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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回自己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寒清看晨曉終于關(guān)上了門,搖了搖頭道:“真不知他是如何在陸家長大的,青燁護他,想必也費了許多心思?!?/br> 青燁已經(jīng)沉沉睡過去,晨曉伸手去撫那俊朗眉眼,想起他往日病重情形,終究有些痛心:“陸家虎狼環(huán)伺,他以一己之力堅持到如今,定然十分艱難。我初見他時他了無生念,若非掛念著青煜,只怕也難以堅持下來?!?/br> “只希望,青煜不要讓他失望?!焙蹇此谎?,道,“開始吧。” 晨曉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端木寒清的動作,取針,測xue,刺入,捻動,十分認真熟練。外面風雨大作,屋內(nèi)卻寂無人聲,唯有更漏的沙沙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幾十根金針全部刺入他周身大xue,端木寒清才站起身,他額頭已經(jīng)滲出細密的汗珠,晨曉遞過毛巾給他擦汗,他接過問她: “可記住xue位順序了?” 晨曉點頭。他擦了擦汗,繼續(xù)道:“自頭部頭維xue開始,面部六個xue位,頸部人迎xue,肩部缺盆xue,胸口乳根xue,腹部不容xue到氣沖xue,腿部髀關(guān)xue到足部厲兌xue,左右各四十五,全身上下總共九十處xue位。” “若無十分把握,輕易不能施針。還有,”他頓了頓,“此套針法極耗心力,你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他著不得寒,你也同樣著不得。我明日動身回去,以后輕易不會出谷,倘若事情緊急,你直接讓憫月報給我便可。” 晨曉終究有些擔心:“端木……” 他將毛巾撂下打斷她:“巫谷始終會為你留一方清凈之地,倘若有一天你累了,回谷來,眾多姐妹都會等著你?!?/br> 她點點頭,算來安息香時效快到了,便開始為青燁取針。寒清道:“他快醒了,我先出去了?!?/br> 施針十分費功夫,拔針容易很多,不過全身上下九十根金針,拔起來還是頗費時間。青燁睜眼便看見她低頭取針,極是認真的模樣。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雨勢卻不見小,床邊的火盆燒得極熱,聽著外面風雨之聲,再看著眼前人,他只覺心中無比寧靜。 “阿曉?!彼?。 晨曉未曾注意他睜開眼,聽他叫自己,不由自主“嗯”了一聲,抬眼去看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全身未著寸縷,心中一慌,還在拔針的手驀地一頓。好在只剩了腿部的幾根針,她飛快拔出將針扔在一旁的銀盤里,起身就要出門,卻被他一把抓住。 他探起身將她往懷里一帶,一手托在她腦后,一手抓過被子覆住自己,眨眼之間,晨曉就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他唇齒間逸出一聲輕笑,湊近她耳邊輕聲道:“阿曉可是在害羞?” 她雙手抵在他溫熱的胸膛上,屋內(nèi)燃了火盆本就悶熱,此刻卻越發(fā)熱了起來,他身上傳來的溫度讓她想要逃離,他卻不讓,雙臂將她緊緊禁錮在床上,看著她慌亂的眼,忽然就傾身吻下來。 他的吻炙熱而溫柔,帶著些許藥香,纏綿地輾轉(zhuǎn)在她唇上,一點一點地吮吸、索取,晨曉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伸手想推開他:“青燁……”話未出口便被他堵住,他抓住她雙手,舌頭已趁她開口的瞬間攻城略地。 唇齒交纏間,他只覺全身如同著了一團火,身下人早已化成一汪春水,肌膚guntang,他松開她的唇,一路向下,一寸一寸吻過她的纖細的頸子,最后停留在鎖骨處。 “阿曉?!彼曇羲粏?,“上天待我不薄?!?/br> 她呼吸急促,面色也帶了潮紅,聽他如此說,不由伸手去摸他胸口還有背部的傷口,傷疤形跡可怖,她一道一道地數(shù)過去,背部十三道疤痕,胸口兩道,長在他身上,卻漸漸刻在她心上。 “有多少……是為了我?” 他一怔,恍然間明白過來:“端木谷主都同你說了?” 晨曉點頭,眼中淚光閃現(xiàn)。他低下頭吻她雙眼,輕聲呢喃:“阿曉,不痛的。” “你不用騙我。這么深的傷口,怎么會不疼?” “真的不疼?!彼Φ?,“我想著你安全了,就不覺得疼了?!敝浦棺∷氖?,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再摸我可就忍不了了?!?/br> 溫熱氣息噴吐在耳邊,想起他此刻未著寸縷,自己卻被他禁錮在懷里,她臉上登時一熱,推開他翻身而起,背對他道:“衣服就在那邊,你快穿上罷!我去看看端木!”說罷逃也似的離開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完了就轉(zhuǎn)入端木的故事了,不過端木的故事還沒寫完,所以各位看官請稍候。 ☆、寂夜永寒【初篇】 端木正在堂下和陸青煜喝酒,見她面色緋紅,心下了然,也不多說。倒是陸青煜看了她一眼,問她:“可是房內(nèi)太熱了?” 她坐下倒了一杯茶,“嗯”了一聲,難得見他喝酒也沒說什么。青煜挑了挑眉,詫異地看她一眼,見陸青燁也下樓來,忙招呼了一聲:“大哥?!?/br> 青燁“嗯”一聲應(yīng)了,走到晨曉旁邊坐下,見她目光閃躲,微微一笑,對青煜道:“你在涼州時不是一直念叨渝州的豆花嗎?聽聞張氏豆花鋪的豆花味道極好,要不去嘗嘗看?” 青煜看了看外面,擔憂道:“雨勢這樣大,大哥身子不能受寒,雖說離得不遠,可萬一著了涼,大嫂不得打死我?!?/br> 晨曉睨他一眼,道:“你是擔心你大哥的身體還是擔心我打死你?” “當然是……擔心大哥的身體了?!鼻囔虾俸僖恍?,“大哥身體為重,而且大嫂怎么舍得打死我呢,我這么一表人才,大嫂就算要打也必會手下留情的!” “是么?”晨曉微微一笑,“打人我不會,扎針我倒是擅長,你要不試試?” “不不不!”青煜擺手,“大嫂手下留情!” 晨曉懶得理他,轉(zhuǎn)頭對端木寒清道:“陳氏豆花確實不錯,可想去嘗嘗?” “大嫂吃過?”陸青煜奇道,“味道如何?” 晨曉白了他一眼:“你在凌家待了那樣久,竟然沒有去吃過?” “嘿嘿?!鼻囔闲Φ溃坝心菚r間都喝酒去了,哪兒有時間去吃豆花啊,這不是想著大嫂您在,怕您用針扎我才沒有去嘛!” “好了?!焙宓?,笑著站起身,“我先回房休息了,你們也早些休息?!?/br> 三人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好半晌才轉(zhuǎn)過頭來。青燁低聲道:“想來當年之事對端木谷主而言,就如同剜心蝕骨一般,所以他到今日也未曾忘懷?!?/br> 晨曉嘴角彎出一抹微笑的弧度,拿過寒清方才喝過酒的杯子打量,聲音輕柔若無:“怎么能忘懷呢?” 那是他在情竇初開,最最青澀懵懂的時候愛上的女子??!那個如同陽光一般明媚,璀璨如同滿天繁星的女子就那樣死在他面前,讓他如何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