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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卉啞聲道:“我大哥的罪孽便是他的罪孽。既已做出來,也只能用他自己來補救??v然不是魏紫,我也不會這樣做?!闭酒饋碜叩轿鹤仙磉?,輕撫魏紫的頭發(fā),不解道:“我們修道之人,常常收妖。可是有些妖并無罪過。害死人是罪孽,害死妖為何不是。他們一樣是天地的靈物,有血有rou?!笔捳鏇]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半晌道:“罷了,癡兒,和我年輕時候真是一個脾氣。魏紫是花妖,或者長大后不會乖戾?!碧K慕卉喜道:“師父準(zhǔn)我和他在一起了?!笔捳媪巳恍Φ溃骸拔覝?zhǔn)不準(zhǔn),還有什么關(guān)系么?!碧K慕卉把魏紫抱在懷里,凝神查看。蕭真道:“清風(fēng)觀那些廢物,這樣小的妖精也收拾不了。卉兒不用擔(dān)心,三五年便會恢復(fù)舊觀?!碧K慕卉皺緊眉頭,神色黯然。蕭真無奈嘆了口氣,道:“我出去了,你先在這里陪他。”蘇慕卉道:“師父,風(fēng)雪晴心地善良,師父能不能搭救一二。”蕭真道:“這女子與道有緣,否則我怎會管。只是也和你一樣,癡的很,看不看的透,就看她自己了?!?/br>門被輕輕掩上,蘇慕卉抱緊魏紫,解開他的衣服。溫柔的撫摸那些青紫。粉嫩的腿上淤血痕跡連成一片。蘇慕卉扶他躺好,親吻魏紫的唇,發(fā)誓一樣的許諾:“我的魏紫,我會永遠像愛護一朵花一樣小心的愛護你?!?/br>微微的笑聲響起,魏紫睜開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望著他。蘇慕卉喜道:“你醒了?!蔽鹤仙焓汁h(huán)住他,用力的點了點頭。蘇慕卉抱起魏紫,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魏紫笑了一會,抱住他放聲大哭。蘇慕卉在他背上一下下輕撫,眼淚一滴滴落到魏紫的頭發(fā)里去。魏紫哭的累了,貼著蘇慕卉微微抽噎。蘇慕卉柔聲道:“再睡一會?!?/br>魏紫想了想道:“我害怕?!碧K慕卉道:“我陪你?!?/br>魏紫忽然笑道:“你會像愛護花一樣愛我?!碧K慕卉道:“會?!蔽鹤险A苏Q鄣溃骸半y道我是其他的什麼麼?”蘇慕卉道:“我從前盼望你是個人,也把你當(dāng)作人來看待。”低頭親了親魏紫,接道:“現(xiàn)在我會永遠記住你只是花,是小小的妖精。可我蘇慕卉偏要和妖精再一起。”魏紫道:“你喜歡人勝過妖精?”蘇慕卉道:“沒有,我只喜歡我的魏紫。”魏紫滿意的點點頭,合上眼睛。又倏地睜開,撒嬌的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蘇慕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我是你的?!蔽鹤闲α讼?,放心的躺在枕上,呼吸漸漸平穩(wěn)。蘇慕卉也疲倦的很,擁著他睡了。胡曉棠趴在窗戶上道:“他們兩個怎麼回事,到現(xiàn)在都不醒?!笔捳嬖谠鹤永锱c風(fēng)雪晴說話,胡曉棠聽見風(fēng)雪晴笑出聲音來,越發(fā)覺得無趣。喊了一聲:“喂,你有什麼可高興的,宰相夫人也不做了?!憋L(fēng)雪晴道:“宰相夫人有什麼稀罕,若能與心上之人相知相守,皇后我也不做?!焙鷷蕴耐铝讼律囝^道:“外面這麼冷,你們進屋去吧,打擾我。”風(fēng)雪晴道:“外面這麼冷,你還偷看?!焙鷷蕴慕校骸罢l偷看,這是我的房子?!