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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得先說好,若不能保證對她的女兒一心一意,那誰也不用談。 王后亮出了自己的原則,語氣或許有些微微的硬了,但靜瑤并不介意,她也是女子,也是母親,非常理解王后的想法,甚至……有些羨慕段菁菁。 她點(diǎn)頭道,“我甚為認(rèn)同王后的話,此前也專門同舍弟提過此事,他亦深知貴國此項(xiàng)風(fēng)俗,曾在我面前保證,若能尚三公主,定會一心一意對她。” 大理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了這個保證,還算滿意。 自古求親之事急不得,需要給人考慮的時間,靜瑤明白這一點(diǎn),也沒打算大理王后當(dāng)即就能應(yīng)下。 說完這個,她主動舉杯道,“懷恩候府誠意求娶,萬望王后能認(rèn)真考量。我飲酒不便,只能以茶代酒,這一杯,敬王后?!?/br> 王后也應(yīng)聲舉杯,道:“貴妃客氣了,我會同國君好好商議,一定盡早給您回復(fù)?!?/br> 靜瑤道了聲謝,喝過這杯茶,此事就算先擱下了,她已經(jīng)表達(dá)誠意,成不成,就看王后的意思了。 終于進(jìn)展到成親這一步,段菁菁忍不住在心底雀躍歡呼,只是礙于母后在旁,不敢輕易顯露欣喜,任憑著靜瑤同母后商議,自己并不插嘴。 知道棠梨宮里有小嬰兒,段后也沒有過多打擾,簡單用過一些酒菜,便帶著段菁菁告了辭。 回程的轎輦上,王后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情緒波動的模樣,雖然知道母后一貫淡定,但事關(guān)自己,段菁菁卻無法按捺。 母后是怎么想的?剛才惠貴妃已經(jīng)將話說的十分誠懇,母后究竟同不同意呢? 她在旁邊覷覷母后的臉色,欲言又止。 王后察覺到了,半闔著眼皮瞧她,淡聲問,“怎么了?” 段菁菁抿抿唇,酒窩閃了閃,厚著臉皮問道,“母后,您告訴兒臣,您是怎么想的……” 瞧這副沉不住氣的模樣,王后嘆了口氣,“一看就叫人吃得死死的,往后成了親,可怎么好?” 往后成了親…… 這叫段菁菁眼睛一亮,顧不得害羞,先興奮問道,“母后同意了?” 王后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同意什么,你的終身大事,不必問你父王的意見???等有空了我同你父王去信,看看他怎么說?!?/br> 母后沒有直接否定,必然是有戲的,段菁菁高興起來,一不做二不休,決定繼續(xù)厚著臉皮黏纏,抱著母后的胳膊道,“惠貴妃還等著呢,咱們不好叫人家等太久的,您別等有空了,回去就去信,好嗎?” 哎,這小女子動了春.心,可真是一刻都留不住。 王后嘆了口氣,輕點(diǎn)女兒的額頭,卻終是沒說不字。 罷了,她也年輕過,能理解女兒的心情,倒還好,看來這李尚林,倒像那么回事。 ~~ 眼看著自己的壽誕在即,卻冷不防的收到晉封李妙淳的消息,此時的太后甚為詫異。 當(dāng)著諸位宗親,太后還強(qiáng)撐著,等這福寧宮里清凈下來,老太太的臉色就沒法看了。 臨近晌午,前來請安的人終于散了,侍茶的春桃送了蓮子羹來,瞧見暖榻上的太后臉色陰沉,一股子怒氣要發(fā)作的模樣,嚇得大氣不敢出,匆忙擱下碗盞,便匆匆退了出去。 韓嬤嬤心里頭暗嘆,上前請示道,“娘娘,甜羹做好了,您吃一碗吧。” 