去cao那些心。” 熙雯笑笑:“你這丫頭莫不是在怪我多事吧?” 妙嬋撇撇嘴:“奴婢可不敢。” 熙雯失笑:“你這丫頭,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我哪里會看不出來?只是妙嬋,你可知道,我從小就被各類教養(yǎng)嬤嬤么教導(dǎo),早已不會去奢求情愛這種抓不住靠不牢的東西了,不光是我,其余的妃子們怕也是接受著這些教育長大的。但宛如不一樣,她的愛情大過了一切,我看著宛如就像在看另一個自己,另一個憧憬著愛情的天真的自己。也是正是因為這一點,皇上才會對她格外另眼相待吧?” “今天有一句話宛如是說對了,宮中生活原本就是舉步維艱,皇上寵愛誰誰的位子就越穩(wěn),從前我或許還會有一絲渺茫的希冀,希望皇上的心哪怕有一小半分給我都是好的,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我有了玄燁,哪怕皇上愛的不是我,也會看在玄燁的份兒上照顧好我們母子。況且宛如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與她交好沒有壞處?!?/br> 妙嬋頓悟,問道:“那主子可得好好利用賢妃娘娘了,最好能緊緊的抓住皇上。” 熙雯失笑:“你這小丫頭還是不懂,枉費我說了這么多。” 見妙嬋不解,熙雯笑的更加歡樂了:“瞧你那傻樣,實話和你說吧,我并無利用賢妃的意思,剛才與她說的話也是句句出自肺腑?!?/br> “可是,為什么呢?” 熙雯微微垂了眼眸,緩聲輕輕說道:“我真的很期待啊,在這個冷血的宮廷里,這樣炙熱單純的愛戀,會開出怎樣的花來?” 入夜,雪又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不同于白日,夜晚的雪簡直如扯絮一般飛灑,窸窸窣窣的落滿了紫禁城。 ☆、第八十回 落花飛,燎亂入中帷 這幾日福臨下了朝就去鐘粹宮,要不就是去慈寧宮像太后請安,別的宮中一概不去,一時間,佟貴妃的地位無人可出其右。 這日,福臨下了早朝,吳良輔湊上前去,一邊仔細的觀察著福臨的臉色,一邊問道:“剛才悼妃娘娘身邊的巧心來了,說她家小主做了紅豆核桃糊,想著冬日干燥,紅豆?jié)櫡窝a腎,這種天氣服用最是滋補潤澤了,皇上可要去嘗嘗?” 福臨瞥了吳良輔一眼,吳良輔當即領(lǐng)會,心中嘆道:可不是奴才不幫您,皇上的脾氣豈是自己一個小小太監(jiān)能揣測的?口中卻依然笑道:“那皇上今日還去鐘粹宮?” 福臨腳步微微一頓,然后說道:“朕有幾日沒去看望皇額娘了?!闭f罷,便自己掀了轎簾,坐到了暖轎之中。 吳良輔得令,清了清嗓子唱喏:“皇上起駕慈寧宮!”并且吩咐抬暖轎的太監(jiān)們小心謹慎,這雪天路滑的,要是磕著碰著了轎子里的這位,可是十顆頭都不夠砍的! 還未進得內(nèi)殿,福臨就聽到了一串淺淺的咳嗽聲,忙掀了簾子大步跨進內(nèi)殿。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暑~娘怎地咳嗽了?臉色也這樣不好?!?/br> 一旁背對著福臨的紫衣女子聞言身形微微一頓,很快又恢復(fù)如常,接過了太后手中空了的藥碗,轉(zhuǎn)過身子,徐徐折腰:“臣妾參見皇上?!?/br> 福臨一心只關(guān)心自己皇額娘的身體,沒想到屋內(nèi)除了蘇麻喇姑之外還有一個自己的妃子。 “原來是淑貴人,你怎么在這兒?” 紫萱抿唇一笑:“臣妾聽聞太后這兩日身子不爽利,左右臣妾無事,就想著來慈寧宮看看太后,替皇上分憂。” 福臨眉目舒展,滿意的點點頭:“你有心了?!?/br> 又看紫萱穿的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