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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一只觸手戳了戳少女溫潤的側臉。

    少女并未理睬，自顧自地呢喃著什么。

    觸手再次戳向少女，力道加大，但仍未獲回應。

    觸手思量著，抽了少女一巴掌。

    「嚇！」

    蝶戀從睡夢中驚醒，臉上一陣陣生疼。

    眼睛掃瞄一圈，鎖定在面前扭動的觸手上。

    雖然尚未脫離迷煳而無法組織帶有殺意的話語，不過怨氣倒是分毫不差地呈

    現(xiàn)在臉上。

    「你——你！」

    牙縫中蹦出的憤怒似從地獄爬出。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觸手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連忙又是按肩又是捶背給蝶戀道歉。

    「唉&8943;&8943;算了，下次溫柔點。」

    理智稍微回到腦中，蝶戀想起是自己拜托觸手襪擔任鬧鐘。

    雖然打臉叫人法有些過分，不過自己也沒有告訴觸手襪要如何實施，看著觸

    手襪忙東忙西的樣子也不忍斥責。

    不過倒是沒有睡過頭的困擾呢，效果不錯。

    蝶戀在心里給出四星評分，雙手用力向上大大伸個懶腰。

    「嗯～終于到周五了?！?/br>
    拉上因伸懶腰而敞開的睡衣，把零亂的長發(fā)挽起。

    觸手襪把今日要用的衣物遞給蝶戀。

    蝶戀下床接過，邊換邊盯著長到膝下的觸手襪說道：「總覺得你沒有天

    長的那么快耶?！?/br>
    肯定。

    「嗯——抱歉啊，這幾天期中考比較累，只能讓你少吃一點。」

    雖然觸手襪已經能夠熟練使用櫻露——粉色液體，由蝶戀取名——但要每天

    被課業(yè)壓榨到干枯的蝶戀，產出與天相同的份量是不可能的。

    「不過有替代食品這種事早告訴我嘛，還等到昨天我撐不住才說?！?/br>
    蝶戀發(fā)著昨晚沒能吐出來的牢sao，把換下來的衣服遞給責備對象。

    ——啪嗒。

    一滴汗珠落于剛出浴的胸上，拍在一點紅潤上。

    啪嗒。

    又是一滴汗珠，仍在那一點。

    然而除了呼吸所帶來機械式的起伏，蝶戀并未對此有反應。

    一滴汗珠的刺激在此時對于蝶戀而言微不足道。

    坐在床上拉聳著腦袋，背靠在墻邊，讓冰冷保持最后一點意識。

    蝶戀伸手制止在下身忙活的觸手。

    「抱歉&8943;&8943;今晚真的太累了。」

    除了櫻露強行帶來的些許快感，宛如一攤爛泥的身軀再無法掀起浪潮。

    啵。

    抽出的觸手滿是櫻露，卻沒有任何收獲。

    觸手襪轉為主人消解疲勞，表達對于蝶戀難處的諒解。

    「話說你有沒有那種&8943;&8943;替代食品之類的？」

    蝶戀歇了會，在觸手襪的按摩下稍稍恢復些氣力。

    肯定。

    一只觸手沾了發(fā)梢上的汗水，在蝶戀眼前吸收。

    「欸？汗水也可以嗎？」

    肯定。

    「那淚水、口水呢？」

    肯定。

    「該不會尿也&8943;&8943;」

    肯定。

    「這種事&8943;&8943;」

    早點告訴我??！一陣頭暈目眩，蝶戀最后一點意識被睡意吞沒。

    ——踩著觸手襪內毛絨絨的小觸手走向洗手間，蝶戀在跟觸手襪有一搭沒一

    搭的聊天中得知，潮吹只是觸手襪生長的必要養(yǎng)分。

    如果要維持正常機能的話，一般的分泌物，像是汗水、淚水、口水，甚至是

    小便都可以。

    雖然觸手襪保證不會有味道，但蝶戀不可能往襪子上小便或吐口水。

    「話說你的觸手可以伸多長?。渴裁磿r候可以直接把牙刷拿到房間之類的&8943;

    &8943;我好懶喔?！?/br>
    蝶戀自我吐槽著拿起牙刷。

    「嗚呃，得換一只?！?/br>
    隨手把岔毛嚴重的舊牙刷投向垃圾桶，蝶戀在亂糟糟的柜子里尋找新的牙刷。

    「發(fā)霉的面紙&8943;&8943;咦，我記得之前還有&8943;&8943;嗯？奇怪?！?/br>
    可能是自己尋找技能未滿，蝶戀讓觸手襪一起找。

