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認(rèn)同唐春色的話。兩個人都望著花月夜,等著聽他的意見。花月夜握住椅子扶手,手指微微的顫抖,臉色越來越白,終於開口道:“我不回去。”他深愛花醉夢,如果是從前,就算花醉夢要殺他,他也不會離開。但他已經(jīng)看到了唐春色和白晚照的相處方式,聽到他們對自己真心的夸獎和贊美,不再愿意像從前一樣跟隨花醉夢。唐春色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對白晚照道:“晚照去見他吧,我和月夜就不去了。”白晚照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花月夜猶自有些忐忑:“小侯爺……”唐春色知道他要說客氣話,攔在前面道:“小事而已,難道醉夢敢欺負(fù)他麼,你不用擔(dān)心?!?/br>兩個人在院子里聊天。花月夜有些分神,好不容易等到白晚照回來,只覺得像過了整整一天那樣長,其實連一盞茶的工夫都沒有。白晚照的臉色看不出什麼端倪,平淡的讓別人也跟著放松心思。他把唐春色從花月夜懷里拉起來,兩個人一起坐在花月夜旁邊的椅子上。唐春色急著打聽:“醉夢說什麼了?”白晚照道:“說月夜在這里留的太久了,也不好意思,愿意帶月夜回去。我便說既然公子已經(jīng)趕了他出來,回不回去要聽月夜自己的意思了?!?/br>花月夜了解花醉夢至深,知道花醉夢不會這麼簡單放棄,低聲道:“然後呢?”白晚照道:“花醉夢說他親自來接你,過去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如果你回去,便念在從前的情分上全不計較。如果你不回去,那便永遠(yuǎn)不用回去?!?/br>唐春色忿然道:“呸!”白晚照瞪了他一眼,唐春色撅嘴道:“月夜你自己拿主意,要我說醉夢優(yōu)點很多,但他也是個混蛋?!?/br>花月夜從小生長在花家,當(dāng)然愿意回到自己眷戀的地方去??伤缃褚呀?jīng)得到了自由的生活,不愿意和花醉夢只能保持從前一樣的相處狀態(tài)。世上有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下決心改變,也許生活就會大變。但要下決心卻是難的,這一點對花月夜也不例外。他不見花醉夢已經(jīng)是極大的努力和掙扎過的結(jié)果。永遠(yuǎn)不見,真的舍得麼?(76)唐春色望著他,真擔(dān)心他說出愿意兩個字來。花月夜修長的眉皺了起來,良久終於道:“我不回去。”唐春色歡呼一聲,跳起來道:“我去回絕他?!?/br>白晚照苦笑著看他跑的人影都不見了,花月夜本來正在傷感,也笑了一笑。唐春色這次去的卻久,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回來,白晚照再等下去就忍不住找他了。唐春色的臉上紅了一塊,衣服也有些撕爛了,頭發(fā)都披散下來。神情卻是說不出來的開心,白晚照等他走近了,干脆把他散了的頭發(fā)解開,帶著責(zé)備道:“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唐春色趴在他腿上,和他分享寬大的躺椅,撅嘴道:“醉夢打我。”花月夜啊了一聲,大為歉疚。白晚照安慰的望了他一眼,把唐春色往上抱了抱,笑道:“他打你,你肯定也打他了,叫什麼委屈?!?/br>唐春色伸手去抓身邊的花月夜袖子來玩:“打他月夜心疼麼?”花月夜柔聲道:“不心疼,月夜永遠(yuǎn)感激公子的恩情?!?/br>唐春色在那袖子上親了一下:“好朋友不用這麼客氣,何況月夜是我喜歡的美人,我第一次撿到你就喜歡了。”白晚照笑了兩聲,附合他:“我也喜歡月夜?!?/br>花月夜自從認(rèn)識了他們兩個,跟在他們的身邊,才知道情人相處還有這麼多樂趣??梢运翢o忌憚,可以毫無芥蒂。白晚照絕不會在意唐春色親吻自己的袖子。花月夜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既然徹底回絕了花醉夢,就將全部心思放在白晚照和唐春色為他籌備的繡莊和綢緞莊上了。三個人在一起研究了許久,又過問了白夫人的意見,給新店取名叫“錦繡江南”。白采采被唐春色的藥折騰的十分凄慘,但竟然堅持了下去。中秋那日的上午,白采采的車經(jīng)過杭州街道,在離錦繡江南十丈遠(yuǎn)的位置下車,一步步嫋娜生姿的走進(jìn)店中。中秋是盛大節(jié)日,街上人流穿梭。無數(shù)雙眼睛跟著白采采一起進(jìn)了花月夜的店,又在門外盼望她出來。杭州固然大,這樣的美人天下也不會有多少個。眾人看著那馬車上的侯府標(biāo)記,人群轟然響動,都知道剛才進(jìn)去的人是白府的貴妃之妹,麒麟小侯爺白晚照jiejie。白采采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出來,換了一身端莊飄逸的外袍,微風(fēng)吹拂,袖子竟像是有五六層,可偏偏又薄的厲害,連里面的儒裙花色都可以看的出來。當(dāng)真是精致神奇到了極點。最外面的一層,衣服上有奇異的金光閃過,像是金絲盤卷其上,又有絲線的細(xì)致服帖。白采采在人群的驚訝聲中安穩(wěn)的踏上馬車,車簾才一放下,就笑了出來。唐春色和白晚照在車?yán)镒?/br>白晚照聽外面的聲音,安心道:“成了,從此月夜再不用我們幫忙,也可以處理好一切事情。”唐春色開心道:“這樣就好了,他這本領(lǐng)真了不起,竟然可以將金絲抽的這麼細(xì)織在衣物上,簡直不可思議?!?/br>白采采道:“春色問過他怎麼做到的麼?”唐春色搖頭:“他想告訴我和晚照,我們沒有聽?!?/br>77唐春色沒什么事情的時候就去月夜那邊幫忙。偶爾也會到自己家的分舵去看看,期盼著出現(xiàn)什么狀況需要自己解決。無奈他的父親唐風(fēng)雨威名太盛,江湖中人都覺得敢找糖門麻煩的人只怕還沒有生出來。這天他早早回來了,白晚照卻沒在院子里。他一向為了繞近路,直接從侯府的后門回來。屋子里既然沒人,就到前院去找白晚照。才出了白晚照的院子不久,就遇到了跟著白晚照的童子。那童子攔住他道:“唐公子,侯爺和夫人在接旨,一會就回來了?!?/br>唐春色道:“接旨?”立刻回想起那個可惡的李惜遠(yuǎn),磨了磨牙齒。白晚照的小童子看他一向和顏悅色的臉上露出來的怒氣,不知道接旨兩個字有什么特別的,能讓萬事不愁的唐春色動容。唐春色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眼院子里一長排的馬車,轉(zhuǎn)頭回去了。左等右等白晚照也不回來,唐春色躺在床上漸漸睡了過去。他在夢里夢到蜀中的父母,兩個弟弟,自己養(yǎng)的一對小貓,不知不覺眼淚流了出來。十七歲的唐春色,還是一個戀家的孩子。白晚照回來時看見他在夢里哭,輕輕的親吻他。等唐春色的神情安穩(wěn)下來,抱住唐春色的腰躺在他的身邊。白晚照覺得似乎過去了很長時間,窗外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