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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怎么會連這種要緊的東西給落下,自作聰明的蠢材!” 揚聲叫家下人把他給押了下去:“關起來,看著那一點點的血緣的份上留你一條命罷!” 孫家自然不能叫他去給府衙那邊通風報信,至于他的活計,也不好就這么不去了,替他告?zhèn)€假也算是不叫那邊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還是我兒聰慧。”孫族長得意地看著手里這一份完整的制糖之法,笑得收不住嘴,“難怪那知府有恃無恐呢,原來是有這樣的好東西,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刮來的?!毖哉Z中滿滿地不屑,已經(jīng)是認定了林瑜和他一般用不正當?shù)氖侄尾诺玫降姆阶印?/br> “這樣子的話,常家那邊也就不用管太多了?!睂O進才自己也是得意,“有了這個方子,就算被常家搶去更多的地也無妨。”他們家原本能吃下的也不多,否則也不用和聞家聯(lián)手。 他原本是想借著自己的表親搭上常家這根線,現(xiàn)在這個表親用不上了。這也沒什么,回頭他家家勢起來了,又有他一個讀書人,還怕以后搭不上線么? 而且,這樣也好。他本來也不是很喜歡奉承別人,孫進才淡淡地想。 “只是常家現(xiàn)在還待在興化府不走,也不知要被占走多少去。”孫族長瞇著眼睛嘶了一聲,看著手里頭的方子,心道,這得多少銀子??! 孫進才就故作高深地搖頭,道:“無妨?!彼毤毜卣f與自家父親聽,“原本咱家的銀錢就不大夠,這一回跟財大氣粗的常家對上,他但凡提價,咱們更搶不到多少了。不過,咱們本就還得留下一部分的錢財來置辦榨糖、買蔗種。他們買地任他們買去,咱家還是慢慢來,只要手里把著這個方子,以后多少錢來不得?到時候,有錢了,還怕買不到地?” 孫族長聽一句就點一下頭道:“很是。”等聽完了,已經(jīng)是完全用不上自己的腦子了,“這么說,這一回些許買一些就行了?” 孫進才就道:“這倒不是,只是留下榨糖的本錢,其他的盡數(shù)買地,到底這時候價低,能買上多少是多少?!敝徊贿^,最要緊的是不能和常家面對面的碰上,否則又哪里爭得過?想來,那樣的人家也不在意他們這樣小門小戶的。他們只需要低調(diào)行事,悶不吭聲地圈上一些好地就行了。 “這話很是。”孫族長不能更贊同了,那可是地啊,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兩人誰都沒有提起過聞家,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他們還想著怎么從聞家身上刮一些銀錢出來,哪里會想得到將這種堪稱傳家之寶的東西與人呢! 這一回,常家是要頂在前頭收地的,除了常老爺身上帶得一部分銀錢之外,還有林瑜先行墊與他的十來萬兩銀子。京城那頭的常家和林如海家的人手已經(jīng)帶著充足的銀錢趕過來了,王子騰的那一份由那個心腹帶了一些,剩下的從金陵那邊過來。 林瑜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就是辰龍的功勞了。三家人家不約而同地放棄了穩(wěn)妥但是更加顯眼的官船,走了漕運。等于就一直暴露在林瑜的眼皮弟子之下,他當然會事無巨細地全部知道。 這一回,跟著一道來的還有白苓。白苓一家的身契早在京中的時候都已經(jīng)叫賈敏給了林瑜,她素來是個穩(wěn)妥的,又怎么會不注意這種要緊的事。雖然兩家人家好得像是一家似的,但是該避嫌的地方,賈敏心里自然清楚。 之前白苓一直留在京中被劉嬤嬤給押著重新教導,但是京中知道蘇木跟著王子騰走了,林瑜身邊少了人之后,劉嬤嬤看著他還算像樣了,就趕著將人給送來。 劉嬤嬤本就是宮中的嬤嬤出身,眼光老道的同時,不免會覺得一個嗯大家公子身邊,沒幾個小廝長隨的實在不像樣。要不是林瑜的秘密比較多,她也跟著謹慎,早就給配齊了。 原本,林如海上京的時候,京墨在他身邊的任務算是結(jié)束了。只是,沒想到林如海又做了戶部左侍郎,一開始兵荒馬亂的,又擔心人銷毀證據(jù),是以每一秒的時間都需要搶。就連靈芝也被押著,天天白天睡覺,晚上揉著眼睛算京墨記回來的數(shù)字。 而意外被發(fā)現(xiàn)天資聰慧的小黛玉在數(shù)算上同樣比天賦出眾,做女兒的心疼林如海這些日子早出晚歸不說,還常常熬得精神不濟。等自家爹爹一下衙,就等在林如海的書房里,幫著靈芝一道計算。 只不過,她小時候身子骨弱,哪怕現(xiàn)在健健康康的,只是看著單薄一些。做父母的哪里能不憂心,最多晚膳之后再算一段時間,該睡的時候就被賈敏領回去休息。 還別說,她算起來并不比靈芝慢多少,有了這兩個小的幫忙,林如海的工作可謂是一日千里。 就在林瑜漫不經(jīng)心地挖坑,等著人往里面跳的時候,京城里頭,關于國庫虧空的事醞釀到現(xiàn)在,終于發(fā)了。 第64章 四王爺和林如海查到的國庫的虧空,并不僅僅是烏拉一族, 當然, 他們一家是大頭。然而除了這一族,別的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特別是老派的勛貴, 比如林如海的妻族, 榮國府, 乃至于四大家族都有這樣的問題。 這些人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都接過駕。 說來, 一般的官員也伸手不到國庫里頭借錢。 家里頭要接駕, 總得建個看得過去的園子。既然建了園子,總不能清一色的都是花草樹木,沒個落腳的地方。房舍建了起來, 里頭空蕩蕩的也不像話,古董擺設、名貴字畫也給擺起來。 這一樣樣的, 可不都是銀子。當皇帝的,難道還能叫接駕的人家舉闔族之力弄起來, 然后他老人家逛了一圈拍拍屁股走了,叫人舉族食粥過活吧! 那就不叫以示恩寵, 而是和人家有仇。 于是,前頭當皇帝的就相處一個法子來,叫接駕的人家去國庫支取錢財。這大臣欠國庫錢這種可笑的情況,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產(chǎn)生了。 只不過, 前頭皇帝的債,后面皇帝表示, 他不背。 這筆賬算來糊涂,也沒什么道理。前頭皇帝是享樂了,大臣的面子里子也齊活了,接駕果然是一樣天大的恩寵。唯一受傷害也就是國庫,當然,還有當今。 大約沒有誰比當今更能感受到那一份捉襟見肘了、 享樂就不提了,有時候還要從自己的內(nèi)庫貼補國庫,換了是誰都不樂意。 當今看著四子與林如海呈上來的賬冊,臉上陰晴不定。難道他還能說自己父親的不是?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才將接駕這一茬給翻過去,指著占了大頭的一部分道:“他們家這幾年可沒接過駕,這么些虧空去哪里了?” 林如海與四王爺對視一眼,四王爺就上前一步道:“原戶部左侍郎在任之時,做下的虧空并非接駕所致?!边@一句話,便是將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