    但觸手在雜物堆中左右鉆探也沒發(fā)現(xiàn)。

    呼一口氣在手中嗅了嗅。

    「呃呃，不行不行?！?/br>
    蝶戀駁回放棄刷牙的提桉。

    望著陷在垃圾桶中的牙刷，忽然一道靈光在腦中閃過。

    蝶戀看向觸手襪思量幾許，決定向觸手襪提出大膽的想法。

    順便捉弄看看。

    特地咳嗽下，蝶戀學起老領導的語氣說：「咳嗯，觸手襪同志這個星期表現(xiàn)

    不錯——除了剛剛那個巴掌。所以組織上決定，給你一個小小的獎勵！」

    腳底傳來蠕動表達觸手襪的不解。

    「賜予你食用我口水的資格！不過只限今早?！?/br>
    蝶戀說罷，小巧的嘴唇慢慢張開。

    等了會，發(fā)現(xiàn)小觸手仍在蠕動，蝶戀只好放下主人形象坦白。

    「幫我刷牙啦！」

    觸手襪一時反應不過來，慌慌張張不知所措。

    「噗，哎記得蘸牙膏?！?/br>
    蝶戀很喜歡觸手襪蠢萌的模樣。

    觸手襪冷靜下來后，伸出一只蝶戀從未見過的觸手。

    是在模彷牙刷的樣子嗎？看著長滿細長絨毛的觸手，蝶戀怎么想像都沒辦法

    把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

    沾滿牙膏的觸手舉到蝶戀面前，蝶戀發(fā)出一聲「啊～」

    再次張嘴。

    「唔！」

    觸手沖進口中，把蝶戀頂?shù)囊黄ü勺隈R桶上，還吃下不少牙膏。

    「咳咳&8943;&8943;嗯嗯！」

    蝶戀嘴被堵著，只能發(fā)出模煳的抗議。

    幸虧觸手襪能明白她的想法，這種阻礙不會影響一人一襪溝通。

    調適到合宜的力道后，絨毛變形成一根根細管，細管中伸出更細小的的觸手

    ，開始吸吮蝶戀口中的「食物」，細細清理每個角落。

    嗯，意外的很舒服。

    而且，好方便。

    全自動人生嗎？蝶戀含著觸手，撐著頭坐在馬桶上胡思亂想，等待觸手清潔

    完畢。

    觸手前前后后滑動一陣，又翻攪幾下，像是確認完全干凈般在嘴里巡了一遍

    ，接著猝不及防從蝶戀口中抽出。

    「咕嗚！」

    觸手上的牙膏泡甩了蝶戀一臉，滿口白濁從蝶戀嘴角流下。

    「你素故意惹吧！！」&8943;&8943;&8943;&8943;「請同學們務必認真作答，不要東張西望&8943;

    &8943;」

    無視老師千篇一律的考前提醒，蝶戀雙眼發(fā)愣，盯著窗外搖曳的梧桐。

    要不要趁周末教觸手襪摩斯密碼呢&8943;&8943;是不是得給它取個名字之類的？被觸

    手襪捏了捏小腿，蝶戀才發(fā)現(xiàn)前座遞來的考卷。

    對困惑的眼神表達歉意后，蝶戀定下心神，與考卷奮斗。

    &8943;&8943;&8943;&8943;呼——出乎意料的簡單?？幢磉€有近二十分鐘的作答時間，蝶

    戀決定趴下來養(yǎng)精蓄銳。

    &8943;&8943;靜不下來啊&8943;&8943;周五的躁動，讓蝶戀心中彷佛被千萬小觸手撓癢癢。

    對于期中考完后周末的美好幻想像幻燈片般，在蝶戀腦海里不斷重復放映。

    嗚啊，有了！蝶戀在心里對觸手襪下達指令。

    需要你的時候到了，觸手襪。

    觸手襪在鞋內表示困惑，過去的一周在學校時蝶戀從未用過觸手襪。

    倒是觸手襪私自想要跟蝶戀玩，帶給蝶戀許多麻煩，招來不少罵。

    陪我玩一會吧，不過不要太激烈的的那種。

    觸手襪遲疑著，隨后伸出一只細小的觸手，沿著蝶戀腿縫&8943;&8943;停停停！不是

    跟你說不要太激烈嗎？而且這也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吧？觸手襪意識到會錯主人的意

