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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長生如手足,如何能納了小桃做二房?我若是藏了此等齷齪心思,必定不得好死。崔叔你且放心,小桃就是我親弟媳,錦娘我也必定視她為骨rou,只是萬不可再提此事了?!?/br> 見著趙新林忙不迭地表白起誓,長生爹揮一揮手,嘆道:“新林莫急,你且坐下,待我細細說來?!?/br> 趙新林本還要表白一番,可見長生爹老臉蠟黃,又是疲態(tài)盡顯,于是住了嘴,在小凳上坐下,只靜待長生爹還要說甚。 長生爹自然曉得,趙新林心里并沒有那等心思,只是素日里看了去,卻也未必沒有歡喜的意思。默了默,嘆道:“我曉得你是個正人君子,又待長生親厚,自然不會生出那等心思??捎械朗鞘朗露嘧儯垡娭藜揖椭皇O铝隋\娘一根獨苗,小桃又是個寡婦,我去前若不好生安置了她們娘倆兒,便是死了,也閉不上眼呀!” 趙新林又是難受,又是不悅,道:“崔叔這般憂心,莫非是不信我?” 長生爹嘆道:“并非不信你,只是,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我若在,咱們你來我往的,也不必?fù)?dān)憂旁人說了閑話??晌胰艄嗜?,只剩下了小桃,這瓜田李下的,便是你不曾存了心思,也管不得旁人口中長舌。到那時候,你委屈,小桃也委屈。倒不如我死前做主把小桃婚配給你,也省得旁人背后戳脊梁骨?!?/br> 這話卻好似他和那潘小桃必定要生出什么情愫來一般,趙新林不由得起身氣道:“崔叔莫非是害怕以后我生出了旁的心思不成?故意說了這話來試探我?” 長生爹見趙新林果然急了,怒了,忙道:“你莫多心,我這話并非存了試探之意,真真兒是心肺之言。”又?jǐn)[擺手,示意趙新林坐下,續(xù)道:“我擔(dān)憂的便是你以后避嫌不再往來,小桃一介女流,這市井之中哪里又少了潑皮無賴。我恐她形影單只,被人盯了去,那時候受氣受驚,倒還不如被你納去府中做了二房??偸侵?,曉得你不會薄待了她?!?/br> 又搖搖頭,一面阻止趙新林插話,一面繼續(xù)道:“此乃其一也。”說著嘆氣道:“再者,小桃不過才十七歲,我又如何舍得叫她就此守寡不嫁。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總不能叫她孤孤單單一個人。若是錦娘是個男孩子,我便狠一狠心,就叫她守在家中。可錦娘畢竟是個女娃,以后大了,也是要出閣的。到那時候,家中只有小桃一個,伶仃孤獨的,我只要那么一想,心里就不落忍?。 ?/br> 這話倒也在情在理,只是把那女子嫁給他,趙新林心里依舊梗著一道坎兒,又恐這是老人家不放心,存心試探,就信誓旦旦道:“若是崔叔信得過我,只把這事兒交給我來便是。等著小桃哪一日愿意嫁了,我便細細尋訪,必定找了合適的人來。到時候我為娘家人,有我在后頭挺腰桿,不怕旁人看輕欺負(fù)了她去?!?/br> 長生爹眼見趙新林言之鑿鑿,并無半點要納小桃的意思,也曉得這事兒是他提的突然了些,也難怪人家生了疑心,一再的推辭婉拒。 說來也怪他,往日里總想著,便是改嫁,也需得守了三年孝,卻不成想,他這身子骨到底差了點。這番一耽擱,到底是耽誤了。 心下一盤算,也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于是笑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因著長生爹提了這么一檔子事兒,趙新林哪里還能坦然呆在這里,瞅見潘小桃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便站起身,沖長生爹抱一抱拳頭,道:“眼見著天色已晚,我且先回去,等尋來了名醫(yī),再來看崔叔?!?/br> 長生爹一見他如此模樣,分明迫不及待要離去的樣子,心里暗暗嘆氣,倒是生出了一絲悔意來,若是就此生分了去,哪一日他咽氣歸去,家里這孤兒寡母的,豈非成了水中浮萍,再無有依附可以依靠?于是忙堆起笑,道:“外頭天黑,你小心著些?!?/br> ☆、第051章 潘小桃并不曾聽見兩人的對話,只是見著趙新林走時面色不甚好,眼神也有些回避她,倒和往日大不一樣,透著莫名的疏離,心中生疑,等著趙新林去了,才問長生爹:“爹,你們方才說了甚?怎的我瞧著趙大哥面色不太好看?莫非起了爭執(zhí)不成?” 長生爹就嘆氣道:“不曾起了爭執(zhí),只是我想著把你許給他做二房,他卻疑心我有意試探他,于是就生了不快?!?/br> 潘小桃一聽,纖眉登時鎖緊,埋怨道:“爹爹怎生了這等心思?長生哥哥待我情深意重,小桃不改嫁?!?/br> 長生爹聽罷,展眉一笑:“有你這話,也不枉長生待你一片癡心?!闭f罷嘆了嘆:“只是你年紀(jì)尚幼,卻不知這寡婦獨居,日子艱難。且不說旁的,我只說個你認(rèn)識的,便是總來咱們家耍著玩鬧的小云花,她娘半年前便改嫁了,聽說是嫁去了小河溝的宋家,把那小云花也帶了去?!?/br> 潘小桃詫異道:“小云花的爹娘當(dāng)初很是恩愛的,小云花也說過,她娘是立志要守寡的,怎的突然就改嫁了?!?/br> 長生爹嘆道:“還不是叫她那小叔子給逼的,看上了她家的水田房產(chǎn),私底下給了族長好處,族長睜只眼閉只眼的,孤兒寡母的,可不叫擠兌得活不下去了。” 潘小桃道:“我記得小云花的舅舅家還是好的?!?/br> 長生爹笑道:“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娘家再是心疼,又不是做官的,無錢無勢,便是鬧上幾場,又頂什么用。也不是門挨門的,出了事故便能打上門。折騰來折騰去的,還不如改嫁了,自己個兒后半生有了依靠,女兒也不跟著遭罪。” 潘小桃只覺這話倒好似暗地里點撥她,于是在床前的小凳上坐下,道:“我又沒有挨千刀的小叔子左蹦右跳地挑事,我只好好呆在家里頭,做了繡活兒,托了張大爺出去叫賣,總能填飽了肚皮。” 長生爹卻嘆道:“有道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便是你有心安安分分,也難保旁人不暗生鬼胎。”見小桃還要爭辯,長生爹擺擺手,道:“你不必再說,我心意已定。便是你不為自己想,以后錦娘嫁了人,娘家只有個孤苦無依的娘,想來在婆家也要矮上三分。萬一有個嫌隙,到時候誰能為她撐腰做主?!?/br> 潘小桃強辯道:“便真如爹所說的,到時候求到趙大哥那里,趙大哥也必定不會不理不管的。” 長生爹笑了:“人情如紙薄,錦娘如今才多大點兒?十幾年過去了,你怎知到那時候,人家還肯理會你?若是當(dāng)真不管,你又當(dāng)如何?” 潘小桃抿著嘴皺著眉,半晌,道:“趙大哥并非那等無情無義之輩?!?/br> 長生爹微微合眼,嘆道:“我瞧你是個伶俐通透的孩子,旁的且先不論,只說你年紀(jì)輕輕,又長得這幅模樣,我若去了,難保這街面上的地痞無賴不起了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