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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當(dāng)世,林懷瑾只有一個?!彼屑?xì)地打量著林瑜,幾日不見,他面上的九五之氣更加濃厚了。于是,神色復(fù)雜道,“雖然你不信,我偏要與你算一算,你的生辰八字可愿意報與我聽?!?/br> 林瑜連個頓都不大,順溜地報出一串年月日時辰來。 白大儒鄭重地從里屋請出一個古樸的龜甲來,進(jìn)行了一番大約在林瑜眼中完全不明覺厲的行為,然后像是確認(rèn)了什么一般舒展開了眉頭。 他是真的看到了一個和當(dāng)今皇室完全沒有半個銅錢關(guān)系的未來九五至尊。不管如何,就沖著林瑜愿意在左右人避之不及的時候親身來到興化府,也比關(guān)鍵時刻,叫人圍城自生自滅的當(dāng)今皇室要好很多。 見到白大儒舒展開的眉頭,林瑜想了想,還是問道:“有什么很要緊的東西么?” “要緊、也不要緊?!卑状笕鍖⒂至蚜艘粭l縫的龜甲給珍而重之地放了起來,笑道,“只是確認(rèn)了一下你的命格,怎么想聽?” “怎么,很尊貴不成?”林瑜打趣了一聲,然后還是搖搖頭,道,“聽了我也不一定會信,何必自尋煩惱。” 心心念念說出來的白大儒遺憾地嘖了一聲,然后無奈道:“你倒是想得開,不愿意聽就算了?!鳖D了頓,他又道,“你猜得不錯,是挺尊貴的?!笨梢哉f,再沒有人更尊貴了。 林瑜點點頭,被這么一說,他心里有了點數(shù),但是他更關(guān)心另一點:“還有多少人如您這般,能從面相上就看得精準(zhǔn)?!彼遣恍胚@個,但是架不住現(xiàn)在幾乎整個社會都相信??偟脝柷宄苑廊f一。 “放心吧,另一個你也見過的,她如今已經(jīng)去了?!卑状笕鍚澣?,然后道,“尋常和尚道士也不過看得出你面相好,氣運(yùn)強(qiáng),不妨的?!?/br> “這就好了?!绷骤c點頭,話是這般說,回頭他還是與賈敏交代一聲,將自己的庚帖給收好。按照白大儒的說法,不必太在意,但是小心總無錯,只不必草木皆兵就好了。 柳秋池自然不知道剛才自己與師父的談話叫林瑜盡數(shù)聽了去,他正裝作小心地將手中林瑜給他的誘餌小心翼翼地拿一個小箱子鎖上了。平日里這就是放賬目等要緊文件的,是以這一番做派倒是沒人多在意。 辛宗平好不容易將柳秋池推給他的活給干完了,伸著懶腰,看了他這般,眼一轉(zhuǎn),就笑道:“懷瑾將那個給你了,接下來你就準(zhǔn)備這個?”他和林知府是舊識,特特從翰林院追來幫忙的,尋常也只喚林瑜的字,這個府衙上下都知道。 柳秋池特別真心實意地瞪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嚷嚷什么?!睂⑿∠渥邮掌饋?,鑰匙貼身放好,拉了他道,“走,看在你給我?guī)土宋疫@么長時間的份上,請你吃飯去?!?/br> 一邊的白十二就湊上來,賊兮兮的:“見者有份?!?/br> 正搬了一大摞本子進(jìn)來的管云飛小心地邁著步子,嘴里還不忘說:“還有,聽者也有份。” 柳秋池叫他們鬧得哭笑不得,干脆一擺手道:“行了,都有份,一道來吧!”就聽班房里一聲放松地輕呼,伏案已久的眾人紛紛抬起腦袋來,笑嘻嘻道:“謝過柳同知慷慨?!?/br> 那人混在里頭,不好顯得不合群的,也只好裝得若無其事地道謝。 如之前所說,林瑜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手下的人。這些個秀才也是一樣的,向柳秋池、辛宗平這樣身上有官職的,就在原俸祿的基礎(chǔ)上再加一些。那些個沒有官職的,也沒關(guān)系。原本府衙那么多人,都叫林瑜給精簡了,省出來的這一部分正好給干活的人添俸祿。 所以,雖說正五品的同知俸祿并不算高,但是柳秋池現(xiàn)在本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又有林瑜定下多添的一部分,一頓飯他還是請得起的。 如此這般,柳秋池和辛宗平做足了看著人的意思,每每都不叫那人落單。其他人還和他開玩笑說,叫柳、辛二人看中了額,日后要飛黃騰達(dá)云云。 那人是有苦說不出,說的人多了,心里知道的他就越是滿腹怨恨。而柳秋池他們越是仔細(xì),他對著那和小箱子之中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好奇。 終于有一天,他想出了辦法,買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鎖,然后就把原本的鎖給撬了。 在柳秋池將這件事告知林瑜之后,他見怪不怪地道:“人心就是這般,比起反省來,他們更習(xí)慣于將過錯歸于他人,仿佛這樣自己就立于不敗之地了一般?!?/br> 柳秋池還是覺得難以理解,問道:“就算里面有什么秘密,他還能拿來做什么不成。難道一個未知的秘密,對他來說,還沒有褫奪功名來的重要?” “重要不重要,都是要通過對比才看得出來的?!绷骤ぽp笑一聲,問他,“再者,難道你就從來沒有心存僥幸過?” 柳秋池默然。 沒有什么能夠比自己千辛萬苦得來的秘密更加值得信任的了。那人寶貝似的摸著里頭的制糖之法,匆匆地看了眼林瑜關(guān)于推出常家來買地,然后用這個法子來賺一筆的計劃。他沒有多放在心上,只是心道難怪那個少年知府這般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是早有法子了。 時間有限,他急急忙忙地將制糖之法抄錄下來,然后將小箱子鎖上重新給放了回去。 有了前頭的經(jīng)驗,他沒有貿(mào)貿(mào)然地就將這個法子拿去獻(xiàn)給孫、聞兩家。興化府本就有種甘蔗的,他先是買了些往年陳的甘蔗,有買了些石灰,準(zhǔn)備回去試了試再說。 他是不大懂這些的,累死累活忙乎了大半個晚上,才弄出一小盆來。不過,就這一點點,就足夠給他信心了。只要這東西是真的,他就能拿著這東西去給自己牟利。 不過,找誰比較好呢? 常家他是不敢去的,那家本來就與林瑜合作了,他再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但凡自己有些許家業(yè)就好了,他狠狠地錘床,若是稍微有些本錢,如今也不至于守著寶山卻不能用。 想來想去,他還是想到了孫家。 并非因著孫家是他母家的緣故,而是他實在是沒有別的親眷了。不過,這一回,他留了一個心眼。將制糖之法重新謄抄一邊,將上面的石灰比例給抹去了。 若是,孫家識相,他再將這些加上不遲。他自以為得計,舒舒坦坦地睡下了,夢里面都是平日里高傲的表兄孫進(jìn)才求著自己模樣。 那個蠢蛋自以為玩了一手漂亮的計謀,第二天將制糖之法獻(xiàn)上之時,卻叫孫進(jìn)才輕輕一句:“他必有更完整的方子?!苯o識破了去。他被孫家怎么收拾且不必說,孫家族長毫不顧忌自己哭哭啼啼地親妹子,帶著人抄了他們的家,終于從那人的床板下面找到了另一份記載完整的方子來。 孫進(jìn)才如同看一條不聽話的狗一般,看著癱在地上的表親,冷笑道:“做知府的交代底下人辦