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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這片大地,與恩奇都成為摯友,坐享世間一切的美名與財富,懷抱中擁有這一切普通人類所向往的東西。但是黃金之王還不滿足,貪婪的暴君想要將世界所有都納入掌中似乎會變得很有趣,整個世界嗎那樣的景色,我也想看呢。泥人如是說道。吉爾伽美什聞言大笑,金色的頭發(fā)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耀眼,昭示著愉悅的心情。那你一定要活到這世界的永恒啊,恩奇都,因?yàn)橹钡接篮?,這世界都是我的。那時候的王,對死亡這一事實(shí)還沒有刻骨銘心的認(rèn)識或許他的友人在心底暗暗希望,他永遠(yuǎn)不知道為好。聽見王的這番豪言,恩奇都嘴角上翹,眉眼彎起。好啊謹(jǐn)遵王命。幾千年后的王回憶起這番話時,只能在英靈殿空曠冷寂的大殿中,嗤之以鼻。[謹(jǐn)遵王命。]別隨便許下做不到的誓言啊。吉爾伽美什緊緊握住泥人的頭發(fā)。窗外是正午炙熱的陽光,蟬鳴喧囂的此起彼伏,再遠(yuǎn)處,便是鮮綠的草原一望無際,整個世界富有生機(jī),綠意盎然鮮明。他還活著。有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微涼的溫度,灼熱的呼吸和世上所有活著的生物一樣,皮膚下跳躍的細(xì)胞血液章示鮮活的生命力。他在他的身邊作者有話要說:☆、3有時候,烏魯克之王在處理政務(wù),或是到寧孫女神的宮殿內(nèi)(偶爾)探望母親時,恩奇都一個人留在他的寢宮內(nèi),被侍女小心翼翼的照看。侍女卡西低著頭,飛快的打量了一眼懶洋洋靠在窗沿邊曬太陽的泥人,又垂下眼。這就是傳聞中的神造之人嗎?卡西暗暗吃驚,她被調(diào)配到這里不過月余,期間聽聞了許多關(guān)于泥人的傳聞,有書記官斗膽詢問泥人的身份,被王不耐煩的是本王的摯友給打發(fā)走了,徒留下一地被驚掉的眼球。摯友唉?。∧俏煌蹙尤怀姓J(rèn)了這個名詞??!如果說是兩個月以前的王,那么說出這話也沒什么好驚訝的,畢竟那時的王平易近人,開明寬容,但是現(xiàn)在嚶嚶做侍女的心理壓力好大QAQ神造之人的說法,也是王不經(jīng)意間說出來的,不過想想烏魯克之王身上流淌的神明血統(tǒng),以及另外一邊殿內(nèi)的寧孫女神,也就釋然了。雖然不是真正的人類,但也是他們這樣平凡的奴隸朝拜的。卡西的工作是為恩奇都投食(無誤),泥人野獸的性子一點(diǎn)也沒被消磨,卡西只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小心將面包和啤酒(你沒看錯)用各種推、投、扔(不能把食物灑出來,并且不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用這樣的方法,否則會被拉出去殺頭的),卡西一直對野獸懷有恐懼,只能在管理侍從的杜里發(fā)現(xiàn)之前盡快投食成功。可惜今天不知為什么,泥人對食物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看也不看一眼。卡西急的快哭出來了,如果被王發(fā)現(xiàn)泥人沒有吃東西的話,從廚師到自己一個都逃不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最近泥人的表情越來越生動,情緒也逐漸的接近人類了。不管是不是錯覺,現(xiàn)在重點(diǎn)不是這個?。?/br>卡西眼含熱淚,雙腿發(fā)抖的一步步靠近泥人。泥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卡西跪在地上,連薄薄的面包都快捧不穩(wěn),冷汗大滴大滴的低落,幾乎快要淚流滿面了。泥人終于把視線放在她身上,評估打量了一下,可能覺得她沒有面包好吃,屈尊降貴的勉強(qiáng)拿起面包咀嚼。卡西反射性抖了一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可能是恩奇都第一次這么靠近除吉爾伽美什以外的人(主要是她太沒有威脅了),其余敢靠近恩奇都的人,不是被他用鋒利的爪子撕裂,就是被王扔出去喂獅子了。卡西估計是目前唯一一個從他手里安全活下來的人。卡西恭敬的等待恩奇都吃完,捧著盤子后退,、剛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年幼的王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卡西嚇的差點(diǎn)沒尖叫。王的威壓太強(qiáng),無法直視的尊貴和威嚴(yán)迫使卡西迅速跪下,匍匐在王的腳下。滾開。王甩下這句話,猩紅的眼眸略帶殺意的瞥了她一眼,徑直走過。卡西還發(fā)著抖,就被強(qiáng)壯的衛(wèi)兵拖下去了。隨后被匆匆趕來的杜里管事發(fā)配到洗衣房工作了。還、還活著?劫后余生的卡西淚流滿面,仰天長嘯。可是到底是為什么???卡西茫然不解。如果是另一個世界,和王與恩奇都相處許久的書記官就能淡定的回答她了。普通侍女多了幾十上百個都無所謂,但是有沙姆特一個人就夠頭疼了,再來幾個,還讓不讓人活了。防范于未然,干凈利索啊,恩。泥人不喜歡其他人碰,野獸的直覺下意識警戒帶有惡意的人類。本來能靠近他的,只有吉爾伽美什一個。但是現(xiàn)在,就因?yàn)樘^弱小,反而被接納了?吉爾伽美什甚至不在意那個女人是叫卡西還是卡東,叫ABC都行。但是被恩奇都毫無芥蒂的接納了吉爾伽美什不由得想到沙姆特那個女人真的非常礙眼。吉爾伽美什皺著眉,又不耐的嘖了一聲,轉(zhuǎn)身一腳踹翻了擋路的矮桌,頭也不回地離開寢宮。泥人眼睛閃過一絲疑惑,片刻之后,歸為野獸豎瞳的無機(jī)質(zhì)。吉爾伽美什端坐在王座之間。這王座與英靈殿里的一模一樣,不如說,原本英靈殿里的王座便是烏魯克王宮的換幻想?yún)R聚而成。黃金之王是非常容易感到無趣的,這世上所有的美好他都得到過,所有的丑惡也被他踩在腳下。唯一被他放在心上的,也不過是一抔泥土。在數(shù)次圣杯戰(zhàn)爭中,他為了降臨人間的短暫時間里不那么無聊,也曾稍微忍耐,以獲得更多的樂趣。雖然并不是每次都會滿意,偶爾翻開英靈殿中的書,甚至懶得回想細(xì)節(jié),只覺得厭煩膩味。但是恩奇都不同。就算只是聽著雨聲,欣賞人民祈求之舞,對飲大笑就算重復(fù)上千次這樣的日子,只要是和他在一起,那也似乎不錯。可是,吉爾伽美什極少回憶起那段歲月。如果說回憶能像照片一樣永不褪色,等人拂去灰塵翻開,重溫那時的電光火石般在一瞬間閃過的時光,那么關(guān)于恩奇都那一沓厚到可以抵到英靈殿天花板的相簿,一定被堆放到無人問津的角落塵封。他很少想起恩奇都。他不能想起恩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