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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奈之下,就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了京都,尋了這地帶偏遠(yuǎn)的王家莊,悄無聲息地住了下來。 把往事念了一回,葉明海沖著姜昀叩頭:“能再見得殿下尊駕,乃是罪臣莫大的榮幸?!?/br> 姜昀聽得這話便笑了:“得了,如今我亦是喪家之犬,你也曉得,我身子里頭還被人種了毒,可笑的是,這毒是何時何日,哪個狗奴才下到我身子上的,我如今是一頭霧水。想來是那皇帝和太后如今政事通和,便覺閑暇無事,要來尋了故人,一一清算了前塵往事了。”說著又沖葉明海笑道:“你且起來吧,叫人瞧見,免不了要xiele身份?!?/br> 姜昀口中的太后和皇帝,便是當(dāng)日的云貴妃和貴妃之子。當(dāng)年太子謀逆案,先皇不知,可他葉明海卻是清楚,分明就是貴妃的手筆。因著這案子,他葉明海死了妻子,死了兒女,這血海深仇,數(shù)十年一刻都不曾忘懷。 以往他偷偷去見這大殿下,卻每每都被回拒,如今終于見得了真人,那本在心中燒了數(shù)十年不曾熄滅的心思,立時便旺盛了起來。又念及他如今的處境,只覺得時機已到,于是恭敬道: “因著歷朝來都是立子以貴不以長,若非如此,當(dāng)日該做了太子的本就是大殿下,可惜殿下出生之際,先皇后那時候卻還是貴妃之位,后來晉為皇后,又誕下了三皇子,這才立為了太子。若按著身份尊貴,如今那皇位上的人,哪里又比得上大殿下您呢?要知道,先皇可是至死也不曾晉升那貴妃為皇后呢!”說著就去偷覷那姜昀,暗地里仔細(xì)辨別他的神色如何。 姜昀卻是揚揚劍鋒一般的濃眉,笑道:“便是尊貴又如何,還不是落得如今的田地?!闭f著嘆氣:“當(dāng)日太子被誣陷謀逆,可是先皇親賜了毒酒給太子,竟半點父子情分也不講。母后本就重病纏身,知道了太子命喪黃泉的消息,當(dāng)即口吐鮮血,便駕鶴西去。余下了我,可不是就招了先皇的不喜。若是尋常皇子便也罷了,偏偏占了個長,那云貴妃意在皇位,又哪里會放過我?!?/br> “先皇在時,見我乖巧懂事,也憐惜血脈,便封了我為獻(xiàn)王,囑咐我做個富貴閑人便罷了。我已認(rèn)命,偏那女人是個心狠手辣,鏟草除根的貨色,竟是半點活路也不給我。若不是先一步聽得了風(fēng)聲,只怕如今我亦是刀下鬼,哪里還能坐在這里與你說話。”說著想起自己的身邊竟是出了jian細(xì),不覺又有些心灰:“可如今看來,倒是我歡喜得早了,只怕是追命鬼已經(jīng)追了上來,我倒還渾渾噩噩,毫不知情。” 葉明海眼見那姜昀灰心喪氣,便鼓起了勇氣,往前走了幾步,彎下腰低聲道:“殿下如今既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又是那般貴重的身份,何不拼死一搏?” 屋子里頭,葉明海和姜昀低聲說著話。屋外頭,崔長生已是喂好了后院里頭的家畜,洗了手,便去了屋里頭。卻見潘小桃躺在床上,正睡得酣甜。便又躡手躡腳離了屋子,站在院子里,見那小屋子的門窗緊閉,想著許是那針灸還不曾施完,便搬了個小杌子,坐在樹下,望著天際出神。 潘曉正坐在窗前的案桌旁看書,瞥見院子里頭的崔長生,轉(zhuǎn)頭對趙新林道:“也不知長生哥哥昨個兒背回家的那人現(xiàn)如今怎樣了?