憋L(fēng)雪晴笑道:“誰偷看誰心里清楚。”她聽蕭真說可將謝鴻紳的魂魄聚于靈物之上,只要自己勤于修行便可令謝鴻紳再現(xiàn)人間。心情之好,真是無以形容。竟又閑心于與胡曉棠斗嘴。紳園本事靈氣蘊藉之地,是以短短幾十年便出了魏紫。風(fēng)雪晴聽胡曉棠說了半夜魏紫與蘇慕卉故事的詳情,又得蕭真指點。一顆心在油里煎了三年,終于安穩(wěn)下來。胡曉棠看她笑得開心,長嘆一口氣,坐在窗戶下面的雪堆上。風(fēng)雪晴道:“怎麼了?!笔捳嫘Φ溃骸八矚g我徒弟的心上人。”風(fēng)雪晴啊了一聲,笑道:“天下好孩子多的是。別惦記著一個不放,白白難過。”胡曉棠委屈道:“我認識魏紫比他早多了?!笔捳嫘Φ溃骸跋认率譅?wèi)強你沒聽說過麼?!焙鷷蕴牡溃骸澳銈兌际且烩返摹!笔捳嬲溃骸澳闳艉臀鹤系购??!焙鷷蕴牡溃骸八懔?,誰讓他喜歡你的混蛋徒弟,放著像我這麼好的人不要?!?/br>房門被推開,魏紫奇道:“你怎麼在門外?!焙鷷蕴牡溃骸拔以谫p雪,這是高雅人才做的事情?!蔽鹤系溃骸芭叮悄阗p吧?!辈乓P(guān)門,看見風(fēng)雪晴,詫異的張開口,遲疑道:“雪晴……”風(fēng)雪晴也怔住了,三年來從沒有人這樣叫過她。她是絕頂堅強韌性的女子,也不由心酸,眼淚倏地漫了出來。魏紫忙過去給她擦了。蕭真道:“大家都進屋去吧?!?/br>蘇慕卉正在屋內(nèi)凝神調(diào)息,不久後睜開眼睛。胡曉棠讓手下人擺好飯菜。魏紫偎到蘇慕卉懷里去坐。蘇慕卉心疼他吃的苦,隨他去了。一手?jǐn)堊∷难皇质⒘松鬃又辔菇o他。魏紫喝了幾口,昏睡過去。蘇慕卉輕按在他的手腕上,半晌道:“師父,魏紫他……”蕭真道:“關(guān)心則亂,他只是神氣疲乏,慢慢修養(yǎng)便會好了?!碧K慕卉松了口氣。蕭真道:“皇帝幷非傻子,更有許多能干之臣。你自幼修道,決瞞不過去。魏紫自宮內(nèi)丟失,皇帝定會挖了墳出來看看。”蘇慕卉苦惱道:“清風(fēng)觀爲(wèi)皇家賣命,施了障眼法也是無用。”風(fēng)雪晴道:“皇帝只會去難爲(wèi)蘇慕云,他那種人,革了官只怕比死了還要難受?!彼Z氣極爲(wèi)不屑。蘇慕卉知這已是看在自己面子上分外客氣了。魏紫聽道皇帝和蘇慕云的名字,在夢中顫抖了下醒了過來,抱緊蘇慕卉。蘇慕卉柔盛安撫戰(zhàn)栗的魏紫。胡曉棠仗義道:“你不用害怕,他們再來欺負你,我就吃了他們?!笔捳婵人砸宦暎鷷蕴南肫鹚纳矸?,乖乖閉上嘴。一頓飯吃了有半個時辰,蘇慕卉耐心聽魏紫和風(fēng)雪晴說話。蕭真遞了個細瓷的瓶子給他,低聲道:“爲(wèi)師有事先走一步,你們在這里住三個月便回洛陽紳園去吧。”蘇慕卉點頭答應(yīng)。蕭真對風(fēng)雪晴道:“我們就此去尋訪靈物?!憋L(fēng)雪晴點了點頭,蘇慕卉不知師父爲(wèi)何這樣急著便走,還未說出話來,眼前微光閃爍,蕭真與風(fēng)雪晴已消失了。魏紫忽然坐直身體,盯著窗外。蘇慕卉感覺他緊張的厲害,柔聲道:“怎么了?!蔽鹤蠜]有說話,過了好半天才放松下來道:“壞妖精來了又走了,蛇?!彼w內(nèi)雪青娘的妖氣尚未完全消退,感應(yīng)遠比蘇慕卉與胡曉棠靈敏。蘇慕卉這才知道師父匆匆離開的原因,他自看見魏紫的紫云盒已知師父與這蛇妖必然有所糾纏。不知道這蛇妖有了什么新神通,竟然敢找上門來。蘇慕卉道:“走了就好,魏紫不怕?!蔽鹤弦褲u漸緩了過來,坐在蘇慕卉懷里玩他的袖子。胡曉棠大覺無趣。叫他:“魏紫魏紫?!蔽鹤咸ь^看他,露一個極漂亮的詢問表情。胡曉棠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下道:“我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