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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害怕與驚恐,兇狠的殺意充斥在腦海里,他們看不到狼牙增援軍究竟有多少人,也看不到自己身上又添了多少傷痕,只知道視線之中的狼牙軍,必須殺死!戰(zhàn)場中不斷有人倒下,有的人倒下了很快有掙扎著爬起來,有的人再也爬不起來,呼吸間都是濃郁得讓人窒息的血腥味。他們不知道拼殺了多久,或許是很短的時間,又或許是許久許久,直到他們發(fā)覺似乎再沒有狼牙軍提著闊刀砍上來時,他們才模模糊糊地感覺到,這一戰(zhàn)結(jié)束了。他們成功守住了正門,阻止了狼牙增援軍進(jìn)去增援。與他們聯(lián)合起來包抄了狼牙增援軍的大唐軍隊已經(jīng)整理好了隊形,沉默著站好。與他們的狼狽不同,這一隊唐軍雖說風(fēng)塵仆仆,卻每一個都帶著nongnong的血煞氣息,只消一眼便能看出他們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洗禮的精銳之師。一匹烏黑的、帶著血紅花紋的馬從隊伍里踱步走出,馬背上坐著一個纖瘦的人影,一身精致奢華的玄色騎裝,勾勒出漂亮的長腿窄腰,寬大的墨錦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獵獵翻飛,紅色火焰繡紋在飄揚(yáng)中恍若成真,連綿成奪目的火云。那是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少年,臉上戴著銀白面具,面具外的唇和下巴漂亮得讓人發(fā)暈,而他身上那種比他身后所有騎軍加起來都要濃郁的黑暗煞氣比他半遮的美貌更讓人驚心動魄。“吾乃國師云鏡,率一千精銳前來支援?!鄙倌觊_口道,嗓音溫雅柔和,帶著幾分散漫,隱隱約約漫著不經(jīng)意的煞,“告訴我天策府如今的境況?!?/br>“無忌營下宣節(jié)校尉毛博,拜見國師!”校尉撐著□□上前,“安慶緒帶領(lǐng)大軍已深入天策府,駐扎營地……宣威將軍、朱軍師、楊總教頭都在抗敵!”斷斷續(xù)續(xù)將天策府的情況說清楚,毛博的嗓子已幾乎失音,頭暈眼花地喘著氣。蘇寂閑在心里飛快謀算一番,大致推測出里頭的形勢。“封二,帶五人留在這兒清理戰(zhàn)場,稍后去凌煙閣與我匯合。其余人跟我走?!?/br>“是!”蘇寂閑帶著騎軍轟隆隆往里頭奔去,天策守軍在原地看著他們絕塵而去的背影,又看看尸橫遍野的周圍,忽然覺得想流淚。于是便有人輕聲啜泣起來,壓抑的,悲慟的,低低哽咽著,淚水流過臉頰劃出鮮明的痕跡,混著血汗砸在盔甲上。凌煙閣。負(fù)責(zé)給撤離將士們斷后的宣威將軍曹雪陽帶著部眾守在凌煙閣前,遇上的是狼牙軍“八大金剛”之一的山狼。那山狼,也是她的同胞兄長。立場敵對,兄妹相見時有的便不再是欣喜激動,而是刀劍相向。曹雪陽也曾試圖用血脈親情求山狼放過天策,但意料之中的,并沒有用。她能做的,只有拼死相搏!“我不會輕易放你們撤退?!鄙嚼切碧嶂林氐蔫F戟,聲音從銅甲面具后傳出來,聽起來沉悶沙啞不似活人,“但看在兄妹一場,只要你能勝了我,我便讓你們先跑一炷香。”曹雪陽握緊手中的槍,啞聲問道:“一柱香之后,便要追趕我們,斬盡殺絕嗎?”