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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著,聽得長生爹在外頭叫長生,長生應(yīng)了聲,走了出去。兩人隔著一扇門低低說了一會兒,崔長生轉(zhuǎn)回來便同潘小桃說道:“桃meimei,爹說,天兒眼見著就要愈發(fā)的寒冷了,地窖里頭的那女人,老呆在咱們家也不是一回事兒,萬一死了倒是晦氣,叫你盡快把那女人打發(fā)出去。 潘小桃也正有此意,眼見著天兒愈發(fā)冷寒了,萬一那女人死在家里頭,以后豈不是一想起來就心里頭膈應(yīng)。便道:“我瞧著趙大哥那寒癥老早兒就好了,也不知賴在咱們家做甚。明個(gè)兒你便和他說,叫他趕緊走,把那小子也帶走,順便再把那女人送出去,便按著以前說好的,叫她去做了叫花子,沿街乞討備受凄苦,也好嘗一嘗這世間的苦痛。” 說著繃起唇,下了床從妝匣的格子里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兒。擱在手心上摩挲了幾下,轉(zhuǎn)過身道:“那年我還小,有次見著隔壁小哥哥有那么一把小刀,便眼紅,回頭兒便非要娘也給我買一把。娘不肯,說是女兒家,擺弄這些利器不像回事兒,不肯給我買。后來我不肯吃飯,餓了兩頓,娘便買了這把小刀給我?!?/br> 說著眼中垂了淚珠兒來,潘小桃伸手擦去了淚,眼里頭的神色漸漸變得尖利起來,道:“你就用這把刀兒,把那女人的臉給割花了。毀了她的臉,我看她還有本事吃香喝辣?!?/br> 崔長生瞧著潘小桃手心的那把小刀,心里頭想著要去割了那女人的臉,便有些發(fā)憷,只是這事兒是自家媳婦兒囑咐的,為的還是丈母娘,咽了口吐沫,接過了那把小刀,虛弱地回道:“好?!?/br> 潘小桃立時(shí)發(fā)現(xiàn)了崔長生的怯弱,唇角勾起笑,道:“莫要怕,只當(dāng)那是素日里你宰殺的雞崽兒便是,又不是要了那女人的命,想想我當(dāng)日被那王家婆娘打得死去活來,可不都是她害的?!?/br> 這般一說,崔長生想起以前經(jīng)??匆姷?,媳婦兒腕子上青紫斑斕的淤塊兒,登時(shí)心里頭充滿了怒氣,鎖緊眉怒聲道:“我才不怕,桃meimei放心,我一定在那女人臉上深深地割上幾道兒,給你出氣。” 翌日,崔長生便去尋了趙新林,將潘小桃的意思說給了他聽。趙新林聽罷,轉(zhuǎn)頭看了潘曉一眼。 潘曉正在看書,卻是一本說道兵法的書,正是讀得津津有味,耳朵里聽進(jìn)了那么一兩句,這書便看不進(jìn)去了。這罪合該那女人受,只是想著自己究竟是那女人生的,心里頭又隱隱的有些不忍。 見趙新林轉(zhuǎn)頭去看潘曉,崔長生也轉(zhuǎn)頭去看,他曉得地窖里頭的那女人是潘曉的親娘,見潘曉臉色不甚好,便直接問道:“莫非你心疼了?”皺起眉道:“她可是把你賣去了那種地方呢,你忘了?” 潘曉聽了這話登時(shí)又心硬了起來,抿抿唇,倔強(qiáng)道:“我沒有心疼,你只管去割便是?!?/br> 崔長生便滿意地笑了。 趙新林卻不是崔長生那般單純的心思,曉得潘曉心里頭還是有些不忍的,只是那婆娘委實(shí)心毒,遭了此等報(bào)應(yīng),卻也應(yīng)該,只可惜了潘曉這孩子,到底是他親娘,這般眼睜睜瞧著,也著實(shí)難為他了。起身走過去,輕輕在潘曉肩頭上拍了幾拍。轉(zhuǎn)頭又問崔長生:“夜里頭動手?” 