葉郎中已進(jìn)去多時,還不曾出來,想來那毒也是不輕呢!” 趙新林躺在床榻上,也握了本書在看。聽得這話,想著昨個兒他也去瞧了一眼,瞧那昏厥之人,容長臉相貌周正,倒是長了一副氣宇軒昂的模樣。雖是瞧著年紀(jì)不輕,可便是昏睡著,那氣度也非常人所有。 不覺一笑,道:“那人許是不一般呢,等著他醒來,尋了機會倒要暢談一番。若當(dāng)真是金鑲玉,非那繡花枕頭,倒可相交?!?/br> 作者有話要說: 瞌睡死了,少了一千字,下一章補上…… ☆、第040章 崔長生在院子里坐了許久,才見得葉明海從屋子里頭走了出來,忙起身問道:“葉叔叔,那人可還好?” 葉明海本是滿臉喪氣,聽得崔長生說話,聳然一驚,忙浮出一抹笑來,道:“還好還好,只是還需幾次針灸才行?!?/br> “不是說兩次便可清除毒素嗎?怎的又變作了好幾次?”說話的卻是扶著腰身,從屋里頭慢慢走出來的潘小桃。她聽得那人還要幾次針灸,曉得這是還要在她家里頭住,不由得生出不悅來。 葉明海哪里能說明,本是還需一次針灸便可,可那大殿下卻是不樂意同他一起反了那金鑾殿上的皇帝,還有那躲在幕后的太后,只說是想要安穩(wěn)度日,再不愿意過那朝不保夕的日子,竟是拒絕了他的提議。 為了能留住大殿下,給他足夠的時間去說服他,葉明海只得撒了謊,告知大殿下說,他的身子便是拿針灸逼出了毒素,也需得他輔以藥物,再調(diào)理一段時日才可。 覷得潘小桃臉色不好,葉明海想了想,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知小桃你素來便是個心善的,總是都出手相助了,也不差再多些時日。若非是我那里人來人往,不甚清凈,便是將他移去我那里也是可行的,只是養(yǎng)身子還是清凈些好,你且忍耐幾天吧!” 見潘小桃仍舊不高興,葉明海笑道:“他也是可憐,一個人出門在外的,也沒個人相幫。即是咱們碰上了,便幫他一把,也是積德。” 潘小桃皺著眉道:“不是我刻薄無情,只是那人來歷不明,又中了毒,留在家里怕招了禍?zhǔn)隆!?/br> 葉郎中笑道:“莫怕,那毒倒也尋常,只怕是路上誤吃了野果子?!?/br> 很快便入了夜,葉郎中卻是提著一壺參湯往崔家來了。給他開門的是長生爹,前些日子,長生爹跟著東家去了外地,回來便知道家里頭多出了兩個人來。一個被關(guān)在地窖里頭,半死不活的模樣。一個身中毒素,正等著針灸治病。 他是個老江湖,只見過了那么一面,便覺得小屋里頭的那人氣度不凡,倒不似市井中人。如今見得葉郎中踏夜而來,竟是為著給那人提了參湯喝,一面請了葉郎中進(jìn)家,一面卻疑云上心頭,只覺這葉郎中對那人好似頗為在意。 臥房里,潘小桃正坐在床沿上,崔長生坐在小杌子上,正為她洗腳。輕撫著肚皮,潘小桃朝窗子那里張望了幾眼,隨后低聲對崔長生說:“長生哥哥,你去外頭瞧瞧,看是誰來了。” 崔長生應(yīng)下,拿起擦腳布給潘小桃擦干了腳丫,扶著她在床上坐好,才端著盆往外頭去了。須臾,轉(zhuǎn)回屋來,道:“爹說是葉叔叔,給小屋那人送了參湯來的。” 潘小桃一愣,隨即便起了疑心。那葉郎中雖是心善,可這漏夜送湯,還是他親自送,卻也太過殷勤了些。若是不認(rèn)識的,出手相助已是了不得,哪里至于這般細(xì)心照料。莫非是舊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