太后終于肯出聲,卻是冷笑一聲道,“陛下可真是愈發(fā)厲害了,封個貴妃就跟家常便飯似的,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眼中大約沒有哀家這個母后了。” 韓嬤嬤雖是太后的人,卻也清楚著呢,皇帝敢同太后打招呼嗎,以太后對李妙淳的看法,封妃都是不該的,更何況現(xiàn)在是貴妃。 但心里頭就算清楚,也不敢明說,韓嬤嬤試著勸道,“陛下甚是喜愛皇長子,常言道母憑子貴,此次冊封,大約念在惠貴妃生養(yǎng)皇長子的功勞。太后這幾日宮里熱鬧,陛下此舉,是喜上添喜啊……” “荒唐!” 韓嬤嬤話未說完,只聽太后打斷道,“哀家做壽就做壽,這個節(jié)骨眼兒,叫李妙淳來湊什么熱鬧!你甭為他們說什么好話,哀家心里清楚,他這是因著那日哀家給他說親的事,故意跟哀家作對!越知道哀家看不上她,越來抬舉她!” 這話里怒氣盡顯,可實(shí)在不妙 ,從前太后再怎么生氣,好歹也不會說皇帝什么,今次可倒好,對皇帝的不滿盡顯。 幸虧這殿中沒有外人,否則若叫外人聽了去,還不知要生出多少風(fēng)波來。 哎,太后自己的孩子,別人能說什么呢?韓嬤嬤只好無力勸道,“娘娘可千萬別生氣,明日可就是您的壽誕了,今次陛下特意下旨大辦,宗親們進(jìn)京,連番邦都派了使臣來,您可得高興,否則豈不叫外人看了笑話?” 太后哼道,“哀家的笑話他們還看少了嗎?哀家好心好意要給他定下段家那個丫頭,結(jié)果呢,他絲毫不領(lǐng)情……” 總算提起那夜的事了,這才是太后生氣的起因。 韓嬤嬤試著勸解,“奴婢也知娘娘是好心,可是您看,這段三公主也說自己另有意中人呢,想來就算陛下愿意,她也未必就愿意啊?!?/br> 太后冷笑,“她不愿意?國家大事面前,還有她不愿意的余地?哀家看上她,是她們大理國的福氣,否則她還以為我大梁國土上選不出來賢良淑德的貴女來當(dāng)皇后?” 話說到此,太后又忽然一頓,隱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趕忙問道,“聽說皇帝此次,還一并給她那個死去的爹追封了爵位?” 韓嬤嬤點(diǎn)頭,“回娘娘,聽聞,陛下的確給惠貴妃的父親封了懷恩候?!?/br> 太后聽完后沉吟,“一個死人也能追封,皇帝此次這樣大手筆,到底是想干什么?” 這話可叫韓嬤嬤不太好接,到底要干什么,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抬眼去看太后,卻發(fā)現(xiàn)太后漸漸皺起眉來,“他一步一步給她抬位份,該不會……” 話未說完,卻聽門外宮人進(jìn)來通報,“啟稟太后,鄒淑容求見?!?/br> 這個時辰鄒淑容來做什么? 太后頓了頓,答道,“傳吧?!?/br> 宮人應(yīng)是,躬身去門外傳話,須臾,就見鄒淑容臉色發(fā)白,被兩個宮女?dāng)v著邁進(jìn)了殿中。 見她這幅模樣,太后不由得很是意外,忙問,“這是怎么了?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鄒淑容虛弱的給太后行了禮,又虛弱的回話說,“啟稟太后,臣妾不爭氣,不小心染了風(fēng)寒……”話未說完,一陣咳嗽。 貼身宮女香蘭忙給主子輕輕拍背順了順氣,待主子平復(fù)下來,又替主子開口回話,“啟稟太后娘娘,我們娘娘前日身體不適,請御醫(yī)診斷后說是受涼,交代要好好修養(yǎng)?!?/br> 瞧這副模樣,站也站不穩(wěn),話都說不完,的確是病得厲害,太后便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