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三分之一,再一想,回云城要面對曾若錦,就更頭疼了。這種頭疼,大約是諸一珩想看到的??磥?,諸一珩應(yīng)該不喜歡曾若錦,否則,怎么會?曾若錦的錢怎么辦?這可是沒錢還的。想來想去,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和諸一珩講講薪水。雖然極其頭痛,雖然非常不想面對他,但只要不去,就有余地,要是去了,真要免費打工十年,她拿什么養(yǎng)老的和小的? 袁苗躺在沙發(fā)上斟酌了半天,看看時間,才十點,諸一珩一向睡得晚,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還沒有睡。袁苗把手機都攥出來汗,還是決定與其糾結(jié),不如來個痛快。于是,她起身去洗手間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了,袁苗才想起來,諸一珩應(yīng)該沒有她的電話,就說,“是我,諸先生,我是袁苗。” “干什么?”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但沒有當(dāng)面兇。 “那個,我就是想問一下,”她干咳了兩聲,把手機換了下手,“我的薪水,怎么算?” 那邊沒有回音,袁苗把電話拿離耳邊看了看,見還沒有掛,就說,“你也知道,我要養(yǎng)家。而且,我這么回去,是對曾若錦的違約,我得把她的錢退給她。但她的錢我已經(jīng)花了一些了,我……” “看姿勢。普通的,一次五千。難的,一次一萬?!?/br> 袁苗眨了眨眼睛,“什么?你是和我說話嗎?” “那不然我和誰說?” 袁苗明白了,她呵笑出聲,“諸先生,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嗎?” “那你接受了?” “這一部分是可以接受。除了這一部分外,我還需要做別的工作嗎?怎么計價?” 那邊掛了電話。 袁苗對著電話呵呵,然后沉默的嘆了口氣。 剩下的兩天就是收拾東西,新買的鍋碗瓢盆,只好都扔了。好在連搬了兩回家,東西越搬越少,很輕省,連收拾都不用怎么收拾。 曾若安送他們到了車站,等到檢票都開始了,曾若安說,“苗苗,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我也不知該說什么,但我不希望你總是一個人扛。其實,不至于差到那個程度。” 袁苗的鼻子有些酸,她撫著平平的頭,沒有說話。 袁苗周一去了諸一珩名片上印的地址,一幢挺好看的小樓,樓型像含苞待放的玉蘭,非常雅致。她和前臺小姐通報了自己要找的人,前臺小姐說,“不好意思,您和諸總有預(yù)約嗎?” 袁苗說,“那我給他打電話吧?!?/br> 當(dāng)著前臺小姐的面,袁苗打了諸一珩的手機。諸一珩沒有接,袁苗沖前臺小姐笑了笑,走向等待區(qū)坐下,給諸一珩發(fā)了短信,然后安安靜靜的調(diào)出手機里收藏的文章讀。 ☆、7-2 一等等了一上午。 樓里辦公的人三三兩兩的出來吃飯,袁苗看看時間,已經(jīng)近十二點了,諸一珩一直沒有回,袁苗看看四周,也拎起包,出來找吃的。 這里并不便宜,她找了家便利店,買了個包子,在街心花園的花壇邊坐下,吃著包子,打電話回家。 雷燁接了電話,說了兩句,把電話遞給平平。 “mama?!币宦犨@句,袁苗的心里就暖了。 “吃飯了嗎?” “吃了。姥姥做的鹵rou飯,可好吃了。mama,你吃飯了嗎?” “mama也吃的鹵rou飯,”袁苗咬了口沒味兒的包子說,“平平在家要乖,睡了午覺,起來和姥姥一起看會兒書?!?/br> 聽見有插撥,袁苗要和平平說再見,平平說,“mama,不用姥姥,我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可以看書了。上午還看了一會兒,是一個小豬冰淇淋的故事。mama,我講給你聽?!?/br> 袁苗就說好啊好啊。 “一只小豬,它特別愛吃冰淇淋,豬mama一直對它說:‘孩子,冰淇淋不能多吃’,小豬不信,每次吃了一根,覺得不夠。一天,豬mama批發(fā)了一些冰淇淋,凍在冰箱,還特別囑咐小豬,‘不要多吃噢,一天只能吃一根’。說完,出去辦事了,小豬眼巴巴的看著冰箱,圍著冰箱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每轉(zhuǎn)一圈,就拿出一根吃。每吃一根,它就想,這是最后一根了??墒牵酝炅?,它還想轉(zhuǎn)。轉(zhuǎn)了,就想吃。終于到最后,它把冰箱里的冰淇淋全吃了。它想抹抹嘴,可是,發(fā)現(xiàn)手動不了了。又想抬抬步,發(fā)現(xiàn)腳動不了了。它想叫人,發(fā)現(xiàn)嘴唇也動不了了,全身上下都僵住了。糟啦,它被凍住了。”袁苗聽著這稚氣的、帶著些刻意的繪聲繪色的聲音,禁不住笑了。 平平還在講,講到最后,他說,“小豬說,哎,我算是受到了教訓(xùn),以后再也不吃這么多冰淇淋了。” 袁苗把電話夾在耳朵與肩膀中間,拍著手說,“哎呀,平平講的真好聽,mama一點兒也沒有聽夠?!?/br> “真的嗎,mama?” 電話一個勁兒的插撥,袁苗不理他。 “嗯,我的好寶貝。mama親一下?!痹缱龀隽擞H的樣子,叭的一聲,通過電話傳了過去。 “mama我也親你?!彪娫捓镆矀鬟^來親的聲音,袁苗由心的笑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袁苗還沉浸在剛才的幸福中,手里的電話又響了。那串號碼很熟悉。 “喂?” “你剛和誰在打電話?” “這件事和諸總沒關(guān)系吧?” “袁苗你別得寸進尺?!?/br> “我不覺得自己得了什么寸,又進了什么尺。老板也不能干涉員工的生活,況且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 “誰規(guī)定的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 “現(xiàn)在才十二點多點兒,不是午休時間,是什么?” 諸一珩帶著譏諷,“你的工作時間我來定,這么快就忘了?” 袁苗忍氣吞聲,“那諸總是有什么吩咐?” “你今天來了嗎?” “您公司的前臺不讓我上去,我給您打過電話,您沒接。我還給您發(fā)過短信?!?/br> “我從來不看短信,你不知道嗎?”是的,他從來不看短信,以前就這樣。即便她給他發(fā),他也從來不理。有事就是電話,三言兩語說完就掛。 “對不起諸總,我不知道?!?/br> “你——,袁苗,你長出息了?!?/br> “我以后知道了。那現(xiàn)在諸總是有什么吩咐?” “我要吃打鹵面?!?/br> “哪一家的?” “你自己做。” “我沒有地方做?!?/br> “那是你的事?!敝T一珩說完,就收了線。 袁苗對著屏幕說,“幼稚狂?!?/br> 四十分鐘后,袁苗拎著個快餐盒重新進了諸一珩公司。這次和前臺一說,前臺就放行,還讓保安替她刷了卡。 “12樓,您慢走?!鼻芭_小姐笑容可掬。 12樓正好在含苞待放的玉蘭的尖兒上,因此,所謂的12樓,只有一間辦公室。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