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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還是有氣。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問,微微示意了一下就出了門。正趕上項目經理選好了高定,走過來挽上了他的手臂。“阿晨,你熟人?”“朋友的弟弟。”賀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幾個人前后腳去了收銀臺。Ladyfirst,自然是蔡景之他們先去結賬。結果好半天都沒弄完,后面排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項目經理時間觀念強的爆棚,更是撂了臉色。“對不起先生,您的這張卡被凍結了?!?/br>“那試試這張?!?/br>“對不起先生,您這張也被凍結了。這張透支額度不夠……不然您先去解決一下,不要影響后面的顧客,好么?”蔡景之表情十分難堪,收銀員雖然客氣禮貌,但那顯而易見的輕蔑還是暴露的十分徹底。賀晨和項目經理都結完了賬,看到旁邊的蔡景之面色十分為難,女孩子手里還拿著包,顯然十分不舍得放下。后面有個珠光寶氣的大姐看著女孩子手里的包,發(fā)出了聲嗤笑。“這新款就到了兩個,小姑娘,你男朋友要是買不起就趁早給我。我可是看上很久了,今天本意就是為了買這個來的?!?/br>小姑娘似乎想說什么,眼淚汪汪的看著人,依舊抓著那個包不放。蔡景之顯然難堪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語氣不由得也硬了。“讓給人家。我哥把我卡凍結了,我們買不起?!?/br>平心而論,賀晨是很不喜歡這種虛榮的姑娘的。剛上大學,還花著父母的錢,看樣子家中并不寬裕。如果男朋友負擔得起,買點什么無可厚非。可現(xiàn)在很明顯,蔡景之根本負擔不起,還要這么不知深淺,這就很不招人喜歡了。氣氛僵持了很久,小姑娘不放手,大姐一定要買,蔡景之似乎最后一點自尊心都被女朋友踩了個粉碎,直接拽了女孩子的胳膊想把她拉走。奈何那姑娘腳下像是生了根,說什么都不走。項目經理發(fā)出一聲嗤笑,抱著手臂看戲。賀晨實在看不下去了,沖姑娘招了招手,把卡遞給了收銀員。“刷我的卡,這個包要了。”女孩子破涕為笑,剛要說什么,蔡景之一個箭步沖過來,把那包扔給剛剛爭執(zhí)半天的大姐,他的眼神哪里還有剛剛的尷尬和羞怯,整個人都處于盛怒的邊緣。“魏斯諾,你想干什么?”那女孩子被嚇了一跳,賀晨試圖伸手去攔,蔡景之這個時候卻十分堅持,他示意賀晨別插嘴,把女孩子拽到了自己身邊。“你想要包,我可以給你買,因為我是你男朋友??墒菓{什么要晨哥花錢?你和他很熟?這個情分你要我怎么還?買不起就是買不起,你要是一定要這個包,就去找個買的起的人。”魏斯諾哭著跑走了,蔡景之也沒有去追,和賀晨說了一句。“晨哥,我們聊聊?!?/br>賀晨示意項目經理先去車里等他,跟蔡景之去了一旁沒什么人的地方。蔡景之穿著白T,漿洗干凈的粗布褲子,看上去干凈又陽光。臉上的傷好了一些,印子都沒了多少。“你想和我說什么?”“我和我哥欠你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還。斯諾今天給你添麻煩了,不過你放心,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了?!?/br>第11章“女朋友跑了,不去追追?女孩子是需要哄的?!?/br>“這件事我沒錯?!?/br>“和女朋友爭什么對錯?你們直男連腸子都是直的?鋼筋一樣?!?/br>賀晨擺弄著領帶夾,金絲邊眼鏡后面的視線飄到蔡景之的身上,咔噠咔噠的玩著領帶扣。果真是青瓜蛋子的想法,在賀晨這個老油條看來,蔡景之在情商上也就是初中生水平。蔡景之大半個身子倚著商場欄桿,大長腿映進賀晨的眼里,簡直就是性暗示的代名詞。如水的少年,花一樣的年紀。不過是喜歡蔡景之身上年輕的氣息,賀晨這樣告誡自己。正抬眼的時候,蔡景之突然向后仰了身子,大半個身子過了防護欄,像個張開翅膀的鳥,下一秒就要掉下去。賀晨幾乎是沒有考慮,一個箭步沖過去把他拽回了懷里,蔡景之被嚇了一跳,但賀晨微微顫抖的身體讓他一時沒有掙脫。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又摟又抱,引得路人測目而視。蔡景之還在人懷里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樂。“晨哥,這對我來說沒危險的。我訓練的時候,比這高的都練過?!?/br>賀晨總算是明白他小時候上房揭瓦的時候他老娘什么心情了,小孩子真是不懂大人的心。他把蔡景之推到一邊,冷著臉走了,連招呼都沒打。蔡景之還不知道犯了什么錯,在原地愣愣的看,也沒敢追上來。一直到車上賀晨的臉色都不好看,項目經理何其聰明,低頭扒了他的褲子koujiao。賀晨就是喜歡他這一點,沒那么多廢話,知道怎么哄人。將近高潮的時候,有人煞風景的敲了敲車玻璃。賀晨咬牙切齒的把車窗放下,就看到了蔡景之笑的格外燦爛的一張臉,伸手遞過一張票。“晨哥,我下周五有演出,在我們學校音樂廳,給了一張票,你去不去。”“你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么?”“什么啊,我吹簫?!?/br>賀晨的子孫后代正好噴了出來,項目經理嗆的直咳,起身擦了擦嘴,幽怨的看著蔡景之。“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我現(xiàn)在就走!”蔡景之臉紅的像蝦子,縮回手就往后跑,賀晨氣了個好歹,沒好氣的叫了聲。“回來?!?/br>蔡景之別別扭扭的回到車窗前,賀晨跟他伸出手。“票給我,有時間就過去?!?/br>蔡景之最后的那個笑太晃眼,賀晨竟然不敢再看。項目經理發(fā)動了車子,看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年輕真好?!?/br>“是啊,年輕真好?!?/br>他們已經不再年輕,著實很羨慕那種蒸蒸日上。“就算我十九歲的時候,也不能坦然的說出吹簫這兩個字?!?/br>項目經理打開音響,放的是一個日本少年的歌,好聽的卷舌音,十分俏皮。“你吹的不錯?!?/br>賀晨沒忍住調侃了一句,二人相視而笑,一時太多感慨,卻不知該從何說起,索性相對無言,任音樂在窄小的空間里流動,也算妥帖。賀晨到家的時候張姨已經回去了,今天給張姨放了假,他想一個人呆一會。沖過澡他光著膀子在陽臺上抽煙,看連禮在朋友圈發(fā)了和陸誠的合照,他已經刪除了陸誠的微信,所以并沒有看到那屁孩子在底下發(fā)了什么。陸誠是他很喜歡的一任炮友,什么花樣都能玩,也漂亮,但炮友就是炮友,所以這孩子最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