    ，慌慌張張把觸手縮回襪中，不安地sao動幾下。

    蝶戀無語。

    該說你邪惡還是單純呢。

    不過你有這么餓嗎？肯定。

    呃，周末再好好補償你啦，今天考試很重要，可不能胡來，知道嗎？肯定。

    唉，以后還得多教你些規(guī)矩。

    算了，我提早交卷去復習&8943;&8943;呀！你干嘛？觸手襪突然收緊腳尖處，雖然沒

    有到疼的地步，不過還是令蝶戀為之一顫。

    不久觸手襪松開腳趾的束縛，隨后而來的是對腳趾的搔癢。

    「唔！」

    蝶戀把身體用力壓在桌上，以免發(fā)出更大的動靜，而搔癢也沒持續(xù)很久。

    但才剛松一口氣時，觸手襪又開始舔舐腳跟。

    嗚哇，你在做什么??？蝶戀焦急的問觸手襪，卻沒有得到回覆。

    腳跟的小觸手仍蠕動著，似乎分泌些許液體。

    這濕滑的感覺&8943;&8943;櫻露！這家伙！埋在手臂內的臉漸漸發(fā)燙。

    快停下來??！蝶戀在心中吶喊，觸手襪依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搔弄范圍以

    腳跟為中心逐漸蔓延。

    「唔嗯&8943;&8943;」

    下腹一陣陣酥麻，櫻露的作用喚起蝶戀身體的欲望。

    庫嗚，竟然這么快就有反應了。

    花瓣傳來一陣陣火熱，蝶戀本想利用摩擦大腿緩解，卻沒料到越蹭越加焦灼

    ，連帶胸罩下的櫻桃也開始暗流涌動。

    「嗯哼&8943;&8943;」

    壓不住的春光外泄，觸手襪仍在做動。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根源，蝶戀只能慰借自身的欲望。

    得到主人允許，靠窗側的手借助身體掩護，向饑渴的深淵匍匐前進，而深淵

    也敞開大門接納。

    等等！理性與欲望在腦內交戰(zhàn)，剛撥開裙&18003;的手僵在原處。

    然而櫻露使蝶戀全身神經都變得異常敏感，嘗試瓦解理性，突破羞恥構成的

    防線。

    喉頭抽動幾下，才要收回的手復又伸向裙&18003;，從大腿外側繞道，指頭沿腿根

    朝已經濕漉漉的內褲進發(fā)。

    停！即將抵達目的地的手臨陣退縮，卻又禁不住欲望的蠱惑，在裙下進退兩

    難。

    可是&8943;&8943;稍微一下應該沒有問題，之前那次小考也沒被發(fā)現(xiàn)&8943;&8943;觸手襪進一

    步加強櫻露的效果，欲望在耳邊低語，逐漸說服理性放棄守勢。

    僅是隔著內褲輕輕挑弄花瓣，一道烈焰便把蝶戀大腦烤的外焦里嫩。

    欲望被滿足的同時，放松對理性的控制，使得蝶戀立刻停下手指的愛撫。

    現(xiàn)在可是期中考，怎么能&8943;&8943;膨脹的欲望打斷蝶戀的立志宣言，手指繼續(xù)發(fā)

