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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在生命中盤根錯節(jié)?,F(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我,我變了,變得想生死與共的人,只有——” “宋、予、問。”他堅定地說出這三個字。 杜曉雯的臉色更蒼白了。 她聽不懂,不懂什么叫也許他還愛著她,但是,他對她的愛,早就已經(jīng)虛無飄渺?她不懂??!愛為什么會變,他為什么會不想與她生死與共,而她為什么要成為被遺忘的那一個? “我知道,瑞瑞的死讓你對予問很愧疚,是我們對不起她,你可以扛起你要扛的責任,我們只要在一起就好!我發(fā)誓,我不會再鬧了,我保證,我和我的孩子不會再向你討要名分!”拉著他的手,她已經(jīng)痛哭失涕,“不要拋下我,不要叫我打掉孩子,求求你,不要——” 賀毅也覺得不好受,但是,還是將手,一點一點抽離她的掌,“對不起,請把孩子打掉吧,我們完整結(jié)束?!币院螅麜P淖鰝€好丈夫。 曉雯瞬間就崩潰,“他11周了,他是你的骨rou啊,他很快就成形,你怎么能如此殘忍?” 面對她的指控,他能回答的,只有澀澀的一句,“對不起,我不想要他?!鄙潞⒆泳蜁砍恫磺澹鹑鹁褪莻€最好的例子。 他知道,他對不起曉雯,但是,這是他該做的抉擇。 他已經(jīng)錯了一次,不能再錯。 曉雯難以置信地望著如此心硬似鐵的他,“賀毅,我恨你!” 他咬咬牙,“你恨吧?!彼拇鸢?,不會變。 和她結(jié)束,他不要這個孩子。 但是。 “我不會妥協(xié)的,這是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我一定要保護他,我一定要生下他!”一邊說,她一邊后退。 他起身,伸手,卻已經(jīng)抓不住轉(zhuǎn)身就逃的她。 …… 下午,賀毅去宋家。 岳父一打開門,怒道:“又是你?” 賀毅直挺挺地跪下:“爸,請你把予問交給我!”這輩子,他只跪過兩次,他不跪天,不跪地,第一次,他是跪在女兒的遺體旁,這一次,他跪在她的父母面前。 “我知道,我錯的厲害,但是,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岳父沒有一絲感動,反而冷笑,“你知道錯了,姓賀的,我告訴你,人生不是知錯能改就善莫大焉!錯就是錯,你說一聲錯,就能把瑞瑞的命還回來?你說一聲錯,就能把予問的健康要回來?如果任何錯誤都有修正的余地,那么這世界上,又拿公道來做什么?” 他被訓(xùn)的無話可說。 “請再給我一個機會照顧予問,我求求你!”這幾天,他想了很多很多,是他太對不起她,看著她因為瑞瑞的死被打擊成這樣,他也很痛苦。 “機會?”岳父沒有被感動,反而怒到笑了,仿佛聽了多可笑的字眼。 “我問你,昨天,是你寄了一封信給予問嗎?”岳父質(zhì)問。 瑞瑞的信,到她手里了? “是我?!彼纱喑姓J,“一家團圓,是瑞瑞的遺愿!” “瑞瑞的遺愿?”岳父冷笑,“我看是你的私心吧!” 他說不出話來。 對!是他的私心!他希望和賀太太繼續(xù)在一起,他希望照顧賀太太,他希望他們二老不要再阻止了,不行嗎? “姓賀的,你真自私,永遠只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知道予問受不受得住,她要的又是什么!”岳父的眼神,極其痛恨。 他愣住。 “你和我去一趟醫(yī)院,我讓你見見現(xiàn)在的予問!” …… mama,我選你! 醫(yī)院,在努力睡午覺的予問,一閉上眼睛就驚醒過來。 “還好嗎?頭還有痛嗎?”宋mama急忙上前,把枕頭塞在她的腰間,扶她起來。 她一聲不吭,慢慢地坐起來。 正在宋mama想伸手憐撫她的頭發(fā)時候,她卻尷尬、冷疏地避開。 宋mama的手,頓在空中,“問問,我是mama啊!”宋mama心痛的重復(fù)。 “恩,我記住了?!辈皇枪室獾模皇遣恢涝撛趺幢磉_。 她移了移目光,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另外兩個人。 兩個男人,長相有點肖似,都屬于長得相當端正,身材魁梧型,一個六十歲左右,一個……三十歲開外,只是—— 她凝著眼前這兩個男人,他們都是穿著很簡單的白襯衣,衣著品位很相似,都有點……差。 只是,她不會禮貌地當場指出來,這和她從小受的教育相悖。 但是,她到底受過什么教育?她揉了揉有點痛的額,腦袋混得根本想不起來。 “知道我是誰嗎?”年長一點的男人問她。 “我知道,你是我的主治大夫趙雪明醫(yī)生?!彼鏌o表情地回答。 “那他呢,他是誰?”趙雪明指指自己身邊的人。 趙士誠眼神復(fù)雜地凝著她。 “他是趙士誠,是趙醫(yī)生的兒子,也是我的朋友?!彼蟊硶粯踊卮?,冷泉般無波的明眸回視他,無一絲蕩漾。 “你那呢,你自己呢?” “我叫宋予問,宋朝的宋,給予的予,問鼎江湖的問?!彼苋狈η榫w的回答。 “她的記性很好,都有記住了?!壁w雪明和藹地笑了笑,稱贊她。 “宋予問,你剛才睡覺的對候,有聽見誰在說話嗎?”趙雪明按例問她。 這個問題,讓她的細眉,輕蹙起,“有,很多?!?/br> 有人不停叫她mama。 有人說很抱歉,我不能和你結(jié)婚了。 有人說他愛我,他不愛你。 有人笑道賀太守陣,萬事不怕! 各種聲音從腦海深處浮出來的,讓她很煩躁,沒有辦法入睡。 賀毅趕過來的時候,剛好見到這一幕。 “予問——”他怔怔地喊她的名字。 聽說,岳父說,她哭了,哭到暈倒,但是,她剛才告訴醫(yī)生,她還有幻聽?她沒有康復(fù)? 聽到聲音,她的目光,對上了他。 困惑,浮上眼眸。 賀毅一眨也不眨地望住她,她亦不閃不避。 “你又是誰?”她終于失去耐心,率先開口問道。 賀毅瞬間就石化了。 第十六章 “姓賀的,明白你做的好事了吧?拜你所賜,你給的打擊,已經(jīng)超出她所能承載的極限,太痛苦太自責之下,為了活命,她只能自我逃避,選擇封閉記憶,遺忘一切——一” 岳父在身后,冷冷道,“你成功了,她現(xiàn)在誰也不記得了,包括瑞瑞?!币患覉F圓?瑞瑞的遺愿?真是好笑,予問現(xiàn)在連誰是瑞瑞都不記得了! “對不起,對不起,予問,對不起……”面對她完全看待陌生人般的眼神,他內(nèi)心沖擊得無法動彈,只能不斷地喃喃說道。 都是他的錯,他以為,在瑞瑞“遺書”的刺激下讓她健康,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