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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便回去歇著,還跑出來做什么?有什么事派個人來交代一聲就是?!?/br> 鄒淑容氣理順了一些,忙回答說,“太后看得起臣妾,前幾日才叫臣妾幫著料理宮事,現在又病了……臣妾覺得對不住太后,特來此請罪?!?/br> 太后便明白了,這是跟她撂挑子呢。 這病來得也真是時候! 算了,扶不上墻就是扶不上墻,白費自己看得起她! 太后登時垮下臉來,涼聲道,“既這樣,那就好好歇著吧,你到底沒福氣,哀家另擇賢能便是?!?/br> 太后臉色不好看,鄒淑容卻松了口氣,忙叫丫鬟撐著躬身謝恩,而后不再礙眼,知趣的退出了殿中。 回到景福宮,香蘭擔憂的看她,“娘娘,此次差事倒是卸了,但奴婢看著太后很不高興,往后會不會找您麻煩???” 此次可是真的病了,鄒淑容又咳了兩聲,喘著粗氣道,“太后最多甩個冷臉,要事得罪了惠妃,哦不,是惠貴妃,那可是沒命啊,我寧愿不招太后待見,也還想多活幾年!” 主子從小就是膽小怕事的性子,香蘭嘆了口氣,“現在好了,太后免了您的差事,惠貴妃總不會再給您找麻煩了……可您這身子總得快些好起來??!” 鄒淑容也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也想快點好啊……不說了,你快點去端藥吧?!?/br> 香蘭乖乖應是,垂首往小廚房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搞事搞事搞事…… -- 謝謝投雷的錦書流光小仙女,破費啦!還有灌溉營養(yǎng)液的美女們,愛愛愛你們! 第一百一十章 原就不痛快著,經歷鄒淑容這一出,太后的臉色可就更難看了,哼道,“一個一個的,就沒有頂用的!” 韓嬤嬤對靜瑤沒什么意見,心里倒想說,棠梨宮的那位不就很頂用么,又能生皇子又能管事,真是個難得的人才呢,只可惜您看不上眼,硬是嫌棄人家的出身啊! 只可惜這話只敢在心里想,太后眼下似乎有些魔怔,硬是糾結出身,看不過皇帝寵李妙淳。 太后鉆進了牛角尖,開始事事往壞處想,忽然又道,“聽說今兒棠梨宮做東請了段家母女?” 韓嬤嬤垂首道是。 太后長長的出了口氣,“昨日晉了位份,今日就做主請客,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哀家從前倒是小看了她……” 話聽到此,韓嬤嬤終于忍不住勸道,“娘娘不妨往好處想想,段三公主去年來時就與惠貴妃交好,此時正是梨花盛放的時節(jié),擺一桌賞花宴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后可不會想的這么簡單,又聯(lián)想到皇帝近來的表現,頓覺事情不妙,一拍坐榻,道,“不成,不能叫皇帝如此下去?!?/br> ~~ 第二日,風和日麗。 無論宇文泓登基前后,過去每年都會盡心為太后慶祝壽誕,但如今次這般聲勢浩大的慶典,還是頭一回。 今次除過各王府女眷,朝中命婦,皇室中的男丁及重要的近臣也需入宮向皇太后賀壽,太常寺與尚膳監(jiān)特在流云殿備了宴席,以招待今日入宮的賓客。 這般陣仗,可比元正時的朝儀還要浩大,以此可見皇帝對太后的拳拳孝心。 眾人都道,太后與皇帝母慈子孝,可真是大梁幸事。 巳初,流云殿外奏起禮樂,前來賀壽的賓客們都身著禮服,恭候皇帝與太后駕臨。 然而等了近一刻鐘,卻仍未見有動靜。 這叫眾人漸漸生出疑惑,大家都知太后注重面子,怎么到現在還不現身? 莫不是出了什么狀況? 身為后妃,今日靜瑤也在殿中等著,連彥兒也穿了特制的小禮服在旁候著,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她也開始奇怪起來,現在皇室宗親候在殿中,大臣命婦們亦在殿外候著,連段家母女等番邦賓客都已經來了,太后怎么遲了這么久? 更奇怪的是,皇帝該同太后一同現身的,怎么連他也沒來? 皇帝不在,眼下殿中份最高的,除過她就是安王了,眼看著瞻兒彥兒等小皇孫們就要等不住了,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尤其上年宇文銘叛亂一事叫眾人還心有余悸,安王想了想,踱步至她跟前問道,“貴妃娘娘,太后與陛下遲遲不現身,莫不是有什么事?” 靜瑤無奈道,“本宮也不知道,但今早陛下離開棠梨宮時還好好的,也一直未聽說福寧宮有什么消息……” 她邊說著,忽然想起了昨夜睡前同宇文泓說的話,心間忽然有些沒底,現在這樣,莫不是太后因為昨日冊封自己的事,在為難皇帝? 她心間忐忑 ,打眼一瞧,見春旺正候在殿中,忙伸手召他靠進,悄聲吩咐說,“去福寧宮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 春旺趕緊應聲,出了流云殿,往福寧宮去了。 ~~ 福寧宮。 宇文泓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母后威脅。 此時流云殿中鐘磬洋洋,賓朋貴客文武群臣衣冠濟濟,都在等候太后與他的現身,他自己也特意穿了袞服,一早來接母后共赴流云殿,卻沒料到,自己會被關在殿門外,連進都進不去。 初時他很驚訝,立刻皺眉問福寧宮的宮人,“太后是怎么了?” 母后畢竟上了些年紀,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 哪知卻見福寧宮總管福祿一臉奇怪的神色,支吾了半天,只是道,“啟稟陛下,太后安好,只是請您恕罪,奴才等謹遵太后懿旨,不敢忤逆,只能有勞您親自前去問問了?!?/br> 他一怔,這是什么話? 心間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走至門口,試著問道,“母后,吉時已到,兒子邀您共赴流云殿。” 稍等了一會兒,那門里才有回音,太后的聲音涼涼的,“陛下眼中既然沒有哀家,何必跑這一趟?不如早些回去歇著吧!” 耳聽這話,宇文泓心間頓時一沉,太后居然在同自己拿喬。 原因他大約能猜到……看來阿淳的擔憂果然沒錯,倒是自己太天真,居然會以為太后已經想通了。 他有些惱怒,但也明白,今日是母后生辰,不該置氣,何況外頭還有一幫人在等。 他顧全大局,試圖勸道,“這是什么話,您是兒子的生母,兒子心中怎么會沒有您?母后莫要再同朕玩笑了,流云殿眾人齊聚,就等著給您賀壽呢,您就快些出來吧!” 太后的聲音沒打算動搖,依然涼聲嘆道,“哀家甚覺悲哀,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又有什么值當眾人慶賀的?陛下叫他們都散了吧?!?/br> 宇文泓此時已經皺起眉頭,面色不佳,殿外的宮人眼見,都曉得陛下已經動怒了,也都在心中捏了把汗。 尋常沒人膽敢挑戰(zhàn)他的耐性,但這里頭的人是自己的生母,不是什么無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