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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點的那個丫鬟上來問唐春色:“不知道唐公子找二小姐什么事情?”唐春色道:“沒有什么事情,我過來探望一下。”他哄這些人離開:“這秋千我給你們捆吧,你們哪有這個力氣?!?/br>唐春色只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個子比較高,身體還是少年的單薄,看起來也不像有多大力氣的樣子。唐春色看這幾個丫鬟不信,接過繩索把秋千牢牢的纏好,將繩子向上一拋再甩下來纏住另一邊。那幾個丫鬟看的呆住了,接著就想起來自己犯的大錯,竟然讓客人做事。唐春色看她們滿臉惶恐,心想大家的下人就是被管的太嚴了。自己的丫鬟見天的欺負自己,她們連別人幫個小忙都嚇成這樣。連忙安慰她們:“小事而已,我肯定不說出去?!?/br>唐春色問她們:“你們安好了秋千要做什么?”他事先已經(jīng)研究好了白府下人的作息,現(xiàn)在是午飯過后,通常都該休息才是。果真小丫鬟們答道:“我們這就要退下了。”唐春色露出笑容:“我從前和二小姐有些不快,特意帶了禮物來賠禮道歉。幾位jiejie能不能當作安完秋千后沒看見我呢?”幾個丫鬟彼此對望,笑了笑,一起行了禮離開。唐春色走到白采采的房門前,先敲了敲門,聽見里面不耐煩的聲音惱怒道:“敲什么門,進來。”唐春色推門進去,白采采正斜倚在軟榻上,看見是他,意外的坐了起來。唐春色親熱道:“二姐!”白采采冷道:“誰讓你進來的,誰是你二姐,誰知道你是哪里來的野人?!?/br>唐春色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二姐,我來給你賠禮。”他凝神打量白采采,發(fā)現(xiàn)胖雖然胖,白采采的五官卻是精致非常的。有白晚照那樣絕色的弟弟,自然也不會有難看的jiejie。白采采看見他坐下,臉上的怒氣更盛:“唐春色,你竟然敢闖到我的屋子里來了,真沒王法了么,這可是我們白家。”唐春色聞言站了起來,深深的給白采采鞠了三個躬,誠懇道:“二姐,我真是來給你道歉的,希望你別再生我的氣。我也有件禮物送給二姐。”白采采冷笑:“我們白家的人稀罕你的禮物么,這套把戲別在我面前玩。唐春色,我勸你還是別花那么多腦筋,我弟弟遲早是要娶妻的?!?/br>唐春色一向是個驕傲的少年,眼前的人不是唐春色的jiejie,他才不會費力氣來討好。聽見白采采說這句話,唐春色有些意外,強笑道:“他娶我也娶好了?!?/br>白晚照在門外道:“你敢娶妻,我打折你的腿?!?/br>唐春色轉(zhuǎn)頭去看他,又重新把頭轉(zhuǎn)回來。白晚照走過來拉著他的手,笑著和白采采打招呼:“二姐?!?/br>白采采皺眉:“別把你們那不三不四的樣子帶到我眼前來?!?/br>白晚照拉唐春色坐下,凝重道:“二姐,有件事我們一直都不敢和你說。”他說完這句話,眼睛竟有些微微紅了,握住唐春色的手也開始顫抖。唐春色心里全是糊涂,但與白晚照的默契卻像是天生的一樣配合完美,立刻也露出難過的表情。白采采看弟弟這樣慎重,唐春色滿臉凄楚,心里略微有些發(fā)慌:“什么事情?”白晚照低聲道:“三天前二姐傷風,為二姐診治的杭州神醫(yī)洛齊說……”他欲言又止,眼睛更紅。唐春色柔聲道:“晚照,你不要太難過?!?/br>白采采心里更慌張:“說什么?”白晚照語音哽咽:“他說jiejie的身體因為與常人偷靈藥不同,也就越來越差,才會屢屢生病,如果不及時醫(yī)治,將來有什么事情,就連他也沒有辦法?!?/br>唐春色配合的嘆了口氣,聲音里全是嘆息和哀傷。白晚照接著道:“所以春色為jiejie配了藥,希望能還jiejie從前的面貌。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只怕娘就要傷心了?,F(xiàn)在我還瞞著娘,希望不讓她老人家難過。爹去的早,大姐又在那種地方,咱們可都要好好的。”白采采聽的傷心,眼淚也流了出來:“我自己也感覺到?jīng)]有從前身體好,沒想到這樣重。好弟弟,你不瞞我是對的?!?/br>她有心要唐春色的藥,卻一時說不出口。唐春色連忙把藥瓶奉上,飛快的說了一下用法和用量。白采采是相信他治病本領(lǐng)的,當初白晚照中了蠱,多少名醫(yī)無能為力,要等唐春色來救。只是唐春色曾經(jīng)欺負過她,面子上有些過不去?,F(xiàn)在唐春色誠心誠意的賠禮,又有親弟弟講情,還為自己配制丹丸,心里的怨氣漸漸化開了。白晚照知道jiejie的脾氣,不可能立刻和唐春色和好,看白采采收下了唐春色的藥,立刻拉著唐春色的手先告辭了。唐春色才進了院子,就狠狠踹了白晚照一腳:“反了你了,你打折誰的腿?!”白晚照呻吟道:“打折我自己的。”唐春色挑起一邊眉毛:“那你是想娶妻嘍?”白晚照連忙表忠心:“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想過?!?/br>唐春色冷哼了一聲:“我今天要和月夜睡?!?/br>白晚照笑出聲音來:“你敢月夜都不敢?!?/br>花月夜在院子里分拆一股極細的絲線,正好看見他們兩個耍花槍。開始還以為是真的打起來了,后來就知道是開玩笑,笑著在邊上看熱鬧。現(xiàn)在聽唐春色提到自己,疑惑的望了望他們。唐春色走過去坐在花月夜的懷里,得意的對白晚照道:“我晚上就和月夜在一起住了?!?/br>白晚照苦笑道:“喂,你害羞不害羞,月夜比你小一歲,你居然往他身上坐?!?/br>(75)唐春色把臉貼在花月夜的脖子邊上:“只差一歲不要緊,月夜,你說呢?”花月夜很少和人這麼親近,唐春色和花醉夢不同,也和那些與他搭訕的人不同。唐春色是清爽自在的存在的,那是完全嶄新的一種關(guān)系,讓花月夜覺得自己既不卑下,也不額外被另眼看待。唐春色聽他沒有聲音,把頭轉(zhuǎn)過去望著他:“喂,月夜,想什麼呢?”花月夜低頭道:“謝謝唐公子?!?/br>唐春色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迷糊了,但一瞬就想明白了花月夜的心思,柔聲道:“我們是好朋友不是麼,好朋友不用總這麼客氣。”三個人正說話,侯府的下人來找白晚照:“侯爺,花府的花公子來拜訪您,還帶了禮品和拜帖。”花月夜聽到花府兩個字,整個人都驚了一下。唐春色重重的哼了一聲,花月夜茫然無措的望向他。唐春色道:“醉夢肯定是來找你的,月夜你不要心軟出去,以後會吃一輩子的虧?!?/br>白晚照也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