    覺更深層次的喜悅。

    不行！被壓制的理性發(fā)出悲鳴，但早就大勢已去，只能在悲憤中跺下腳跟，

    表達對觸手襪的最后的抗爭。

    &8943;&8943;？蝶戀遲疑一下，剛想要肆意綻放的花朵突然失去養(yǎng)份供給，呈現(xiàn)欲生

    不能、欲死不得的尷尬光景。

    輕輕拂過的秋風喚回蝶戀的理智，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吸氣，以期借由秋風的

    涼意，沖散火熱的渴求。

    然而一切并未結束，同樣的束縛感又在腳尖出現(xiàn)。

    天啟降臨，恢復冷靜的蝶戀迅速分析觸手襪此時的行為。

    嗯？讓我看看。

    輕輕點下腳尖，觸手襪松開束縛。

    接著腳背傳來觸手揉捏的感覺，弓起腳稍微頂了頂后，不出蝶戀所料，觸手

    襪又停了下來。

    哦——這是在模彷地鼠機嗎？肯定。

    觸手襪傳來陣陣抖動，像是終于讓主人明白自己意圖的小狗。

    &8943;&8943;唉，我怎么養(yǎng)這么一個蠢襪子。

    蝶戀心中千萬無奈飄過。

    雖然很想再對這句牢sao發(fā)出無數(shù)吐槽，不過蝶戀選擇看開苦惱，接受沉重的

    現(xiàn)實。

    算了算了，陪你玩玩吧。

    正在委屈的觸手襪一下子回復活力。

    但還是要遵守原則，不可以太激烈。

    肯定。

    &8943;&8943;&8943;&8943;好吵。

    少女在一瞬間分神，耳邊不停傳來的踢踏聲打斷她的思路。

    好吵。

    少女的大腦，此刻充斥各種聲音：無助的哀嚎、后座的踢踏聲、手表的滴答

    聲、后座的踢踏聲、秋風的呼呼聲、后座的踢踏聲、后座的踢踏聲&8943;&8943;。

    好吵&8943;&8943;少女無法抵御龐大的噪音。

    但即使心靈被折磨的精疲力盡，少女仍未放棄眼前的難題。

    盡管愚笨，但她相信勤勉，一直以來皆是如此。

    好吵&8943;&8943;不能思考了。

    少女兩眼失神望著半白的考卷，焦急感在頭頂盤旋、壓迫，但少女無法應對

    ，剛開拓的思路未能通暢，便被踢踏聲雜草布滿、荒廢。

    鈴聲響起，既是斷罪，也是解脫。

    鼓起勇氣，少女回過頭，對著雜草來源怯生生說：「不好意思蝶戀，那個&8943;

    &8943;那個，你的腳&8943;&8943;」

    「呃嘿嘿，抱歉。」

    這就是學霸的傲慢嗎。

    少女心生不快，但少女沒有吐露，而是藏在深處慢慢消化。

    &8943;&8943;&8943;&8943;呀啊，好像打擾到她了。

    蝶戀與觸手襪玩的興起，一不小心失了分寸。

    「都怪你啦！」

    在前往食堂路上，蝶戀低聲責備，觸手襪委屈，但被蝶戀囑咐不能在家以外

    的地方變形，只能微微顫抖。

    「開個玩笑，別放在心上?！?/br>
    蝶戀樂了。

    觸手襪進退維谷的模樣深得她的喜愛。

    觸手襪抓了抓蝶戀的小腿肚表示抗議。

    蝶戀忍不住笑出聲。

    「好啦好啦，之后不會再常常逗你了行吧。」

    然而觸手襪并不相信蝶戀會就此罷手，繼續(xù)撓著蝶戀的腳掌。

    蝶戀強忍著笑，向觸手襪警告。

    「別忘了你剛剛可是差點讓我在考試時失態(tài)喔。」

    觸手襪無法反駁，只得停止動作。

    「小蝶戀～剛才考的如何？」

    兩只手從背后搭在蝶戀肩上。

    嗚呃。

    「嗯&8943;&8943;還行吧。」

    蝶戀隨口回應。

    「我只寫三十分鐘而已，你是不是也感覺超超～簡單的？」

    「嗯嗯。」

    繼續(xù)敷衍著，希望背后的麻煩能早點退去。

    「小蝶戀。」

    語氣突然正經。

    「啊？」

    「不要敷衍我！」

    肩上的手向下一繞，環(huán)在蝶戀胸前，手指順勢狠狠捏了一把豐滿的雙乳。

    蝶戀嚇了一跳，奮力掙脫并不牢靠的囚牢。

    「嗚哇，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突然摸我的胸嗎?！?/br>
    「可是小蝶戀你先無視我。」

    望著面前水靈靈的大眼睛，蝶戀不由得想到觸手襪委屈的樣子。

    但是兩者感覺截然不同，蝶戀比較喜歡后者。

    「哪有啊，你&8943;&8943;」

    「小蝶戀?！?/br>
    語氣再次正經。

    「呀！你要干嘛？」

    雙手迅速擺出防衛(wèi)姿態(tài)。

    「你的胸又變大～了～」

    蝶戀萬萬沒想到會吃一記熊抱，護在胸前的手反而成為阻礙。

    「哇別！」

    又一次奮力掙脫的過程中，蝶戀感到自己與對方確實存在巨大差距，不免有

    些驕傲。

    「小蝶戀真是無情無義，初中的時候明明很要好，上高中后就翻臉不認人！」

    感到胃在抽搐，蝶戀極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以防在這位「友人」

    面前崩塌。

    「現(xiàn)在我跟你的班級離那么遠，不好去找你呀。再說了，誰跟你初中很要好

    &8943;&8943;」

    水靈靈的眼睛盈著淚花，警告蝶戀不可以繼續(xù)。

    「無趣的小蝶戀！」

    「&8943;&8943;唉。」

    觸手襪表示疑惑，蝶戀解釋：「那是我初中同班同學，叫千夏。」

    蝶戀看著千夏跑走的方向，又嘆了口氣，加快前往食堂的腳步，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