崔長生道:“桃meimei說,夜里頭不能叫你們趕路,最好晨起時(shí),到時(shí)候綁了手腳,堵了嘴,裝在馬車上,誰也瞧不出?!?/br> 趙新林笑道:“她倒想得周到?!庇掷m(xù)道:“如此,便明日吧,今天我們也好收拾包裹,等著明日上路?!?/br> 既是說定計(jì)劃,潘曉便起身收拾行囊,趙新林坐在圈椅里頭,看潘曉收拾。一轉(zhuǎn)頭,瞧見窗子外頭,葉郎中提著一個(gè)青瓷茶壺,正往那邊兒的小屋里頭去,不覺也心中生疑。 這個(gè)葉郎中雖是莊子里頭出了名的大善人,可此番卻真真是太過殷勤,聽說昨夜便親自提了壺參湯,不曾想,今兒又親自來了。 如此一想,倒覺得,那屋里頭的陌生人,八成和這葉郎中是舊相識,只是若是舊相識,卻為何裝作不認(rèn)識? 正是擰眉沉思,忽聽潘曉道:“這個(gè)葉郎中,待那屋子里的人也著實(shí)太上心了?!?/br> 葉明海哪里知曉自家太過招搖,崔家里頭,除了不知事兒的崔長生,竟都覺察了他的不妥來,偏他如今一心撲在復(fù)仇上頭,哪里還能注意這些。 進(jìn)得屋門,因著吃了湯藥,正在犯困的姜昀抬眼瞧得了他一眼,便道:“你這給我吃的什么藥,怎的吃了后這般困倦難捱?!?/br> 葉明海道:“自是對癥的藥,殿下若是困了,只管去睡,只有好處的?!?/br> 姜昀半闔著眼,正待說話,忽的沒忍住打了個(gè)哈欠,淚眼朦朧道:“我叫你去我府里頭看看,你可去了?” 葉明海將手里的瓷壺?cái)R在窗下的小幾上,轉(zhuǎn)身道:“我正要和殿下說這事兒呢!”說著從壺里倒了碗?yún)诉^去服侍著姜昀喝下,便拿著那碗垂著腰低聲道:“殿下,您府里頭的人,都死了。” 一句話說得姜昀登時(shí)沒了睡意,瞪大了眼轉(zhuǎn)頭叫道:“你說甚?” 葉明海忙給姜昀擺手打眼色,姜昀忙壓低了聲音,不可置信地低聲問道:“你方才說甚?我不曾聽清,你再說一遍?!?/br> 葉明海卻是不急著說了,慢條斯理把碗拿去了小幾上,轉(zhuǎn)過身走過去,在床前的木墩上坐下,拿眼盯著姜昀看了幾眼,忽的扯唇冷笑道:“殿下又同我裝什么迷糊,分明就是心中有數(shù),做甚這般吃驚。您的府門不遠(yuǎn),可您在這崔家也住了有幾日了,卻壓根兒不說叫個(gè)人來把您接回府去,為的甚?難道不是疑心府里頭已是不安全嗎?” 說著滿臉不解:“都這般境地了,您為何不應(yīng)了我?” 姜昀不喜葉明海的態(tài)度,于是也冷了臉色,道:“便是我疑心又如何?你只管把你打聽的說給我聽便是,至于你說的,愿不愿在我,你還能強(qiáng)逼了我不成?” 葉明海見著那大殿下還是一副不肯依從的模樣,登時(shí)急了,道:“殿下,您已無退路,若是能平安度日,我也不去強(qiáng)迫了您,可如今刀刃已是擱到了您的脖子上,若是不做打算,可是要人命的?!?/br> 姜昀不耐地喊道:“你給我住嘴?!彼α艘滦浔硨χ~明海躺了下來。 葉明海到底不敢逼迫得太緊,在木墩上坐下,慢慢說道:“不是我逼迫殿下,我聽得人講,殿下府里頭連那看門狗都被砍死了,半個(gè)活物也不曾留下。這般下了狠手,若非是殿下出了門,只怕不毒發(fā)身亡,也要做了刀下亡魂。便是為了保命,殿下也該有個(gè)章程才是?!?/br> 姜昀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也不理會葉明海的話,葉明海雖是心急,總也不能以下犯上,去拉扯姜昀。枯坐了一會兒,連連嘆著氣,起身道:“既是殿下無事,臣下便先去了?!币娊揽傄膊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