山狼輕輕哼了一聲,一步步上前,戰(zhàn)靴踏在地上發(fā)出輕輕的悶響,靴子兩旁卷起細(xì)微的塵沙。“那也得看,你能不能勝我!”鏘——長戟從下往上劃出殘月般的冷光,呼嘯罡風(fēng)掀起一層黃沙,挾著萬鈞力道重重撞上曹雪陽的槍,顫抖的嗡鳴聲極是震耳,讓人心頭一跳。這一擊太重,曹雪陽往后退了半步,腳腕一別,左腳抵著地面用力剎住腳步,虎口隱隱作痛。她收緊手指,握著槍尾端的手往上挑起,銀白槍頭反射出的光芒照在山狼雙眼上,趁他微微偏過頭時欺身而上,槍與戟摩擦出刺耳的聲音,貼在戟下橫掃而去!兩方士兵都按兵不動,他們兩人在中間刀戟來往,殊死纏斗,橫掃的氣勢與罡氣使得兩方的人一次又一次后退。山狼的攻勢兇狠霸道,每一擊都沉重?zé)o比,讓人無法招架。而曹雪陽并不直面迎敵,近身借力貼著打,攻勢靈活急促,比山狼要敏捷得多。兵刃鏗鏘聲震得耳朵都有點麻木,山狼身上的厚重盔甲漸漸出現(xiàn)了蛛絲一般的裂痕,甚至已經(jīng)開始碎裂剝落。一身紅衣輕甲的曹雪陽身上也已經(jīng)傷痕累累,虎口滲出的血擦在槍身上,漸漸凝固變暗。地面上的劃痕越來越多,深深淺淺地交織成或疏或密的網(wǎng),如蛛網(wǎng)一般在他們二人的腳下鋪展。森寒銳利的利刃在虛空劃過,留下轉(zhuǎn)瞬即逝的殘影,鮮血飛濺,或是混著汗水墜落在地,成為了蛛網(wǎng)上殘忍的點綴。曹雪陽喘著氣,目光有些恍惚起來,挑槍斜揮開當(dāng)頭砸下的鐵戟,身體踉蹌著晃了一晃。山狼立刻調(diào)轉(zhuǎn)鐵戟去勢,便她的腰斜砍而去!卻不料這是曹雪陽刻意作出的破綻,鐵戟利刃將要碰上她腰側(cè)時,她目光驟然一亮,凌空旋身避開鋒芒,忽有重重一墜,踩住鐵戟刃面,整個人如一支離弦之箭電射上去,雙手握著槍抵在山狼的胸甲上。那一瞬間她的雙眼里仿佛燃燒著漫天的烈火,明亮得灼人,眼底倒映出山狼的面具,干裂蒼白的唇間傳出清亮尖銳宛如鳳鳴的長嘯。“啊啊??!——”她拼盡一身的力氣,將□□往前送去,已經(jīng)遍布裂紋的胸甲在她的槍尖上片片崩裂四濺,直直捅進(jìn)他的胸口!哧!!!血珠飛濺,鮮血從胸口涌出,很快便將大半個胸膛染紅,順著盔甲流淌下來,滲入地里。山狼握著胸膛上的槍,已有大半沒入胸口的槍便無法再進(jìn)半寸,他閃電般抬起腿,在曹雪陽肚子上重重踢去,把她整個人踢飛,把槍從胸口□□甩去一邊,反手從背上抓過弓箭,眨眼間便搭弦開弓,射出一箭!“將軍!!”“將軍小心!!”“將軍快退!快退啊啊啊?。?!”曹雪陽被他踢得幾乎一口氣上不來,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她一手捂著劇痛的肚子,一手撐起身子,耳中忽然聽到呼嘯的破空聲,抬頭看去,一支箭朝著她的眉心射來,她的眼里甚至已經(jīng)映出箭矢的冷光。退無可退!☆、第二十七章嗖——腦后傳來另一道細(xì)微的破空聲,曹雪陽余光中隱約出現(xiàn)了一抹烏黑的細(xì)線,飛射而來,將周圍的空氣震蕩出無形的波瀾,飛過她的耳邊時,她甚至能感覺到那近乎恐怖的氣勢。視野里,那一線烏黑直直撞上山狼的箭矢,像是玄鐵寶劍碰上竹子一般,山狼的箭矢被比它更細(xì)小的烏黑小箭從中間硬生生劈成好幾瓣,啪啦一聲完全潰散,墜落在地。而烏黑小箭的勢頭仍然不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