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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敦道:“他有在暗中拉攏勢力,那些人,有你的信徒,也有不相信你的部分異能者,他拉攏他們,就像中世紀的神甫拉攏上帝的信徒,讓他們往神甫們的口袋里塞錢。他表現(xiàn)得則像是個兩面派?!?/br> 沈略道:“那么他現(xiàn)在還沒有反水或者揭發(fā)我,還是一件只得慶幸的事情?” 章敦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一種看理想主義者的輕蔑:“得了吧,將落未落的鍘刀,可比落在你脖子上的鍘刀要鋒利得多?!?/br> 作者有話要說: 章敦:突然說情話 波塞頓:趁我不在想綠我,來來來 ,我給你加個buff。 章敦:不必了[惹不起.jpg] 第67章 欲加之罪3 異能者們試圖用拼盡全力, 向幸存者們展示他們不可思議, 超乎人類想象的能力。日系異能者們在半空燃燒起火焰, 照亮昏昏沉沉的海底孤城, 水系異能者引來流水, 讓細瘦的泉流經(jīng)過人們生活的地方,生態(tài)球像是被一項一項填滿一般, 光熱和可食用的水源源不斷地向他們輸送而來, 而作為唯一的木系異能者的禾睦,在小島的中央種了一棵樹, 她的雙手觸及土地的時候,那顆幼苗便像是高樓拔地而起, 撞破了三十三層天,樹冠成了張開的手掌,向上托舉, 像是要扼住天神的咽喉。 沈略只是冷眼旁觀著, 她不能否認, 這群人都在做最好的事情, 雖然他們的目的不純。 愛德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沈略駐足觀賞的地方,沈略正在出神,被他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 兩人對視一眼, 沈略便知曉他必然有什么話對自己說,于是用目光示意他。愛德華不自然地咳嗽一聲,而后緩緩道說:“您想怎么樣?” 沈略聽出了畫外音,但她只是微笑著回答:“我沒有想怎么樣, 他們做得很好,我們又何必做惡人?” 愛德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那些人對你的信任會減少——因為有更強勢、奇妙的英雄擺在他們面前?!?/br> 沈略微微垂下眼睫毛,目光幾乎有些流離了:“我本來就不是什么英雄,何必在這種地方逞強。” 愛德華恨鐵不成鋼地說:“這不是逞強不逞強的問題,沈略。” 他的音量微微提高,如果有有心人經(jīng)過,會覺得這聽上去就像是在爭執(zhí)。愛德華的話音未落,他的背后忽然傳來一聲響動,是那種極為輕微的海浪翻涌的聲音,像是什么人的手指落在鋼琴鍵上,隨意地流瀉出的一段旋律。他本來就不想這段談話被第三個人聽到的,故而保持著過高的警惕,聽見了那響動,便立刻回過了身。 而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即便如此,他還是神經(jīng)緊張地打量著深厚的空空如也。沈略那從來不緊不慢、口氣冷淡的字句打落在他耳畔:“你覺得這樣好受嗎?” 愛德華回過了頭,娃娃臉上有一絲苦笑:“不是多好受?!?/br> 沈略動作輕松地站在那里,目光似乎透過了愛德華,落在了他身后的某個位置。她平靜地駁廝禱埃像是在安慰:“那就站在一旁看吧,不要再用什么多余的話欺騙他們了——像他一樣,靜靜地看著?!?/br> 愛德華愣了一秒,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子里轟然炸開,他再一次回過了頭,迅速地,不安的,惶恐的。 他透過了鋼化玻璃往外看去,那像是夜空一般冰冷的海洋中,有火焰在燃燒著。 水被火焰灼燒得guntang。 剛才那隱秘的聲響,應當是人魚的吟詠,那是他從未聽過的古老而隱秘的語言。 愛德華睜大了眼睛,連帶著剛才打算沖著沈略抱怨些什么都忘了。 波賽頓的身形像是鬼魅,因為光線的緣故半隱半現(xiàn),有火光映在他的側臉,幾乎要把他畫成一副肅穆的俄羅斯油畫。 在人類的審美中,這可以說是一種美麗的標準了,但是愛德華的臉上有惶恐不安,有錯愕訝異,唯獨沒有什么欣賞的神色。 如果他開口說話,那么第一句應該是“我在做夢?” 這是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人們視野里的東西,應該是藏在深海里的東西,旁人看見他的時候,就應該露出那種神情。 愛德華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波賽頓的目光輕飄飄地輾轉而過,對他毫無興趣。 他被隔在鋼化玻璃外,外面明明有無邊的海洋,但是他的動作卻顯得有些拘束。 這種情景讓沈略想起了初中時代去水族館參觀的時候,她曾經(jīng)也隔著玻璃,睜大好奇的眼睛觀察那扇堅固的玻璃內(nèi)五彩斑斕的游魚,只是現(xiàn)在位置輪換了,她是玻璃里頭的觀賞物。 愛德華僵硬地扭過頭,沈略如常的表情讓他心里發(fā)毛:“那是什么?” 沈略沒有什么隱藏的心思,她早已想起了章敦對自己的警告,此時也算是借機威懾,用著一種故弄玄虛的口氣,輕聲回答:“你覺得呢?” 愛德華的語速加快,恍然大悟了一樣,那雙眼睛里透出了他平日里早已喪失殆盡的稚氣:“是他!” 沈略沒有回答。 愛德華繼續(xù)說:“他帶來了洪水——他就是你口中的神?” 沈略望著波賽頓的雙眼,點了點頭。 愛德華看上去幾乎有些抓狂了:“什么意思?他一直在看著我們?他是為了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他問出這樣的問題時,本來就沒有想得到什么回答,只是為了發(fā)泄現(xiàn)在心里那種難安的情緒,然而沈略卻口氣平淡地回答了他:“他是來看我的。” 愛德華的腦海本來還是一片混亂地翻轉著,聽到沈略這一句像是早晚問候一般平常的回答,頓時愣住了,腦子還是混亂如常,只是一下子凝固住動不了了。 他的神色很不好看:“沈略,你是在開玩笑嗎?” 沈略聳了聳肩:“如果你非要這么認為的話,我不反對。” 她說出這句話,并不是為了得到認同,威懾占了七分,剩下三分可以說是炫耀了。 愛德華緩慢地將那些事情,樁樁件件地串聯(lián)了起來,他有些艱難地問道:“這就是所謂的,這個世界是因為你而毀滅的?” 沈略沒有否認。 愛德華咬著牙繼續(xù)道:“那如果讓你出去,洪水會退嗎?” 他的問題帶著試探,沈略只是笑了笑:“當然——” 愛德華驚訝與她的坦率,睜大了雙眼望向沈略:“你又有沒有想過,既然是這樣,我們很可能把你當做祭品獻出去?!?/br> 沈略眨眼:“我還沒說完,當然——不可能?!?/br> “像古時候把少女獻給河神,能夠起作用的原因不過是河神需要人們的信奉?!?/br> “但是他不需要,如果我已經(jīng)在他的身邊,他大概就徹底地不需要這么一塊孤島了,你以為這座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