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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鐘離煦十分擅長這種挑撥離間、分離人心的事。鐘離煦此刻目光沉沉,似乎積淀著刻骨的深意,他話語中依舊帶著挑撥的意味:“看樣子晏公子你確實知道不少?!?/br>當(dāng)鐘離煦說出這話后,全場嘩然,這意味著鐘離煦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承認自己和天家有了關(guān)系,底下一人忽然質(zhì)問:“晏公子,你明白你自己在說些什么,他明明是離別宮的宮主,邪派的領(lǐng)導(dǎo)之人,怎么可能同天家有關(guān)系。”晏瑕看向了下面的人,他吐了一口氣,終于把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最初的時候盟主失蹤,沒人知道他被誰擄走,之后郗真少俠多方查探,終于確定了他是被離別宮挾持,而離別宮屬于三大邪派,當(dāng)年諸位武林前輩和這三大邪派多年抗衡,幾乎將三大邪派逼的教眾寥寥無幾,幾乎再難成氣候。”“之后鷓昀宗更是發(fā)生了一次內(nèi)亂,自此更元氣大傷,幾無后人,自知道邪派之人出動之后,武林前方有程穆前輩派人同邪派之人斗爭,兼之曾經(jīng)邪派元氣大傷,怕是輕易不會恢復(fù),所以大家看起來安心的坐在這里開武林大會,不是么?!?/br>“諸位確實看輕了邪派,可真的有那么過于看輕么,自從知道有邪派之人行動,眾位相必也都做了防備,多年之前,諸位武林之人合力打敗了邪派,想必對于邪派的手段,諸位十分清楚,甚至有自己的方式克制,畢竟多年前眾位都已經(jīng)打敗了全勝時期的邪派,沒有道理如今反而受其治挾?!?/br>“難道眾位感覺不出來了么,邪派的手段和二十多年前,變得太多,甚至可以這樣說,除了擂臺之上的鐘離煦,還有誰,用了邪派的手段?!?/br>晏瑕句句屬實,經(jīng)歷過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的人,都明白邪派之人的手段,蠱與毒,旁門左道盡是邪派之人的手段,他們二十多年前在最初的時候確實是被制衡的,可隨著對其越來越了解,兼之當(dāng)時神醫(yī)的探索救治,這些有關(guān)蠱與毒在后來越來越被正道之人的手段抑制。所以到了后期,邪派之人能敗的那樣凄慘,擂臺下的人猛地清醒,是啊,明明二十年前他們?nèi)⒌臅r候都沒有像如今一樣算計得了全武林,二十年后,邪派到底是依靠著什么才能將這些武林眾人耍的團團轉(zhuǎn)。他們的心已經(jīng)偏向了晏瑕所說的事實,沒錯,若是鐘離煦和朝廷有關(guān),那么一切似乎都那么合理。朝廷和武林關(guān)系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甚至有些地方可以說是針鋒相對的情況,朝廷素來厭惡武林已久,他們完全有理由做出這件事情。且朝廷愿意做那些不光明正大的事,他們私底下算計邪教,借著邪教的名義覆滅武林對于朝廷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多么完美啊,朝廷看著武林和邪派你爭我斗,他們明面上看起來冷眼旁觀,私底下卻幫助邪派斗武林正道,甚至加入邪派斗正道,若是武林眾人敗了,全是武林正道太弱,跟朝廷一點事都沒有,無論是史官還是百姓,都不會將怨恨轉(zhuǎn)到朝廷身上。恰逢此刻邪派勝了,大舉入侵,他朝廷再派軍鎮(zhèn)壓邪派,將邪派徹底驅(qū)逐,甚至可以說驅(qū)逐都可以省了,直接剿殺,不留絲毫,這樣不僅在民間得一個好名聲,史書上也好寫這樣的功績。底下的部分人不傻,他們怎么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彎繞,只是身處其中,被周圍太多的事情掩蓋住真相,讓幕后之人藏于層層迷障之中,讓大部分武林之人看不清究竟是誰做的這件事情。晏瑕看著底下人的表情,晏瑕知道,這些武林人如今對于朝廷參與這件事更是開始了深信不疑,順道對于鐘離煦身有天家血脈之事更是相信。只是就算如今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似乎也無言可說,畢竟如今找到真相不意味著能立刻解決這件事,而是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敵人,變得更為強大了。鐘離煦在擂臺之上,看著這些人表情變化無常,他臉上掛著無害的笑意,此刻的表情沒有帶著絲毫的人殺意,只是十分隨和的說著冷酷無情的話語:“看樣子不小心暴露了,看樣子在場的諸位我更是不能放過了,畢竟若是今日的事流傳出去,想必我也不會好過,那么,就得罪各位了。”在鐘離煦說完這話后,韓鈺蕭在底下,表情看不出其他,只是在聽到這么多關(guān)于天家的秘密后,韓鈺蕭他腦子轉(zhuǎn)的極快,他亦是瞬間猜測出來鐘離煦最終的目的。可惜他沒有晏瑕所知所得,他知道如今天下縱然禮樂沒有曾經(jīng)嚴(yán)謹(jǐn),但是皇位注定是皇帝剩的三個孩子的,鐘離煦要如何去做,才能在皇帝健在、還有三個兒子的情況下奪得皇位。韓鈺蕭承認鐘離煦在當(dāng)武林盟主的時候管理事務(wù)井井有條,能力要比大部分的武人強上太多,可朝廷也是一灘渾水,其間繁雜,剪不斷理還亂,鐘離煦到底要有如何逆天的手段,才能在如此艱辛的時候登上那至高之位。韓鈺蕭也還有另一種猜測,是不是鐘離煦破釜沉舟,調(diào)動一切所能調(diào)動之事,可這樣,對于鐘離煦而言,那么將是一場十分難打之仗,隨時有犧牲的可能。他還想著思考,但猛地看到鐘離煦嘴角涼薄的笑,瞬間做了決定。韓鈺蕭立刻出聲,聲音朗朗,聽起來十分值得信服:“鐘離公子雖在此地漏了身份呢,雖是不幸,但也是大幸?!?/br>鐘離煦猛地聽到韓鈺蕭的話,他斜了韓鈺蕭一眼,聲音似乎帶著隨意道:“有什么大幸呢?!?/br>晏瑕在一旁聽著,卻是聽出這其中的含義,鐘離煦必然知道今日暴露出的人全部后果,所以鐘離煦在之前沒有解決晏瑕,甚至在晏瑕說出鐘離煦身份的時候,他甚至沒有阻止晏瑕,一絲一毫都沒有。晏瑕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把這些話全都說了出來,他甚至開始懷疑,鐘離煦故意放過他,就是為了讓晏瑕在恰好的時候說出恰好的話。曾經(jīng)的傳言絕對不是隨便傳傳的,縱然被壓了下去,也在有些人的心里撥起了漣漪。此刻韓鈺蕭說出的這話,鐘離煦早就有了答案,此刻他恐怕就是需要這樣的一個人。于是韓鈺蕭說了,晏瑕能看出來鐘離煦雖然表現(xiàn)的太過隨意,但晏瑕離得他太近,近到他語氣里藏著激動的微意聽的一清二楚,當(dāng)然,或許這可能也是鐘離煦故意讓他聽到的。畢竟多人的配合要比兩人的雙簧更管用一些。晏瑕看向擂臺之下,鐘離煦不會選一個莫名的人替他搭這場戲,肯定會有別人配合著鐘離煦,他看向底下,甚至揭穿鐘離煦身份的事都不一定是晏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